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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賀常和從笑聲中清醒過來,很有深意的對林躍說道:“你還是太年輕,而且心腸太,一般哪有人直接說對方的是仿品的,除非很有把握,即使有把握也不能說一方面給別人留個面子,一方面給自己留條后路,下次再到這樣的事做得圓一點,不要太直,看出是假的就說自己眼力差看不出來就行了。”
林躍點頭稱自己記下了,他也覺得自己太直了,以后還是圓的比較好。
“賀老,我有件事想不通,為什麼那個人不相信博館,反而到這里來找您鑒定?”林躍最后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件事很簡單,博館的鑒定費貴,他給你的錢才多,比起鑒定費多了,所以就讓你來當中間人,他的小算盤打的不錯,幸好你不是貪財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整天想著撿才會上當騙買贗品。”
接著賀常和又給林躍上了一天的課,等到中午吃完飯之后,賀常和卻對林越說:“下午你去外面的玉石街練練攤,看看況,學了這麼多天也該實戰了,我不求你能撿,只要你能判斷出假的就可以,我在這里看著店。”
林躍見賀常和說的堅決,只好點點頭,興的向榮樂軒外面走去。
林躍走在外面的玉石街,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覺自己終于融到外面了,這幾天天天都在榮樂軒,覺就像于世隔絕了一樣。
左手邊古玩書畫,右手邊是翡翠玉石,林躍雖然很想用自己的異能去賭石,但是他更覺得還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去古玩那邊看看況吧,這樣也不負賀常和讓自己出來的意愿。
決定之后,林躍向著左邊走去。
雖然是上午,但古玩攤位上的人毫沒有減的趨勢,人們都頂著烈日在下盡的看著自己喜歡的東西,不人更是與攤主討價還價,幾十塊錢有之,幾百塊錢有之,幾千、幾萬、幾十萬也有之。這條街本談不上什麼富翁窮人,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都可能是百萬富翁。莫要輕視任何一個人。
林躍隨意找了一個擺放瓷的攤位蹲下,瓷易碎,外面不僅擺放的瓷沒,反而多了起來,萬一哪個不長眼又不懂行的人給壞了,就等著被宰吧。如果到懂行的人,雙方知己知彼本不會出太高價,最多拿出本價。
林躍往攤位上一瞟,突然看到了一個讓他興趣的東西。
于是手拿起了一個瓷盤,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個時候,攤主沖著林躍呵呵一笑,豎起大拇指道:“小兄弟眼力不錯,這可是明洪武年間的青花折枝花卉紋大盤,這個可是難的珍品啊,完全反應了洪武年間的制瓷風格和技藝,非常值得收藏。怎麼樣,看上了沒?”
林躍拿著盤子問道:“這個您是從哪淘換來的?”
“嘿嘿……一看就知道是懂貨的人,這個事我從小縣城里淘換出來的,原本還是一個老革命死活不賣,結果不久前去了,三個兒子爭家產,幾間房子都被他們瓜分了,老人家保管的瓶瓶罐罐都被他們拿出來賣了,這可是老人家保管了一輩子的好東西,不知是祖上傳來的還是他從別淘換來的,年代很遠了,因為他是老革命,文-革的時候當了紅衛兵,沒人抄他家,這些東西也就保護了下來,這是我第一手手得到的,其他的都被其他不要臉的家伙給搶了去了,要不是我手快,這個也被搶了去了。”
攤主娓娓而談,把一個故事說的有聲有,天花墜。
林躍聽的心底不啞然失笑,這樣的故事在這里一塊錢能聽幾十段,哪個都能說出催人淚下的故事,可是故事再真實也無法將贗品說真品。
“我來給您說說吧。您看,這個盤子胎重較大,形制完整,反映出洪武時期的風格,這上面繪制的花卉紋飾筆法流暢,充滿了活力,特別是盤心的折枝蓮花,別清淡高雅之韻味。這種豪放瀟灑、疏有致的裝飾風格充分顯示出明初青花藝的特。”
林躍指著手里的額盤子一一說了起來。
攤主聽的如此如醉,不停的豎起大拇指道:“果然是懂貨的行家,現在像您這麼懂貨的人已經不多了,看上這麼盤子沒有,要是看上我用進價給你,咱倆也算是個朋友。”
“進價?多?”
攤主沖著林躍豎起兩個手指,道:“二十萬。”
聞言,林躍不撇撇。
二十萬,當我是傻子呢!
林躍湊上前去低聲說道:“剛才我說的是真品,真品絕對不止二十萬,你這個就算無比的真也不是真品,真品在故宮博院放著呢,你這個也就值兩千塊錢。”
說完,站起離開了,只留下了發楞的攤主。
前天,林業查資料巧看了看故宮的藏品,正好看到剛才的那個折枝蓮紋盆的相關介紹。故宮里面肯定是真的,要是在市場上到和故宮里面一樣的東西,那肯定是假的,故宮不會收藏大眾的東西,那里面收藏的都是國寶,想找一個和故宮里面一模一樣的真品件事簡直是不可能。
攤主愣愣的看著林躍的背影,然后低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盤子,最后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年頭連這麼年輕的人都這麼厲害,這古玩市場到底還讓不讓人混了,要是這家伙在年長十歲,不知道要厲害到何種地步,唉,想坑個人都不容易。”
攤主收拾起贗品盤子,將它放到原,等待下一個冤大頭的到來。
林躍繼續在其他地方轉著,很多攤位上的東西他一看就能看出是假的,自然不會去看,那些。市場流通的東西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假的,但在林躍眼中這個地方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都是假的,本就看不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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