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差不多每隔一個月，我都會為你做一次檢查。」

「你有發現我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嗎？」

齊松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還真有，你最初被送來的時候，已是冰涼，且沒了呼吸，不過當時，楚落痕的臉冷的嚇人，我們還是給你餵了幾顆丹藥，但本不吸收，畢竟已死之人如何吸收丹藥……

當時有人想要將你的抬進棺材裏，不過被楚痕阻止了。

說來也是奇怪，七天過後，你原本已經枯死的像是迴返照一般，又重新恢復了生機。

然後我發現你的脈搏又重新恢復了跳，破損的心臟也莫名的自愈了。

蘇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自己沒有辦法和他們解釋自己不是人類，便只能以笑來解決所有問題。

齊松也沒懷疑什麼，而是繼續道「你的脈搏一開始還很虛弱，然後便越來越有力，最後竟和常人也沒什麼區別。

除此之外，我發現你的經脈也拓寬了不，於睡眠之中開始自主吸收外面的靈氣，就像是變相在調息一般。

一個月之後，我基本可以確認你已無礙，只是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說到這裏，齊松嘆了口氣，似乎在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嘆。

聽到齊松的全部敘述之後，蘇玖也明白了，齊松大概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團，也沒有知到小賦在和融合，包括生命征恢復這一點，都讓他到十分的意外。

蘇玖想了想，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隨後的一段時間，幾乎都是齊松在變相規勸蘇玖不要去域，最後還是被新來的病患走才算結束。

而蘇玖在告別寧帆和兩位長老之後，也隨之離開了。

……

石窟之暗而，有些巨石的上面甚至還長滿了青苔，小石頭鋪的臺階也是噠噠黏糊糊的，單是那麼看著都讓人覺十分的難。

臺階之上擺放著一個圓臺，而圓臺的上面則坐了一個人。

正對圓臺三丈之外有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拱狀，鑲嵌於石壁之中，顯然這扇門只能以收於石壁之的方式進行開啟。

至於圓臺的後方，則是一碧水連天之景，這景是虛的也是假的，雖然不知到底因何而出現，但想想也知道，沙漠之隙的下方又哪裏來的水簾？

「老太太，你又在無聊弄這些東西……」

「我弄這些東西怎麼了？被困此這麼多年，我還不能發展點興趣好？」

對話聲之飄渺，幾近於虛無。

兩個白的影子才一出現，沒多久便又消失不見。

隨後又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他似乎有些嫌棄這水簾，只素手一揮，那水簾便於霎那之間消失不見。

消失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小聲的嘟噥「無聊。」

水簾沒了，那一原本的模樣便就顯出來了，是禿禿的一石壁，凹凸不平，看起來倒也沒什麼特別。

這個時候，圓臺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轟鳴聲。

大門緩緩升起，自門外走進了一個人來。

素白衫，只有發間那一抹紅顯出了來者的幾分。

蘇玖緩緩的走上了圓臺，看著對面的楚痕，不由得低嘆了一聲「小師叔，辛苦你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救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在他救過之後，他總是將自己弄的傷痕纍纍，這次也不例外。

楚痕緩緩的睜開眼睛，淡聲道「你來了。」

說話的時候他是盯著的眼睛的，只是那中間的意味卻讓蘇玖著實難以琢磨。

楚痕慢慢移開了自己的目，繼續道「既然你已經想起來了，倒也沒必要再我小師叔了，包括我的名字於我也沒有任何意義。」

而他所存在的意義，皆繫於。

頭頂的石壁積累了一定的水汽終是凝結了水滴，滴答的落在了青石臺階。

蘇玖輕嘆「我先助你恢復。」

「好。」

淡淡的先天元氣之中泛著淺淺的金細閃，無聲無息於蘇玖的手心流竄，隨後又慢慢的融到了楚痕的之中。

一時間的的寂靜，讓一切其他的聲音都被無限放大了。

二人本就是慣於沉默之人，所以這在他們看來，其實在正常不過。

但也有時候也有某個時間點或是時間段，讓人變得不那麼想沉穩，甚至會突然變得有了傾訴的慾。

楚痕著屬於蘇玖的先天元氣流到自己的靜脈之中，帶著淺淺的溫暖帶著幾分屬於的味道。

他突然就不太能夠淡定了。

「到時候我會陪你一同前往域……或者說曾經的嶺南之地。」

蘇玖聲音有些淡「嗯，我知道。」

「阿玖……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難過嗎？」

這一刻蘇玖突然發現楚痕有些變得不像他自己，原以為這樣的人，一輩子都問不出這般矯的話。

但偏偏他就是用這樣清冷的語氣問了出來。

蘇玖的微微僵了一瞬。

「你該知道我已經恢復了記憶。「

這一回楚痕沉默了許久，「所以會嗎？」

他對於這個問題似乎十分的執著，好像蘇玖不給出確切的答案他便會一直問下去。

「楚痕，你該知道的，你們有的某樣東西我是沒有，不要把多餘的寄托在我的上。

你死了，我會難過，但不會太久便會忘了。

你瞧，銀雪那麼讓我刻骨銘心，現在我不還是記不得他的臉了嗎？」

「朋友，親人，這世間一切的於我都一樣。

即便再刻骨銘心，也不會讓我駐留太久。

因為……九瓣流霜本就無心啊。」

所以啊，別期待了，沒有結果的。

甚至蘇玖覺得，楚痕從一開始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既然切割了自己的七六慾，就該切割的徹底點，沒有了這些，作為人其實會活得很輕鬆。

現在，楚痕越來越像一個人了，反倒是自己，在找回了那些記憶之後，反倒了幾分人。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就連蘇玖自己也搞不清，恢復記憶后的自己和恢復記憶前的自己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

那個曾經活得鮮活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包括現在，似乎依然被曾經的那個自己所影響著。

該學習楚落痕那般，直接割捨自己的七六慾嗎？那樣的話，自己該做的事或許會可以更快的完吧。

蘇玖想了想，終是選擇了放棄。

也不知道為什麼，想放棄便也就放棄了，沒什麼可惜，也沒有什麼憾，不過心緒終還是有了幾分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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