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有一瞬間差點被荷爾蒙攻占大腦,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他要是敢強抱,說不定朱婷婷立刻會將他掃地出門,這輩子朱文就真沒機會了。
抱住的漾小心思被強行下去,朱文只纂著朱婷婷的手,聲音溫,“婷婷,跟我說說。”
朱婷婷想了想,覺得是應該跟朱文說一下,畢竟這事的確是因朱文而起。
村長老婆這段時間多次找朱婷婷談話,話里話外都是迫朱婷婷嫁給朱文那些事,朱婷婷都給朱文講了。
講完,又說,“朱文,你還是走吧,我真的不愿意攪進那些我從未接過的生活。那些晚宴、太太社、那些圈子,都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融進去的,我也不想花心思融進去。”
“我說了,我不會繼承萬里集團,你也不用過上那種對你來說未知的生活,我留下,永遠在這里陪著你。”朱文說。
朱婷婷自嘲,“永遠是多遠,你自己知道嗎?”
“我知道!婷婷,我已經三十歲了,不再是稚的孩子,你是我一生的選擇。”
這些話,朱文說過不止一遍,可他再次說起,朱婷婷依然無法相信。
放棄繼承集團?永遠留在西北這個破舊小縣城的破舊鄉下?
他現在是想追求,覺得一切困難都不是困難,但時間久了呢?
當被日常瑣事消磨了呢?
會不會有一天他就會后悔了,就會想念大城市里的燈紅酒綠了?
不能怪朱婷婷不信任朱文,而是朱文保證的那些,十個人里有九個半不會信,剩下那半個,也肯定是心智不全。
朱文也知道,他再怎麼保證朱婷婷也不會信,朱文打定主意,他就要留在這里,就呆在朱家,他用一輩子時間陪在朱婷婷邊,到死的那一天,還能說不信他?
至于村長老婆的事,朱文會私下去解決。
他追朱婷婷是他的事,用得著那些不相干的人說那些七八糟的?
朱文找了個機會,跟村長談了,他不許再多管閑事,要不然他不介意給省里打個電話問問,村長威脅迫村民嫁,正常程序應該怎麼理。
村長嚇得膽子都快破了,別說找省長,就算找鄉長,他都扛不住!
這個事,村長是真沒法管了,可他不管,朱婷婷不嫁朱文,到時候這親事黃了他還是沒法跟上面待。
村長了手,很是為難,“那個,朱……朱……”
朱文一個眼神瞪過去,村長立馬改口,“朱總,朱總。我就是想問問,您跟婷婷的事,您不會放棄吧?”
朱文哼了聲,“當然不會放棄!一天不答應,我就一天守在這里,直到答應為止。”
這話讓村長稍稍放心,但又真的沒法完全放心,朱文一直追不到朱婷婷,誰知道他會不會有一天就覺得膩了呢?
再者,就算朱文能一直堅持,可倆人不結婚,朱文就永遠不能算是他們西北的姑爺啊。
大領導還希西北為朱文的娘家,到時候好趁機讓朱文為娘家做貢獻呢。
但這些事真不是村長一個小人能夠左右的,左思右想,村長最終放棄,怎麼地就怎麼地吧!
朱家羊場。
小羊進圈大半個月,科學喂養效果明顯,小羊們明顯大了一圈兒。
那些引進的母羊也多半已經孕,再等幾個月,羊圈里這批小羊仔長大賣出去,母羊們也該生產了,如此循環,以后羊場不用再購買小羊仔,他們還能往出賣小羊仔呢。
關于品羊回收的事,本不用他們心,當地有許多羊販子,人家直接上門回收。
朱家羊場規模非常大,到時候會有許多大羊商前來恰談業務的。
朱家四兄弟負責在羊場里干活,各種活計都是機械化,一點也不累。
防疫、科學喂養什麼的,也有省里派過來的畜牧專家。
幾兄弟時常會在干活的時候嘆,要不是朱文,他們家怎麼可能會有這個羊場啊!
不過,他們妹妹如果一直不肯嫁給朱文,這羊場也是個事兒。
“大哥,婷婷一直不愿意,我覺得咱還是跟朱文說清楚,咱幾個在羊場里干活,讓他給咱算工資吧。”朱二哥說。
朱三哥點頭,“我也覺得應該這麼干。”
朱四哥也點頭附和,覺得不應該將羊場算在他們名下。
朱文說他要倒門,要帶五十六萬只羊當嫁妝,可他們沒讓人家進門,卻先一步占了人家的嫁妝,這說不過去。
朱家人也不是賣、賣妹的那種人。
朱家幾兄弟商量好,就給場子里干活的其他人說一聲,回了家。
朱文正好在家。
朱四哥悄悄把朱文出去,把他們的決定跟朱文說了。
“反正你也姓朱,這朱家羊場也不用改名兒,咱們就說好以后這羊場還是你的就行。往后,你給我們哥四個按別的工人一樣發工資。”朱大哥說。
朱文頭大,朱婷婷那邊還沒一點進展著,四個哥哥又弄這一出兒。
“不是,大哥,我生是老朱家人,死是老朱家鬼,婷婷一天沒答應,我就等一天,一輩子不答應,我就等一輩子。哥哥們,我現在可就指你們了,要是連你們也不管我,我就真沒一點指了。”
朱家兄弟四個看朱文這可憐的樣子,也很無奈。
朱大哥拍拍朱文肩膀,“你這個妹夫,我們幾個是沒有意見的,如果能幫,我們也會搭把手。但一碼歸一碼,羊場這個事真不能就這麼稀里糊涂的。”
朱家兄弟幾個十分堅持,最終朱文也只得答應給他們開工資。
羊場里普通養工月工資五百元,朱文給朱家四兄弟開一千,他們是自己人,干活什麼的肯定比其他人仔細,還能幫忙照管著羊場。
月工資一千,朱家四兄弟沒有拒絕。
說完開工資的事,朱文覺自己快絕了,不管從哪方面看,他都好像離朱婷婷越來越遠了。
就在朱文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來,瞬間重新給了朱文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