「好了,大家今天先回去吧,我這有點兒事兒,明天大家再過來看姻緣。」
老頭很快就將那些個年輕給打發掉了。
隨即他上來惡狠狠地瞪著我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來砸招牌的?」
「五叔,他是我婿,也是行人。」
陳雲起連忙表明了我的份。
「我說的也是事實啊?怎麼就砸你招牌了?」
我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懂個屁。」
老頭直接罵道:「我這是相緣閣,你挑好的說就行,說壞的誰還願意來這兒看姻緣?」
「那不就是忽悠人嗎?」
我撇了撇說道。
「不忽悠你喝西北風去啊?」
老頭說著瞪了我一眼,這會兒他眼睛居然又恢復正常了,分明就不是瞎子。
我簡直震驚了,這也能裝?可是為什麼非要裝瞎子呢?難道會顯得更有格嗎?
「說吧,什麼事兒。」
老頭有些不爽的坐到了相桌後面。
陳雲起趕將我們在南山那邊遇到的事兒跟老頭大概說了一下,然後問他知不知道這永安縣城有沒有哪個行人,這兩年兒失蹤了之類的。
老頭聽后冷笑了一聲,「你們要真遇上了這種事兒,我勸你們還是別摻和了,永安縣城這邊沒幾個行當里的人,能有這種手段的,更是屈指可數,你們兜不住的。」
「那您心裏有沒有人選?」
我一看這老頭應該是知道這邊底細的,於是趕問他。
老頭瞪了我一眼,不悅的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這可是得罪人的事兒。」
「我們又不找他麻煩,就是跟他談談,看能不能和解啥的,這有什麼?」
我攤了攤手說道。
「放屁。」
老頭咒罵道:「如果是你閨,你能和解嗎?這事兒我不妨告訴你們,永安縣城這兩年丟了閨,且能有這種本事兒的行里人,只有一個,你們惹不起的。」
說完他又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自顧自的點了煙,了起來。
「五叔,您說個人名就行,其他的就不用您心了。」
陳雲起一副鐵了心的樣子。
「不知道。」
這老頭拒絕的也很乾脆。
「五叔,您這可就不地道了,當年我們家老爺子接濟您得時候,您可是拍著脯保證,說只要我們陳家的人找上你,刀山火海你都上,怎麼現在我求您這麼點事兒,你都不願幫忙的?」
陳雲起拉著臉直接開始算舊賬了。
「我那是不幫忙嗎?我是不想讓你趟這趟渾水,臭小子。」
老頭直接跳了起來。
「這渾水肯定是蹚定了,您就說吧,到底幫不幫?」
陳雲起一臉堅定的問道。
老頭瞪了陳雲起一會兒,隨即輕哼了一聲道:「行吧,西關里有一戶姓林的人家,他們家去年閨失蹤了,那人林三又,是個風水大家,承自堪輿走脈一派,尤為擅長截脈走脈,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到時候兜不住,可別來找我。」
我一聽這話,也是吃了一驚。
風水行當里改變龍脈地氣之走向乃是大忌,一般干這行的人,都不會輕易去,可這人卻偏偏在這方面尤為擅長,這說明他學的東西,本就是劍走偏鋒,屬於忌一類的。
這就好比走馬,對於一般的先生來說,借法幽冥屬於忌,但是這走馬一派,卻是專攻此道,做法開壇,施法通幽冥,不還能給你整出兵鬼將來。
不過這種人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因為他們這種流派,本就是忌,屬於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那種,難免是要遭天譴的,最後大都是落個孤家寡人,不得善終的下場。
不過有一點你必須得承認,那就是這種人的確相當恐怖,行當里的人幾乎很有人會去找惹他們。
就像臥龍嶺上的喬五爺,他所學的扎,就是一種忌法,這也是致使他最後落了個孤家寡人的主要原因。
「怎麼樣?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老頭看到我和陳雲起那臉,似乎頗為得意。
「謝了五叔。」
陳雲起說完直接拉著我出了門。
「喂,臭小子,你可想清楚了。」
老頭在後喊了起來,但是我和陳雲起都沒再理會他。
「這老頭誰啊?」
出來之後,我好奇的問了陳雲起一下。
「他算是我堂叔,祖上跟我們陳家屬於同一脈,不過已經很遠了。」
陳雲起大概說了一下。
我一聽這又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就跟我們村一樣,村子裏的人全都是一個祖宗,也全都姓李,但緣關係什麼的,早就淡得不能再淡了。
這東西,三輩人開外早就沒什麼親戚可言了,大家也都是自個兒過自個的。
我跟陳雲起直接打車來到了西關里,然後找人打聽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了林三又家。
這是一棟很老的二層小樓,屬於那種幾年之類就會被拆掉的老房子,看這樣子,估計家庭條件也是一般。
我跟陳雲起上去敲了敲老舊的鐵皮大門,半天都沒人應聲,想要進去吧,這門又鎖著,就很難搞。
我抬頭看了看二樓的臺,上面圍了一圈的鋼筋鐵柵欄,這種老樓幾乎都是這樣,防盜意識特彆強,本不給小一點兒機會。
好在這老舊的鐵皮門是不怎麼結識了,我跟陳雲起番踹了一會兒,愣是給他踹開了。
剛進屋裏,就是一惡臭撲鼻而來,窗簾還拉著,屋子裏黑乎乎的。
我連忙上去扯開窗簾,讓照進來。
幾隻大的老鼠一扭一扭的鑽進了老舊的沙發底下,屋子裏也是糟糟的,相當臟。
這看著應該已經有些日子沒住人了,林三又顯然不在這裏。
我在屋子裏環視了一圈,沒什麼發現,倒是在茶幾上看到了幾張照片,就在茶幾上的玻璃片下面,照片都是一個年輕孩子的,從小學到初中、高中,乃至大學時期的照片都有。
這孩長得很漂亮,從照片上就能看得出來,想來應該就是林三又失蹤的兒了。
我正看著照片的時候,陳雲起忽然推開了裏間臥室的房門,頓時一讓人作嘔的惡臭味從那屋子裏飄了出來。
我連忙捂著口鼻,湊到門口看了一下。
只見臥室的木板床上,一呈大字擺在上面,床上沒有任何被褥,只有木板,而且這的手腳居然是被釘在木板床上的,門一打開,好幾隻老鼠從上面跳了下來,竄到了後面的櫃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