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掛斷電話,江遠又到葉氏待了兩個小時,主要是和葉知秋討論一些公司發展路線的問題。
另外江遠還了解到,公司裏還有人在在給葉榮和葉康遞消息,葉知秋的一舉一,都在他們的監視下。
江遠對此嗤之以鼻,那天在會上,這兩人那麽冷漠地和葉知秋斷絕關係,現在卻又搞這種把戲。
不過江遠毫不擔心,畢竟葉榮和葉康手裏已經沒有了葉氏的份,就算他們想做點什麽也沒那個權力。
晚上,江遠和葉知秋、龔平一起吃了頓飯,然後才開夜車回了店裏。
可江遠不知道,因為他今天在葉氏的所作所為,已經被葉榮盯上了,因為被開除的人事主管邱仁世就是他的心腹。
第二天一早。
莫師傅一大早就來店裏醒了江遠,說是要回家祭拜某位祖先的生辰,讓江遠自己守著。
江遠本就是閑不住的主,在店裏待了個把小時,見沒人上門就想要出去溜達。
正打算關門,卻見朱大山帶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下了車。
這男人滿臉胡茬,上穿著花襯衫和喇叭,頭發梳得油亮油亮的,臉上一直帶著笑。
兩人走到江遠麵前,就聽朱大山笑著介紹:
“江遠,這是我的初中同學陸小北,找你有點事。”
江遠笑著點頭,“進來說吧。”
等兩人落座,江遠又泡了茶,這才不不慢問道:
“既然陸先生是大山的同學,那就也是我的朋友,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就盡管提,看在大山的麵子上,我斷然不會推辭。”
陸小北笑著點點頭,“是這樣的,我在附近的‘永樂歌舞廳’上班,我們老板最近得了一件古董,想找個懂行的幫忙看看。"
“我知道大山哥的舅舅朱老板就是做這一行的,本想去請他,結果朱老板說永樂歌舞廳附近就有個“萬寶樓”,他沒必要專門跑一趟,你看這……”
“小事兒,”江遠抿了口茶水,“我也閑得慌,走吧,帶我們過去。”
鎖上門,三人直接攔下一輛出租車,朝著永樂歌舞廳去了。
歌舞廳,是夜生活變富的代表之一。
經過一晚上的喧囂,歌舞廳裏變得烏煙瘴氣,刺鼻的煙味兒彌漫在幾百平米的歌舞廳裏,好似一層薄霧似的。
地麵上到是煙頭,紙巾這些垃圾,桌子上,地麵上也滿是東倒西歪的酒瓶子,地麵上甚至還有嘔吐。
十來個年輕人正懶洋洋的活,他們需要用一整個白天的時間打掃好歌舞廳,為今晚的喧囂做好準備。
陸小北笑了笑,“大山哥,江兄弟,這有點兒啊,見笑了。”
“北哥好!”
“北哥早上好~”
“北哥好…”
一群服務員笑著和陸小北打招呼。
陸小北淡淡地‘嗯’了一聲,“抓時間打掃,別耽誤了晚上營業。”
說完,陸小北就帶著江遠和朱大山穿過歌舞廳,推開一扇厚重的實木門走了進去。
門後頭是一間大概有三十個平方的辦公室,正對門的方向靠牆放了老板桌,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正摟著個黃頭發,水蛇腰的紅人。
“老板,人我找來了,這位是我的同學朱大山,旁邊這位兄弟是萬寶樓的老板江遠。”
“大山哥,江兄弟,這位是我們歌舞廳的老板葉豪。”
葉豪把手從懷裏人的水蛇腰上拿開,拿過桌上的煙點燃了口才抬眼看向江遠。
“北哥,你是在逗我嗎?”
葉豪吐了口煙霧,“我讓你給我找人,結果你就找了這麽個生瓜蛋·子?他像是懂行的?”
陸小北笑了笑,“老板,您別看江兄弟年紀不大,可佳寶軒的朱老板都說他厲害,不如就讓江兄弟先看看東西?”
葉豪“嗬嗬”一聲,麵有些不悅,“你在教我做事?”
陸小北臉上的笑容僵住,“沒有,隻是江兄弟既然是開古玩店的,那肯定就…”
“你給我閉!”
葉豪忽然拔高了聲音,“你一聲‘北哥’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
“昨晚的事還沒找你算賬!”
“我問你,昨晚鬧事那人你怎麽解決的,你不但沒收拾他,還給他送酒道歉,你腦袋進水了是不是?”
陸小北笑著搖搖頭,“我這不是想著多一事不如一事嘛。”
“哼!你給我記住了,以後敢在我這裏鬧事的,全部打斷手扔出去!”
葉豪煙一支煙,又看向江遠,“你懂古玩不?不懂就趁早滾蛋,要是說懂又看不出來門道,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哦,那我不懂,”江遠冷漠地說了句,又看向陸小北道:“我和大山先走了。”
陸小北張了張,卻又不知道怎麽挽留江遠,畢竟自己老板實在太不給麵子了些。
朱大山也點點頭,“走吧。”
兩人並肩走出小房間,卻聽到房間裏傳出來酒瓶破碎的聲音,還有葉豪的罵聲:
“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花錢養著你有什麽用!”
江遠忽然頓住腳步,皺眉看向朱大山,“這個陸小北和你關係怎麽樣?”
“一般,他初中隻讀了一年半就輟學了,”朱大山滿臉疑,“你問這個幹嘛?”
