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是個極其自負,又極其有野心的人。
他不滿足於管理這個臭烘烘的水產市場,他也想像李舍輝一樣,住大別墅,手底下有一幫子人幫自己經營生意。
江遠說的沒錯,他的確在等待時機。
而現在,馬超覺得時機快到了。
江遠一共問了他三個問題。
第一,李舍輝的幾個住分別在哪裏?
第二,怎麽聯係李舍輝?
第三,李舍輝手下那麽多人,誰對他最忠心?
結果讓江遠很意外。
按照馬超所說,李舍輝最近這兩年一直都是通過電話聯係他們,很麵,因此就連他也不知道李舍輝現在的住。
一般有人想找李舍輝辦事,那也是通過他手下電話聯係。
而馬超這些人表麵上很聽李舍輝的話,可實際上對李舍輝最忠心的卻是不怎麽待見的鍾鑫。
鍾鑫綽號‘鐵塔’,聽說他在林寺練過幾年武,可以和大熊打平手。
並且,他還是李舍輝唯一的幹兒子。
可就是這麽一個人,卻一直不其他人待見,並且他經常對李舍輝的一些生意持反對意見。
慢慢的,就連李舍輝都不怎麽看好他了,扔給他一個遊戲廳照看著,平常也不怎麽管他。
並且馬超還說,隻要李舍輝一垮臺,他有信心能夠住其他人,當然,鍾鑫例外。
江遠的想法卻沒那麽簡單。
李舍輝是肯定要垮臺的,他手下這些人,也一個都跑不了!
江遠要的,是把他們一網打擊!
見江遠陷沉思,馬超獰笑一聲,“你該不會怕了吧?”
江遠沒理會馬超,而是把目放在了那個樟木箱子裏。
走近了一看,江遠瞬間心了。
裏麵有一件‘天青釉葵花筆洗’,是正兒八經的北宋汝窯品,雖說有一個小小的殘缺,卻已經實屬難得。
上次在聚財典當行,一件假的汝窯天青釉筆洗就引得濱海各大收藏家心不已,更別提現在這件是真品!
江遠可以想象,即便是李舍輝有再多的古玩,這件汝窯瓷也絕對是其中最珍貴的東西之一。
沒想到這馬超還有些本事,居然差錯地搞了這麽件寶貝出來。
江遠又移開目,看向另外一個象牙白的小碗上。
這小碗胎質細膩,形端莊,被做了八瓣花的樣式。
碗有劃花線條,釉麵潤。
江遠心裏暗自驚訝,本以為遇到北宋汝窯瓷就很難得了,沒想到還有件‘定窯劃花八棱大盌’。
這兩件東西,絕對夠資格放進江遠的保險箱。
論價值,已經不比大明德爐那樣的寶貝差了。
江遠強忍住心,緩緩笑道:
“我看你也別想著讓大熊去外地出手了,直接賣給我得了。”
馬超麵無表,“一切向錢看。”
“但是我現在不想賣了,留著自己收藏多好。”
“反正李舍輝也快倒了,以後我也不怕這些東西被人知道。”
江遠輕笑一聲,“李舍輝有多好東西你清楚得很,到時候不全是你的。”
“你這箱子東西加起來大概能值個萬把塊錢,我給你兩萬,算是表示一下合作的誠意。”
“提醒你一句,如果大熊倒打一耙,跑到李舍輝那裏舉報你他東西,你覺得李舍輝會不會讓人來搜?”
“你或許想說大熊自己也參與了,可你有證據嗎?”
“還是說,你願意先下手為強,先去舉報大熊?”
“我要是你,就把這箱子東西賣給我,然後把你從外地收來的古玩全部藏嚴點。”
馬超頓時猶豫了。
說實話,他心裏還是怕李舍輝的。
其他古玩查出來倒還好說,就說自己用手段從其他地方搞來的,大熊也不會傻到說是自己幫忙收的。
可要是這箱子裏的東西被發現,那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見馬超猶豫,江遠緩緩道:
“你開個價,合適我就收了這箱子燙手山芋。”
馬超瞇了瞇眼睛,“五萬!”
