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曉不能在明面上表現出來高興,依舊冷冷的,從床底下面掏出編織袋,那是提前準備好的,就等著把江東明著說出分手的話。
江東明以為王曉還在賭氣,說出來的話依舊邦邦的:“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家門,咱倆之間就徹底完蛋了。”
王曉充耳不聞,快步往柜方向走,從柜里取出幾件比較像樣的服扔進編織袋里面,之前早就把戶口本拿走了。
也沒有什麼好拿的,想起柜子里還有幾件貴一點的護品,藏在柜子的最上面,踮起腳尖,手要去拿,本來馬上就要拿到了,一不留神,沒拿穩落在地上。
護品沒有摔碎,瓶子咕嚕嚕滾到柜子的最下面,腳勾了勾,想勾出來,試了半天也沒有拿出來,直接放棄了。
反正以后會有更好的,不要也罷。
“江東明,我走了。”
王曉拉上編織袋的拉鏈,面無表對江東明說道。
“你要去哪里?你還真的要走啊!吵了幾句,你就這麼大的氣!”
江東明徹底蒙了,愣愣的看著王曉,像這樣的吵架不止一次了,這一次貌似有些嚴重。
“再見,不,我希我們再也不要見面。”
王曉平靜地說了一句。
接著拿起床上的包,挎著編織袋走出了家門,江東明還沒清楚是怎麼回事?大腦一片懵,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勁,趕追出門去。
因為出來得太著急,他來不及換鞋,沖下樓梯的時候拖鞋掉了,黑燈瞎火的,他也找不到拖鞋在哪個地方。
江東明顧不上腳了,一腳踩在了鋒利的石頭上,疼得要命。可是他一下不敢停,因為他覺得這一次王曉是真的要離開了。
等到江東明跑出小區,四下張著,小區門口停著一輛打著雙閃的出租車,出租車司機用腳碾滅了煙頭,正要鉆進駕駛室。
而王曉正從容優雅地坐在出租車后排。
“王曉!”
江東明大喝一聲。
他的聲音嚇著出租車司機一跳,朝著江東明方向看了看。
江東明膛急劇起伏,著腳丫子,厲聲質問:“王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真的不想再過了嗎?我沒有對不起你呀,我是一心一意要和你過日子的。”
“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我是怪你這段時間不理我,才那麼說的,如果你生氣打我幾下都可以,千萬不要走啊!”
王曉嘆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江東明,你沒有發現嗎?我們并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了?我們一起打拼,在北京安個家,這樣不好嗎?”
江東明嗓音里帶著哭腔,他一直都是這樣生活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你懂不懂?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重復的,我23歲了,可是我和你在一起,我能夠看到83歲的生活。”
王曉苦笑一聲,自我嘲諷說道:“也許和你在一起都活不到83歲。”
江東明突然間恍然大悟,人的出走都是有預謀的,什麼冷戰,什麼吵架都是假的,想走的心才是真的。
他張了張,想解釋什麼,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話。
“我走了,江東明,你自己多保重吧。”
王曉把頭扭到一邊,不愿意再繼續看他一眼。
江東明里的“不要走”卡在嗓子眼里,怎麼也說不出來,吐不出去,也咽不下去。他呆呆地僵在原地,看著汽車冒著煙遠去。
他的心一片茫然,想要去追車子,可是腳心疼得厲害,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車里的王曉始終沒有流眼淚,從倒車鏡里看著江東明漸漸地變一個小黑點,最終徹底看不見了。
前所未有的輕松,像甩掉了一個巨大的包袱一樣,收回了視線,看向了遠方,過去的一切終將過去,迎接的是嶄新的一天。
不知道這樣的明天是否燦爛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的明天。
也許是金碧輝煌的,也有可能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的明天。
只不過現在的王曉已經想不到那麼多,至明天還有期待,而不走只能死在今天。
幸好江東明沒來糾纏,在趙大的安排下順利進了五星級酒店當服務員,母兩個人總算暫時消停下來了。
喬金靈的實習也接近尾聲,準備回學校參加畢業典禮,喬金終于快要生了。
“金,你也太拼了吧?預產期就這幾天了,還在醫院忙,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孩子考慮呀。”孫慧芳每次來醫院都是一通抱怨,古溪河給打小報告,讓來醫院專門勸一勸喬金。
“三嬸,我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更何況生之前多溜達溜達,也好生。”
喬金臉腫了一大圈,原來的尖尖下變了橢圓臉,從背后看好像沒有懷孕一樣,可是從側面看就非常明顯了。
手腳沒有那麼麻利了,就知道手下的實習醫生來做,三個月的產假,想等到生以后再用。
其實按醫院的況,想修滿三個整月,也會據實際況進行調整,畢竟醫生,病人多,關鍵時候也得頂上來。
“你呀,就是一個勞碌命,跟我一樣,這一輩子都閑不下來。不過你在醫院里面,我也不是特別擔心,就算想生也有醫生。”
孫慧芳見勸不喬金,嘆了口氣,這個丫頭從小帶到大,再了解不過,只要認準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突然間想到一件事,開口問道:“對了,宋大夫說想讓你去醫院里生,畢竟是婦產科的專家,應該更加保險一些吧。”
孫慧芳里的宋大夫就是宋璟,都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宋璟當然也非常心疼喬金,本來已經半退休狀態,為了喬金生孩子,打算親自上。
“不用了,三嬸,麻煩您轉告宋大夫,我在自己的醫院生就可以了。”喬金笑了笑,被這麼多人關心的覺,可真是太好了,這可能就是甜的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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