江遠搖搖頭,邁步繼續走出了歌舞廳。
如果這個陸小北和朱大山關係很不錯的話,自己多還要幫他一下,可既然他甘願在葉豪手底下做事,願意出賣自己的尊嚴,那自己也沒有必要拉他一把。
似乎是看出了江遠的想法,朱大山沉聲慨道:
“生活,從來就沒給我們太多選擇,他應該也有苦衷吧。”
江遠點點頭,“生活不會給選擇,但你可以選擇要什麽樣的生活。”
“與其讓那個什麽葉豪呼來喝去,還不如在鄉下種地來得痛快!”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攔下輛車。
車上,江遠回頭看向後座的朱大山,“你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陸小北的事?”
朱大山搖搖頭,“你不是讓我們到你店裏幫忙嘛,我今天是來上班的。”
江遠笑了,“讓兄弟們在家裏多待幾天,時間你看著安排,以後每星期就兩人一組班,鋪子裏可以住人,主要是防止有人鬧事,晚上可以隻留一個人在店裏。”
朱大山想了想,忽然提議道:“你看不如這樣,我在鋪子附近找個地方,開個水果店啊,燒烤攤啊什麽的,也讓兄弟們平時有點兒事做,然後到誰了,誰就到你店裏值班。”
“這個主意不錯,”江遠笑了笑,“一會兒我拿五千塊錢給你,這麽好的生意,我怎麽可以不投資呢。”
朱大山知道江遠是在幫自己幾人,也不矯,點點頭笑道:“那小店的老板又是你了,我們都給你打工。”
江遠眉頭微微一皺,“咱們都是兄弟,朋友,夥伴。”
朱大山笑了,“知道了,你矯個啥?走吧,陪我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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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下來,兩道倩影停在了永樂歌舞廳門口。
“斐兒妹妹,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張楚紅秀眉微蹙,又看了看自己上的旗袍,“還是算了吧,我們進去不合適。”
王斐挽著張楚紅的手臂撒起來,“有什麽不合適的,走吧~”
張楚紅無奈地笑了笑,“服了你了,你不怕王叔知道了?”
“你不說我不說,我爸就不會知道的,走吧。”
可當兩人推門走進歌舞廳的一瞬間就皺起了眉頭,王斐更是被刺鼻的煙味嗆得直咳嗽。
“你看,我就說咱們不適合來這裏吧,”張楚紅搖了搖頭,“走吧,我帶你去吃點宵夜,然後就回去休息吧。”
“我才不要,好不容易來找你一次,怎麽說都要好好玩玩。”
王斐拉捂著鼻子,拉著張楚紅就走了進去。
歌舞廳裏的彩燈不斷閃爍,昏暗的環境下,那勁的音樂不斷刺激著兩人的神經,舞池裏扭軀的男男盡釋放著白日裏的抑。
王斐滿臉驚奇,“哇,原來歌舞廳裏是這樣的啊,楚紅姐,我記得你學過跳舞的,快點,咱們也去。”
張楚紅搖搖頭,“我穿著旗袍呢,不方便。”
王斐這回沒有瞎鬧,拉著張楚紅走到了一張小桌麵前。
服務員一看到兩人就眼前一亮,笑著快步走了過來,“兩位,喝點什麽?”
“酒!我要喝酒!”王斐開心道:“把你們這裏最貴的酒拿出來!”
這服務員麵大喜,“,我們這兒的酒可不便宜,最貴的紅酒可要一千多。”
“廢什麽話,拿過來就是了,”王斐白了這服務員一眼,“我不會逃單的。”
服務員這才點點頭,轉的時候目卻貪婪地掃了眼張楚紅曼妙的姿。
服務員徑直走到了黑暗中的小門外,輕輕敲了敲。
“進來!”
房間裏,葉豪端著一杯紅酒,依舊摟著白天那個人。
除了葉豪,房間裏還有兩人,一個是陸小北,一個,則是金海化工廠長金大強的兒子——金雲達。
金雲達喝著悶酒,此時已經有幾分醉意。
服務員掃了一眼,就恭敬地走到葉豪麵前,“老板,外麵來了兩個極品妞,一個清純可,一個嫵~”
金豪瞬間來了興趣,把坐在自己上的人隨手推到一邊,起就朝著外麵走去。
陸小北眉頭一皺,狠狠瞪了這服務員一眼,也趕跟了出去。
服務員一出去,房間裏,隻剩下了人和金雲達,目魅,靠著金雲達坐下,“金先生,又見麵了。”
金雲達心裏愁悶,加上酒勁兒上頭,直接就把人摟進了懷裏。
門外··
葉豪遠遠地看著王斐和張楚紅那桌,盡管線昏暗,可依舊掩飾不住兩人麗的麵容,尤其是張楚紅那婀娜的段,把葉豪眼睛都看直了。
“去,給我把最好的那瓶紅酒拿過來。”
服務員應了一聲,轉小跑離開。
兩分鍾後,葉豪拿著一瓶紅酒,走到了王斐和張楚紅邊。
“兩位,可以賞讓我請你們喝幾杯嗎?”
“你誰啊?”王斐滿臉疑,“我們又不認識你,憑什麽和你一起喝酒?”
葉豪笑著將紅酒放在桌上,一屁坐在了兩人對麵,“介紹一下,我是這家歌舞廳的老板葉豪,這酒是我這裏最好的,一千多,今天見到兩位我很開心,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個朋友。”
王斐白了葉豪一眼,“不好意思,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