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曉琳出來時,院子站著媽王桂芬,和爸爸施耀并肩站著,堂屋門口,大哥施曉偉、二哥施曉勇、三哥施曉宏齊刷刷盯著施老漢看。
施曉勇手里還捧著一個大碗,碗里兩個黃白相間的蛋正安安靜靜躺在碗底,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的眼睛,也遮掩住了施曉勇冷冽的眼神。
施曉琳顧不上跟哥哥們敘舊,直接來到施老漢面前:“爺爺,我是被大伯母和推下河去的,如果你不想我報警的話,就們來我家!”
施老漢愣住了,這話也讓施家人直接震驚了,王桂芬一把抓住施曉琳的手:“你剛剛說什麼?誰把你推下河去的?”
施耀不敢相信:“這不可能!”
一個是他親娘,一個是他大嫂,施曉琳可是他的親生兒,他接連生了三個兒子,好不容易才生了這麼個閨,家里條件不好,可全家人都把施曉琳寵了小公主,別說是家里人了,就是整個石臺村都是知道的!
施老漢皺著眉頭:“這不可能……”
施曉琳冷著臉:“爺,你還沒回家去吧,等你回去問問們就知道了!你告訴們,我沒死,們屬于謀殺未遂,我要是去派出所報警,們不得要坐個十年八年的牢!”
施老漢不相信,可看施曉琳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他急匆匆就回去了。
王桂芬黑著臉:“你說真的?真是們把你推下河去的?”
施曉勇氣急敗壞:“我弄死們!”
說完,起干活的鋤頭就要往外走,重生回來,施曉琳最害怕的就是二哥他們沖去給自己報仇,為什麼要說報警,就是不愿意他們再去涉險。
施曉琳的大伯施強和大伯母賀文群兩人就是財郎配虎豹,施強是個混不吝的,在外慫,可是對自家人,他是真的敢下手,上輩子,就是他趁大哥不注意,拿鏟子打斷了他的!
“二哥!”
施曉琳急忙上前抓住施曉勇的手:“你去干什麼?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大伯母,都是長輩!再說了,沒有證據,我們有什麼證據說是們把我推下去的?”
施曉勇咬著牙:“我不管!不管有沒有證據,我都不管,太欺負人了,我和爸媽還以為你想不開才去跳河的,原來是們把你推下河去的,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們可是親,們還有沒有點人?”
王桂芬脾氣一向暴躁:“你們幾個小的,就在家里給我呆著,我和你爸去問問!”
施耀的臉沉得很,一家子,吵吵鬧鬧很正常,但是推人下河這樣的事,那就不是吵鬧這麼簡單了,要不是他們去得快,他兒這條小命就真的完了!
王桂芬子急,說完就拽著施耀往外走,施曉琳急忙住他們:“媽,你們先聽我說完!”
施耀板著臉:“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去問問們,為什麼就這麼容不下你!”
施老漢和施老太重男輕,老兩口一直都不喜歡孫,不管是老大的兩個兒,還是老二唯一的兒施曉琳,他們都不喜歡,可偏偏施耀和王桂芬,把這唯一的兒當眼珠子一般疼,甚至超過了兒子!
“爸!”施曉琳住施耀,“憑什麼是我們去老房子,是們做錯了!你別著急,們聽到我要報警,肯定來得快!”
現在是八一年,謀殺未遂這麼大的罪,以施曉琳對施老太和賀文群的了解,怎麼可能不來?
不是上輩子那個沖且無能的人,主權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能改變全家人的命運,才能慢慢收拾那些人渣!
和施曉琳想得差不多,剛勸住施耀,一家人還沒進屋,施老太和賀文群就來了。
施老太是個材矮小的老太太,瘦的,臉上沒二兩,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刻薄。
賀文群則長得又高又壯,顴骨很高,大盤子臉,和施老太一樣,不笑。
施老太進來就指著施曉琳的鼻子罵:“好你個賤蹄子,你跟你爺說啥?我和你大伯母把你推下河的,你是不是被杜文濤甩了,腦子也有問題了?我怎麼推你的,你拿出證據來!”
施老太氣焰囂張,施曉琳是王桂芬和施耀的掌中寶,在施老太看來,一個賠錢貨,這麼寶貝做什麼,還不是遲早都要嫁出去的?
本以為施曉琳會嫁給一個大學生,將來要做城里人,施老太對多番忍讓,如今被甩了,當不城里人了,二十歲的年紀,嫁不出去,連累們也了村里人笑話的對象。
“就是,俗話說,捉賊拿臟,捉捉雙,施曉琳,你說話要講證據的!”賀文群皮笑不笑,一開始們倆驚慌失措,生怕鬧出人命來,可等們到家沒多久,就聽說施曉勇他們兄弟幾個將人救起來了,沒死!
既然沒死,還怕什麼?一家子窮蛋,怕個屁啊!
施曉琳早就知道的親和大伯母是什麼貨,不慌不忙整理了一下自己上裳:“是不是你們推的,等我去報了警就知道了!聽說現在警察同志查案,會據現場的痕跡、我上的指紋來查案,我上這件裳,可得好好留著,到時候會為呈堂證供!”
施曉琳話音剛落,賀文群臉大變,哪里懂什麼指紋,但是聽施曉琳的意思,似乎是可以據這個查出來!
賀文群慌了,看了自家婆母一眼,兩人眼疾手快上前拉施曉琳上的裳。
施曉琳早就防著們,飛快躲到二哥施曉勇后:“你們看,就是們!二哥,們想要毀了我上的裳,快攔住們!”
施家兄弟三人,一字排開,賀文群和施老太本沒法上前。
王桂芬和施耀惡狠狠看向賀文群和施老太,王桂芬指著們的臉:“媽,大嫂,我們家曉琳到底哪里招惹你們了,你們竟然想要的命!”
施曉琳站出來:“媽,沒事,我來跟們說!”
施曉琳攔住王桂芬和施耀,俏生生站在們面前:“大伯母,我上的裳早就換下來了,你們也別想毀了證據!想要我不去報警也行,二百塊錢,你們如果不給我,我就拿著裳去報警!謀殺未遂,聽說是無期還是死刑,等我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施曉琳哪里知道怎麼判刑,隨口胡謅不過,記得八幾年那會兒,國家律法十分嚴格!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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