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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病弱女修后》 第72章 有口難言

南華宗進沉川穀的弟子人數本就最,兩個半月下來,折損的也最,等到最後一天即將離開時,總共了六人。

其他門派、家族及散修,大多卻是是減六,然而即使這般,整的死亡率還是在所有人能夠接的範圍

畢竟來之前,誰都知道風險所在,進這裏便代表著生死由命。

後來,雲開才知道當初故意跟一劍門王平等人家底厚之人,前些日子也步了王平等人的後塵,死在了沉川穀中。

而那人正是當初快下飛舟時想通過雲開與黃玉茹、李科一起組隊的同門修。

雲開聽說對方竟因為自己沒有如其所願,便想借他人之手殺人,頓時也覺得人心果然隔肚皮,有些人大概真是本便惡。

到於那名修的死是意外,還是其中另有原因,黃玉茹並未提及,只道這樣的人死了才好。

雲開聽后也沒為那名修之死到任何不忍。

知道別人對自己使壞,可沒那麼大度以德報怨。

如今人死了自是萬事皆消,若沒死,事後也得找人回敬一二。

結界終於再次開啟,雲開跟在黃師姐、李師兄後,帶著吞天順利離開。

寧哲第一時間便看到了雲開平安出來的影,終於安下心來。

「出來了就好,這一趟可還順利?」

寧哲親自上前迎人,見人完好無損活著出來,自然便關心起雲開這一趟的收穫。

當初這姑娘同他提及過的夢境,說實話他是不怎麼信的,可現在卻多了幾分期待。

「寧老師放心,一切順利。」

在外面,雲開不方便多言,但只需一句順利,本就知曉那麼一點兒的寧哲,絕對可以聽懂。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寧哲頓時眼睛都亮了,整個人高興極了:「走走走,先上飛舟好好休息,其他事回宗門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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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不可能在這裏繼續提及,所以他當下大手一揮,示意陸陸續續已經出來的南華宗弟子都趕上飛舟,現在便直接啟程返宗。

簡單掃了一眼,寧哲便知道這一回自家宗門弟子折損極本不是其他門派所能比的,於是乎,這心也就更了。

「老師,有個事我想單獨跟您商量。」

雲開沒有依言上飛舟,轉而住了寧哲徑直說道:「這裏離陳郡近的,我想趁這個機會,回家看看,之後再自行歸宗。「

「你確定現在一定要回?之前我已找人重新替你安排過,若是你家中有什麼變化,會有人第一時間報去宗門。」

寧哲沒想到雲開會突然說要回家一趟,不過他倒是理解這孩子的想法與心

他也從不覺得修仙者必須擯棄一切親緣,只不過陳郡那邊一直沒有消息,雲開就算回去,也不可能見到任何想見之人。

「多謝老師,不過,弟子還是想回去一趟親眼看看。」

雲開早有計劃,這一趟勢在必行。

也不僅僅只為了回家看看,更主要的是現在不能就這麼毫無所知的一頭扎回宗門。

這次帶隊負責人換寧老師后,這個看似臨時起意的請求就更加容易得到許可。

果然,見雲開態度堅定,寧哲也沒勸說、反對:「既然這樣,那就讓黃玉茹或者李科送你。」

寧哲純粹只是擔心雲開獨自在外行走的安全。

畢竟現在這孩子在他眼中也就剛剛鍊氣一層,隨便來個強壯厲害些的凡人怕是都對付不了。

至於掌門那兒,有沒有第一時間回去復命倒是次要,雲開自己心中有數,能做出這個決定自然是無大礙的。

「寧老師,這回就不麻煩黃師姐或李師兄了,我有吞天陪著,去往的又是凡俗地帶,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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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開將還沒正式介紹給寧哲知曉的吞天拉了出來:「這是吞天,現在已經是我的契約,它可厲害了,有它跟著我就夠了。」

再說,上還有保命之,其中便有寧老師給的,都還沒有用過。

便是沒吞天陪著,獨自上路也有保障。

寧哲早就注意到了雲開邊的這頭大灰狼,雖然有些嫌棄雲開的第一隻契約只是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狼妖,但好歹已經有著相當於人族築基初期的實力,暫時倒是能夠隨保護雲開。

「吞天?這名字你取的?」

聽到吞天之名,寧哲卻不免笑了:「行吧,那你就帶著吞天早去早回,安全第一,有什麼事傳訊給我。」

他的傳訊符,給雲開的都是最好的。

就算他回了宗門,哪怕雲開在陳郡也能夠聯繫得上,無非就是快一些、慢一些的區別。

商量好后,寧哲便讓雲開便帶著吞天先走,剩下的,他會替其理。

當然,走之前,雲開也沒忘將上採得的銀霜草拿出,讓寧哲老師回去后幫直接上宗門。

吞天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得淪落為雲開的座騎。

在沉川穀那一回是為了逃命,也顧不得那麼多講究,但現在……

「不過就是請你順帶搭載我一下而已,反正我又不重,更占不了你背上多地方。」

雲開哪裏不清楚吞天的抗拒心理,自是及時通:「那麼遠的路,難道你想跟我一起走過去?我可沒你厲害,現在不會飛也沒本能飛行,只能靠兩條趕路。你確定要陪著我一起走過去?」

吞天總覺得哪裏不對,但他若是不同意的話,總不可能它在天上飛,雲開在地上靠兩條條慢吞吞走?

