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村子位於大山腳下,周圍全都是連綿起伏的山脈,彼此氣脈相連,剛好是一條龍脈。
而村口對面山坡那位置,正好位於龍脈的脖子上。
我用氣觀山之看了一下,發現那道斷崖上充滿黑氣,這明顯是煞,而且是懸煞,且位於龍脈脖子上,恰好切斷了龍頭。
怪不得山會坡,這是一種風水上從無形到有形的轉變。
就好比有人改變了龍脈地氣之走向,使得龍脈形了某種格局,然後山脈地形也會慢慢發生轉變,走向趨於風水格局的形態。
而眼下這條龍脈,龍頭被懸煞切斷,已是形了極為罕見的大兇格局,這種格局在風水上被稱之為斷龍頭,乃是世間九大風水兇局之一,且排在第六位。
看到這裏,我臉當場就白了,這種大兇局,別說是破,我本都不敢。
而且如今懸煞都已經從無形轉變了有形,說明這格局布下已經有些時間了,都了定局。
這下我可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二狗子會把自己的腦袋切下來?顯然是這斷龍頭的局正好應在了他上。
村子裏接連出現的無頭,也都是這兇局造的,而且這玩意只會越來越兇。
「還真是斷龍頭。」
陳雲起的臉,直接煞白煞白的。
他也是風水先生,而且是行,所以自然懂得氣觀山之,這斷龍頭的格局,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趕通知村裏人,讓他們儘快離開這裏,不然再過些時間,想走都來不及了!」
陳雲起略有些慌張的說道。
「有......有這麼嚴重嗎?」
我看他慌這個樣子,也是一下子張了起來。
「世間九大風水兇局,你以為是開玩笑的?」
陳雲起說著面凝重的看了我一眼,「這東西你沒什麼概念,可我是親經歷過的,絕對比你想像的要恐怖,趕走。」
說著他就開始往回跑了!
這大白天的,我都給他整的有點發,連忙也跟著往回跑。
到了村子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村民們都還聚在祠堂那邊,而且外面也點了很大一堆篝火。
我一看這架勢,頓時急了,連忙撒丫子沖了過去。
我還以為他們把我爺爺的給燒了呢,可是衝上去一看,卻發現火堆里什麼也沒有。
再看看旁邊那些人,臉一個比一個難堪,就連我父親,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爸,出什麼事兒了?」
我連忙皺著眉頭問了他一聲。
「這......」
我父親張了張,愣是沒說出話來。
「十一,是這樣的,我這不是看著天黑了嗎?你又沒回來,生怕再出什麼問題,所以想著先把給燒了,結果誰知道剛一點火,你爺爺就起來跑了,而且跑的飛快,我們這麼多人追了半天,愣是沒追上。」
村長湊上來一臉尷尬的跟我解釋。
「......」
我直接愣住了,甚至都沒有生氣,主要是我爺爺居然起來跑了?這不可能吧?
「你確定我爺爺跑了?」
我有些很難以置信的看著村長。
「確定啊?我們全都親眼看見的,而且你爸也看見了,不信你問他。」
村長說著看了我父親一眼。
我也回過頭去看他,我父親則是一臉尷尬的點了點頭。
可能是因為我特意叮囑過他,結果他還是讓村裏人去燒我爺爺的,自己覺著有點兒難以面對我吧!
我倒也沒埋怨我父親,反正跑了,又沒有真的被燒灰,不然的話,我肯定是要發火的。
「大家別糾結這事兒,趕離開這裏吧,村子裏被人布了局了!」
陳雲起跑過來大聲喊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懵的狀態,完全不知道陳雲起在說什麼?
「村子裏被人佈局了,不走的話,就是個死。」
陳雲起這次說的很直白,當然也多有點兒唬人的意思,不過我知道他這並不是瞎掰。
這下村子裏的人全都看向了我,顯然他們還是想聽聽我的說法。
「陳叔叔說的是真的,那兇局應該了二狗子上,後面村子裏接連死人,也都是這兇局造的,再不走的話,接下去還會死更多人。」
我神鄭重的說道。
「真的假的?有這種事兒嗎?」
大家都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
「十一,你說村子裏被人布了局,那到底是誰布的?你破不了嗎?」
村長皺著眉頭問我。
「不知道,這局我也破不了!」
我搖了搖頭。
「那能不能找一個厲害的先生來把局破了?咱們村子裏的人,你是知道的,祖祖輩輩的基業都在這裏,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啊?」
村長攤了攤雙手說道。
「就是,走了我們去哪兒啊?」
「離開倒是容易,可是沒地種,沒房子住,難不喝西北風嗎?」
......
其他人也都三三兩兩的議論了起來。
這個其實我早就料到了,村裏人肯定是不會離開的,他們這種人的觀念,就是生在這裏,長在這裏,死也要死在這裏。
況且他們總覺著走出去就活不了,這是觀念所致,很難改變。
其實現在這社會,就算到外面去打工,怎麼著也能活下去的,甚至有可能比在村子裏種地還要過得稍微輕鬆一些,但是他們沒有這種觀念,這就很難辦。
陳雲起這會兒也不說話了,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這事兒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年輕人或許還好說,但是村子裏那些老人,他們在這地方生活了一輩子,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裏,本不可能離開的。
所以我也只能儘力而為,能勸走多就勸走多吧!
至於我爺爺這事兒,現在已經顧不上了,畢竟活人都要死了,誰還管死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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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裡二十年的時間,就誕下了我這麼一個男嬰。那晚,她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