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們哪里敢在這樣重要的事上跟您開玩笑呢。”
高程愣了一下,隨即了自己的。
往日的疲憊沒有再度襲來,好像突然變得松快了許多。
就好像一夕之間,又讓他的回到了十年前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明明記得自己之前被小亦那孩子一句話給氣得口一陣劇痛。
那麼一瞬間,高程覺得自己多半是活到頭了。
別的不說,自己唯一擔心的就是和自己不對付的這個小外孫。
他害怕高家人會因為自己的離開而遷怒這個孩子。
幸好,自己平安清醒了過來。
至于他這副子骨,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孩子們是不是說些好聽的哄著他。
他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
高程環顧四周,沒看到自己想看的人。
他難免有些失落。
小亦這孩子怕是恨他恨到骨了,他人方才都差點沒了,結果這孩子也不關心關心他。
高云雅似乎看出了他的憂傷。
“父親,您別擔心,小亦還在家里,方才韋德安給您看病的時候,那孩子就一直待在門口。”
高程眉峰一揚,眼可見地高興了起來。
“是嘛?那孩子呢?快他進來見我!”
高云閻多有些心不甘不愿的。
奈何他也不敢反抗父親的威,還是去把門給打開了。
門外哪里還有林謙亦的影?
倒是一直守在門外的宋如霜見門開了,也顧不上和高云閻搭話,一溜煙兒地跑進了屋子。
高云閻氣得不輕,連忙跟了進來。
“你這小丫頭怎麼這麼不懂規矩?這里也是你說能進來就能進來的地方?”
宋如霜小一撇,眼可見的委屈。
高程立馬呵斥起自己的兒子來了:
“什麼地方?你能進來,別人就不能進來了?未必你還比人家高一等啊?”
高云閻多有些不滿。
他明顯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是被高云雅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咱不管他,小七,到姥爺這兒來。”
宋如霜繞過高云閻,隨后跑到了高程的床榻邊上。
“好孩子,小亦呢?”
高云閻立馬話:
“這小子不得您出點什麼事兒呢,見您不舒服,肯定早就跑了!”
宋如霜立馬反相譏:
“才沒有,小亦哥哥是確定了姥爺沒事兒之后,他才離開房門口的!”
高程聽得心里一。
他忍不住詢問道:
“小七啊,你要和姥爺說實話,方才姥爺昏迷那會兒,小亦那孩子是什麼反應?”
比起自己的兒子,他倒是更愿意相信小七。
“他到底是什麼心,小七也不好說,但是他很是自責,覺得姥爺暈倒,都是因為他的過錯。”
高云閻立馬囂了一句:“本來就是他的錯!”
高程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姥爺,小七覺得,小亦哥哥只是有些傷心,他并不是不想見您,而是不想您看見他生氣。”
“誰跟他說的,我見著他要生氣的?!”
宋如霜倒也沒有直接點名道姓。
故意出很為難的神來:
“姥爺,小七只是一個外人,所以您家里的事,我原本是不便多說的,只不過,站在小亦哥哥的立場上……”
頓了頓,縱然有些得罪人,但宋如霜還是如實說道:
“如果這個家里,只是您一個人有護他的心思,這是不夠的。”
話音剛落,老爺子還沒說什麼呢,高云閻率先瞪大了眼睛質問了起來:
“你這小孩,小小年紀就會栽贓陷害了?我什麼時候不護他了?”
這一波,算是不打自招。
宋如霜也不怕他。
眨了眨卷翹的睫,有些懵懂地歪了歪頭。
“我沒有說您呢,還是不要對號座得好。”
宋如霜算是說得委婉的。
高程立馬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高云閻,你又和小亦說了些什麼東西啊?”
“……爸,我真沒說什麼。”
高云雅適時開口:
“父親,您先別生氣,不管怎麼說,咱們都通過這件事知道了小亦的真實想法,這是好事,至您還有的是時間和他修復。”
高程沒說話。
想來應該是默認了。
宋如霜則是心中一。
原來高老爺子自己就有修復和林謙亦關系的想法。
這不正好與接下的任務不謀而合?
況似乎一直在往好的層面發展,但宋如霜并不能徹底安心下來。
要是真的等任務完了再回去見娘,只怕娘早就已經著急死了。
可如果自己就這麼離開了,這任務不知道能拖到什麼猴年馬月去。
宋如霜在心里哀嘆一聲。
現在是騎驢看唱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從車管所出來。
沈耀和林冰的表都有些古怪。
車管所閉口不言,并沒有和他們多說什麼。
反正,對于清晨出現在北圣海街道的豪車,他們的態度很含糊。
沈耀基本上可以確定。
車子確實有,但是所屬主人份特殊。
即便當他這個警察廳廳長的面,也不好說。
那問題多半就出在了城的管理層上。
城的況特殊。
城軍的軍長是高程高老爺子,城依傍著城軍而建立,從發家到后續的軍權,一直都在高家自己的手上。
即便是城省的省長,也是高家人。
所以,老百姓口中,城還有一個別名。
高城。
沈耀招了招手,示意林冰走到一旁談話。
“如果真是高家,事就比較嚴重了,高老爺子的地位不比京都那幾位低,不管是我還是你,我們都不好直接對上。”
林冰咬著牙反問了一句:
“難道高家的人就能當街拐走小孩了?這是什麼道理?!”
沈耀猶豫片刻,并沒有太過肯定:
“就算車子是高家的車子,但不代表車子的人一定是高家的人,沒有確鑿證據,就這麼找上門,不合規矩。”
他們的圈子里,關系縱橫錯,一環扣著一環,最是講規矩的地方。
所以,林冰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可能,就冒著得罪高家的風險,將這事兒鬧大。
“依我看,這事兒就靠裘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