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爾，過了一小會兒回應了他。

 “嗯。”

 ……

 許硯談沒有走路真義的老路，或許也是因為路真義的離世，讓公安戰友們也更賣了力氣。

 經過高強度的番審問調查，許硯談這次車禍的肇事者把所有事都招了，確實跟許硯談主理的這樁案子有關系。

 蓄意謀害公檢人員，妨礙公務進度，罪加一等。

 而許硯談的平安無虞，也不會影響到案子的進度。

 這件案子歷經多年，終于來到了最后的階段。

 時間一轉來到開庭當天。

 因為案容，岑芙和其他無關人員無法進法庭旁聽。

 但是還是在外面等了一整個流程時間。

 想象著許硯談穿著制服，站在法庭中，作為國家公訴人宣讀起訴書，發言的模樣。

 快要冬天了，不過岑芙卻覺得今天的，甚是明。

 *

 那天案件開庭結束后，許硯談沒有回檢察院，岑芙陪著他來到了路真義所在的公墓。

 他對著路真義的墓碑，沉默著注視了很久。

 然后許硯談拿出疊好的國旗，給岑芙。

 岑芙站得端正，捧著疊砌整齊的國旗，站在他的斜對面。

 許硯談晉升的那天，需要再次面對國旗宣誓。

 他記得那天，也如今天明，師父路真義領誓，他說一句，許硯談跟一句。

 今天，那件案子結束了。

 犯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而他們師徒二人，依舊是一前一后。

 這時，許硯談穿制服，站直子，舉起了自己的右拳。

 他面對著路真義黑白的照片，在沒有師父的帶領，在師父的見證下。

 再次宣誓。

 他低沉的嗓音鏗鏘有力，將尾音的抖藏得不留痕跡。

 “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檢察，我宣誓。”

 岑芙著這一幕，眼底有些熱。

 或許是懷里的國旗過于鮮艷，那般炙熱的紅，燙到了的心口。

 許硯談抬起的右拳地攥著，手背迭起的青筋宣示著他的力量和緒，一幕又一幕的回憶在他腦海里過。

 “忠于國家、忠于人民、忠于憲法和法律。”

 那些見過的暗，歷經過的危險。

 “忠實履行法律監督職責，恪守檢察職業道德。”

 那些率真又正直的人，那些用生命守護的正義。

 “維護公平正義，維護法制統一。”

 許硯談擲地有聲，他背誦著誓詞，耳畔仿佛聽到了師父領誓的嗓音。

 他目視前方，目墜岑芙懷里的鮮紅國旗。

 許硯談踏公檢法那時，缺的那抹信仰和信念。

 他余后人生最需要的東西。

 是路真義給的。

 如一團熊熊的火。

 在此刻，他眼里，心中。

 那信念，燒得比日烈，比鐵。

 赫赫炎炎，旺盛不死。

 岑芙驕傲的眼淚墜落的瞬間。

 他誓詞的最后一句刺破空氣。

 “宣誓人，許硯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