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關閉后,日子再一次恢復平靜。
我每天除了和小鹿一起看孩子,就是陪師父去釣魚,連茶館都不想開門,可謂是悠哉極了。
時間過的飛快,張知樂一周歲了,師父安排了一場家宴,我和小鹿把我們的朋友,都喊了過來,大家難得的聚在一起,很是快樂。
按照安德的習俗,一歲的時候,孩子要抓周。
我們在地上擺了很多有趣的東西,比如算盤、筆、書……等等等等,每一種東西,都有各自的寓意。
然而令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當把張知樂放在這些東西中間后,他立馬爬向昆吾刀。
沒錯……我為了湊數,把昆吾刀也擺下了。
張知樂抱起昆吾刀,使勁的用臉蹭刀鞘,開心的咯咯直笑,我怕他把刀鞘弄掉傷到自己,想要把刀拿回來,還被他瞪了一眼。
我哭笑不得,這小子,才一歲,就會搶老子的東西了。
就在我準備強一點,把刀搶回來時,大姐在一旁開了口。
“昆吾刀以后就留給知樂吧!”
我看向大姐,大姐很是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他更適合這把刀。”
這刀本來就是大姐送我的禮,如今要我送給自己的兒子,我自然是愿意的。
我拿手指彈了一下張知樂的腦門。
“你小子,從小就有人寵著!”
張知樂沖我扮了個鬼臉,然后把刀摟的更了。
大姐扭頭問林小鹿。
“孩子斷了嗎?”
林小鹿“嗯”了一聲。
“剛斷幾天,這小子不哭不鬧,沒心沒肺的。”
大姐夸贊道。
“這種格很好,至以后不會因為到一點打擊就泄氣,既然已經斷了,就把他給我吧!我教他三到五年,就該轉世去了。”
這事兒早就說好了,我看向林小鹿,怕舍不得,畢竟我們兩人都接過大姐的訓練,知道大姐的訓練有多麼可怕。
沒承想,林小鹿手一揮,非常痛快的答應下來。
“帶走帶走,可算能清靜清靜的。”
張知樂歪著頭看著自己的媽媽,似乎在疑媽媽為什麼這麼開心。
第二天,大姐把張知樂帶走了,師娘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林小鹿忽然不用帶孩子了,高興的轉起了圈圈,然后拉著我去買了一個平板。
付完錢后,林小鹿就迫不及待的把平板拆封了。
我好奇的問。
“你買平板做什麼?”
林小鹿用理所應當的語氣說道。
“當然是玩游戲啊!我都一年半沒玩游戲了!”
聽到這話,我瞬間驚出一冷汗。
我突然想起,當初為了讓咕咕答應幫忙藏彼岸石碎片,我把林小鹿的游戲賬號和碼,都給了它。
雖然咕咕答應過我,只是玩玩,但我總覺得,脖子涼嗖嗖的!
我在心中祈禱著林小鹿千萬別發現,可才過了半分鐘,我就看到林小鹿的臉發生了變化。
我抖著聲音問道。
“小鹿,你臉怎麼不太好……”
林小鹿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的號好像被盜了,我的黑蛋呢,怎麼不見了?”
說完,又切換了一個游戲。
“臥槽,我強化13的裝備呢?”
然后,再切換到另外一個游戲。
“我的神寵怎麼被養這副模樣了?!”
每喊一句,我的心就狠狠的上一下。
突然間,仿佛發現了什麼,把眼睛湊到屏幕前。
我看到林小鹿的抖了幾下,然后扭頭怒視著我,咬牙切齒的喊道。
“張閑!”
林小鹿平時會喊我“呆子”,一旦喊我的名字,那就說明,我要倒大霉了。
“咋……咋了……”
林小鹿扭著我的耳朵把我拉到平板上,我這才發現,林小鹿游戲角的名字,被改了——張閑給的賬號。
我瞪大了眼睛,然后氣得咬牙切齒。
咕咕這混蛋,說好的一起保,轉眼就把我給賣了!
我在心中吶喊。
“咕咕!你是真該死啊!”
我見林小鹿是真生氣了,趕向解釋事的來龍去脈,聽說我是為了讓咕咕幫忙藏彼岸石碎片才借出去的游戲賬號,林小鹿多消了些氣。
不過還是沒有徹底原諒我,罰我睡半個月沙發。
一開始,我以為只是單純的生氣,直到半夜我醒來上廁所時,突然聽到臥室里傳來噼里啪啦的鍵盤聲,我這才反應過來,林小鹿這是想通宵打游戲,怕我說,才把我攆出來……
我白天剛了眉頭,也不好意思再說,干脆讓瘋狂幾天吧。
再熱的小,偶爾分開幾天,距離也能產生。
等我上完廁所,準備繼續睡覺時,我忽然到一悉的氣息。
我急忙穿好服,出了門。
一個悉的人影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打招呼道。
“狗爺,你怎麼來了?”
狗爺用無奈的語氣問我。
“張閑,你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是安德的城隍了?”
我撓了撓頭,提了個建議。
“城隍這職位好像可以禪讓,狗爺,你要是喜歡這職位,我讓給你怎麼樣?”
對于我來說,德帶來的力量,已是微不足道,而且我這人怕麻煩,確實不適合繼續擔任城隍。
狗爺眼眶中的鬼火跳了一下。
“也不是不行……”
“那就這麼說定了!”
我趕敲定這件事,生怕狗爺反悔。
狗爺無奈道。
“禪讓的事,以后再說,我來找你,是因為安德最近有點不對勁。”
我立即警惕起來,問道。
“怎麼不對勁?”
“你跟我來。”
我跟著狗爺來到了城隍廟,一進廟門,我便看到好幾只的尸,有三只貓,兩只狗,還有一只黃鼠狼。
這些的尸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干癟,氣全都被吸的一干二凈。
狗爺問我。
“你發現了什麼?”
我走到一只貓面前,把它的尸提了起來,然后用力晃了晃,隨后,一縷淡黃的氣息,從尸上飄了出來。
我細心了一下,是妖氣,但這妖氣很不對勁,因為它給我的覺,實在是……太古老了!是那種比邪惡酆都大帝和封神榜上的神仙們,更加古老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