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您別誤會,他們是王德滿他們家請來的,跟我沒關係,我可是只請了您一個人。」
村長連忙笑著跟劉阿四解釋了一番。
「那就好,這行當你也是知道的,若是再請別人來手,那我可就不管了。」
劉阿四臉不悅地說道。
「那是當然,有四爺您在,我怎麼可能還會請別人呢?」
村長連忙陪著笑說道。
「劉阿四,這村子裏現在害人的可不是一般東西,咱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最好先拋到一邊,可別害了村子裏的人。」
陳雲起沉著臉說道。
「你在這妖言眾,什麼鬼嬰不鬼嬰的,你見過這種東西嗎?真是為了搶生意不擇手段啊你?張口就來?」
劉阿四不屑地說道。
「那你說村長兒媳婦肚子裏的孩子哪去了?」
陳雲起皺著眉頭,冷冷的盯著劉阿四。
「還能去哪?這是招了邪祟被吃掉了啊?不過我今天已經做了法事,將那邪祟送走了,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劉阿四非常肯定的說道。
「姓劉的,若是這村子裏晚上再有孕婦肚子裏的孩子被掏走,你能負責嗎?」
我冷冷看著他。
「我當然能負責,可若是沒有鬼嬰這種東西,那怎麼說?你敢跟我打個賭嗎?」
劉阿四一臉自信的看著我。
「賭什麼?」
我問道。
「如果再出現這種事兒,我金盆洗手,退出這行當,但如果沒有,你小子把命留下。」
劉阿四說到最後,眼中竟閃過一抹厲。
這下我可算是明白了,原來他想藉著這個機會給劉半仙報仇。
「這恐怕不公平吧?您這樣的高人,金盆洗手實在是可惜了,還是換一下吧,如果沒有,我金盆洗手,如果有,你把命留下,如何?」
我皮笑不笑的說道。
真是他麼死皮不要臉,拿自己金盆洗手,賭我的命?我真想直接給他兩個大子。
「看來你是想跟我賭命啊?」
劉阿四瞇起眼睛看著我。
「不是你說要賭命的嗎?」
我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行,小子,那咱們要是誰輸了,誰就把命留下。」
劉阿四咬牙切齒的說道。
「十一。」
陳雲起趕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生怕我直接應了這賭約。
其實這事兒我跟陳雲起還真沒辦法完全確定,畢竟現在很多事兒都只是推測,而且就算有鬼嬰,也不見得今晚就一定會出現,所以這事兒其實很不靠譜。
「好。」
我還是答應了,因為我知道鬼嬰今晚出現的幾率應該很大,而且我們打賭,又沒說必須得今天晚上出現才行,總之只要有鬼嬰,他就輸,這個我還是有把握的。
除非劉阿四已經解決掉了那鬼嬰,但是我看他這樣子,估計也沒那個本事,所以我才敢應。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他是故意引你套的嗎?萬一那鬼嬰已經讓劉阿四解決了,你豈不是輸定了?」
出來之後,陳雲起有些埋怨說道。
「放心,你看他那樣的貨,能解決得了鬼嬰嗎?」
我有竹地說道。
「這很難說,畢竟我們沒見過那東西,它有多厲害也不確定。」
陳雲起搖了搖頭說道。
被他這麼一說,我心裏還真有點兒沒底,該不會那鬼嬰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兇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劉阿四說不定還真能解決得了。
「先別想那麼多了,看今天晚上鬼嬰會不會出現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
「我倒是希它不要出現了。」
陳雲起一本正經的說道。
「啥玩意?」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想讓我死啊?」
「那東西一出現,可是要死人的。」
陳雲起有些無語的看了看我。
他擔心的也不無道理。
我跟陳雲起回到王德滿家裏準備了一番,然後便拿著手電筒出去巡邏了。
這今天晚上肯定是不用睡了,估計要在村子裏巡邏一整夜才行,免得那鬼嬰跑來害人。
最好是能把這東西直接給收拾了,然後拿到劉阿四面前,到時候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夜已經深了,村子裏最近不太平,村民們晚上自然是不敢出門,早早地就關好門窗睡覺了,一眼過去,整個村子裏都是黑一片,半點兒燈火也看不到。
我跟陳雲起打著手電筒在村子裏轉悠了半個晚上,沒到那鬼嬰出來害人,村子裏也安靜的很,什麼靜都沒有。
這下我心裏反而沒底了,該不會那鬼嬰真的已經讓劉阿四給解決了吧?可是這也不應該啊?那傢伙白天才過來的,鬼嬰白天又不會出現,他上哪兒解決去?
「你說會不會就是那劉阿四搞出來的鬼嬰,故意在這等著坑我呢?」
我忽然想到這種可能,於是問了陳雲起一下。
然後我們兩人頓時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恐怕就有點兒小瞧了這劉阿四了。
能夠搞出鬼嬰這種東西,並且還能夠將其控驅使,這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應該不至於,劉阿四的底我清楚,他沒這種手段。」
陳雲起想了想,搖頭說道。
「那就好。」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算是鬆了口氣。
如果真的讓劉阿四擺了一道,那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畢竟這行當里賭命的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直等到快黎明的時候,村子裏還是半點兒靜也沒有,看樣子那鬼嬰應該是不會來了。
我稍微鬆了口氣,但同時也了一把冷汗,萬一這鬼嬰真的再也不出現了的話,那我到頭來還是輸了啊?這可是要把命留下的。
我跟陳雲起回到王德滿家裏,喝了罐茶,然後就睡了,實在是太困了。
可是這睡下還沒多久,外面忽然就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直接給我和陳雲起都吵醒了。
我出來一看,發現這王德滿家裏居然還來了不人,一眼過去怎麼著也得二三十個,黑的全都站在院子裏,村長和劉阿四則是站在最前面。
王德滿一臉懵懵然的站在一旁,顯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