江遠連還價的都沒有,直接寫了一張支票遞給馬超,然後拎著箱子走人。
雖然這違背了江遠‘能不花錢就不花錢,能砍價就使勁兒砍價’的宗旨,但這樣的好東西,就算是多出點兒錢都值得。
畢竟,殘缺度這麽小的北宋汝窯瓷,全世界也沒幾件。
走出水產市場,朱大山才鬆了口氣。
他生怕馬超的人追上來。
“有什麽好張的,”江遠笑著看向朱大山,“一個小小的馬超,不用太重視。”
朱大山卻滿臉凝重地拉住了江遠,沉聲道:
“江遠,有句話我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你。”
江遠笑著點頭,“你說,我聽著呢。”
“我覺得你有些小瞧馬超了,準確的說,你有些過於自信了。”
江遠眉頭微皺,“怎麽說?”
“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極其自信,我承認,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很順利。”
“幾乎所有的事都在按照你的計劃發生著。”
“可從上次鬼市開始,我就發現問題了。”
朱大山拍了拍江遠的肩膀,“或許是你一路走得太順,潛意識裏就把別人想得太簡單了。”
“這就代表你會低估一些事的危險程度,會低估一些很危險的人。”
“你想想,李舍輝混了這麽多年,現在還活得那麽滋潤,是那麽容易就被報複的人嗎?”
“還有,馬超和大熊這樣的人,又能有幾個真心兄弟?你就那麽肯定他們手下的人不會給李舍輝通風報信嗎?”
“馬超能夠收買李舍輝的鑒寶師,難道李舍輝不會收買他們的手下?”
江遠把樟木箱子綁在後座上,笑著看向朱大山。
“不是我自信,而是我想得比較多,馬超也好,李舍輝也好,他們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我都已經推算過。”
“你就放心吧,不會出什麽大事的。”
“你還不信我啊?你什麽時候見我吃虧過?”
說完,江遠坐在托上,“上車,咱們回去再從長計議。”
朱大山還想說什麽,卻聽江遠笑道:
“好啦好啦,我會注意的,你放心好了,我從來沒有小瞧過任何人。”
朱大山這才點點頭,坐在了托車上。
··
回到店裏的時候,莫師傅正拿著巾拭博古架上的灰塵。
江遠微微一愣神,仿佛看見了劉詩琪的影子。
和劉小軍離開有一陣子了,現在卻是音訊全無,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雖說已經請馬三爺幫忙打聽,可馬三爺自己的事都沒理完,估計也不會有力去打聽劉詩琪姐弟的消息。
莫師傅看了眼江遠呆滯的模樣,沒好氣道:“盯著老頭子我看什麽?”
江遠搖了搖頭,直接抱著箱子往裏間走。
莫師傅頓時眼前一亮,快步跟了上來,“是不是又收什麽好東西了,快拿給我看看!”
江遠卻是搖了搖頭,“這裏麵的東西來曆比較複雜,要過段時間才能夠讓您老把玩。”
莫師傅滿臉狐疑地看著江遠,“該不會是地下鏟出來的吧?”
“想什麽呢,”江遠沒好氣地笑了笑,“從人家手裏收的。”
“算了,您老要看就看看吧,不過可要保,暫時不能夠讓人知道。”
莫師傅見江遠搞得這麽神,心裏頓時像是貓爪子撓似的,“難不是像‘乾隆彩鏤空轉心瓶’那樣的寶?”
江遠都被莫師傅的話嚇到了,“怎麽可能,那樣的東西這輩子能夠有一件就已經是積了八輩子德。”
“再說了,那轉心瓶現在還是葉知秋的呢,我還沒湊夠錢買。”
莫師傅忽然笑道:
“要不,你和知秋丫頭在一起,然後的不就你的了?到時候我也可以經常把玩那件轉心瓶。”
江遠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在莫師傅眼裏,自己還比不過一件轉心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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