於是乎,最後吞天還是飛著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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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耽誤趕路,只能把連飛行都不會的小可憐蟲雲開帶上,反正也不過是順便而已。

然而吞天不知道的是,很多事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漸漸習慣為自然。

一人一狼直奔陳郡而去,不過在半道時,雲開便讓吞天載著換了一個方向,先去另外一個地方。

吞天倒是無所謂去哪兒,反正它也搞不清雲開家原本在什麼地方。

不過沒過太久,雲開便不讓它繼續飛行。

一人一狼下地靠兩條或四條繼續趕路,因為這附近已有人煙,為凡人聚居之地。

「就你講究,飛過去上個人還能把人嚇死不?」

吞天不樂意雲開為了遷就幾個可能遇上的普通人委屈他們自己,哼哼著表示它不高興。

更何況這種鄉下偏僻之地,人口本就並不集,加之現在天都快黑了,能不能上人還得兩說。

「主要是怕你太辛苦,你都飛了這麼久了,反正也快到了,下來走走權當放鬆休息一下。」

雲開想要哄狼,那是順手拈來。

聽到這話,吞天果然不再抱怨,心瞬間就好了,昂首地走得格外輕快起勁。

「你家就住這種山邊?」

走了一會兒,吞天發出靈魂質疑。

凡人跟修仙者可不一樣,在它印象里,住這麼偏僻之所的基本都是窮蛋。

「我家不在這,回家前,我得先去見個人。」

雲開簡單解釋了一下:「事先便約好了的,若是我能活著從沉川穀出來,便來這裏找他,他能夠替我解答很多重要謎團。」

「他是什麼人?知道的東西能比我堂堂神還要多?」

吞天不由自主開啟了攀比之心。

「他知道的當然沒你多,不過那不一樣。都是下界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咱們這幾個月在沉川穀里與世隔絕,有人幫我們打聽留意著,這樣我們就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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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開把自己與吞天放在一個陣營,將另一人僅僅只當替他們做事的工人,一下子親疏便區分了開來,牢牢說到了吞天的心坎上。

吞天並不在意什麼謎團不謎團、消息不消息的,它在意的只是雲開對它獨一無二的態度。

「那就好,是前面那個人嗎?他在看我們。」

吞天滿意了,抬眼看到前方一池塘邊站著的男子時,立刻察覺到了不同:「他修為比你高,按你們人族來講,是差不多快要築基了,這人靠得住嗎?」

真打起來,它可不一定打得過,畢竟人族戰力本就比其他種族相對要強悍一些,而它也並不擅長戰鬥。

不知不覺間,吞天已經開始主替雲開考慮起安危之事來。

「放心,靠得住,不會打起來。」

雲開也一眼看到了早就等在那裏的吳盡,領著吞天很快走了過去。

「吳師兄,你曾說的半年之期,我是不是已經平安度過了?」

再見到吳盡,這便是最想問的第一句話。

從前雖不曾明言,可雲開早就猜到,吳盡不止一回提到的半年之期,當是的某個死劫。

算著時間,此時應該已經超過了那個時間節點。

「是。」

吳盡看到雲開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也是慨萬千。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雲開不僅活了下來,而且還極大的改變了不人、不事。

一線生機,正是雲開無疑!

「去屋子裏詳談,我說過的話作數,如今你有任何問題,皆可問我。」

他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領著雲開進了這典型的農家小院。

這裏是吳盡的一臨時落腳點,今日過後再離開,往後應該都不會再回來。

雲開客隨主便,臨進屋子前卻是吞天背上的代道:「你幫我們在外頭守著,別讓任何人窺視聽去了。」

這是明面上代的話,暗中還補充了一句,說真正能夠相信的只有吞天,旁人誰都沒法絕對可信。

正是最後暗中補充的這一句,讓吞天二話不說便照做了。

畢竟當著外人的面,它還是雲開的契約,幫著看守放風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你什麼時候契約了一頭狼?」

關上門后,吳盡好奇地問起了吞天的況。

這屋子裏的靜,除非他放水,否則不會再被第三人聽去,所以提及高高興興守在門外的那頭狼,吳盡也沒什麼顧忌。

他總覺得狼妖這種契約,貌似不怎麼配得上雲開,畢竟脈實在太過普通,將來潛力著實有限。

「是在沉川穀遇到的,它還救過我的命,好的。」

雲開簡單說了一下,並沒打算與吳盡過多解釋吞天之事。

其實就算真契約的只是一頭普通狼妖也沒什麼,更何況吞天還並不是一頭普通的狼。

吳盡本也只是隨口一提,聽雲開這麼一說自然不再多

畢竟契約這種事,關鍵還是契約雙方覺得合適就好。

「吳師兄,現在可以開始說正事了。」

雲開神瞬間變了,整個人帶著審視與銳利,直視著吳盡的眼睛:「第一個問題,我想知道如果我沒有安全度過你所說的半年之期,原本的我,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事到如今,吳盡自然不打算再對雲開刻意瞞什麼。

他張了張,想要將記憶中自己所知道的告訴雲開,但不知為何,開口之後,卻發現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吳盡神一凜,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卻還是有些不太確信,再次張了張想要重新嘗試。

可結果還是一樣,關於記憶中的種種,他竟無法直接對雲開提及。

或許不止是雲開,那些事很可能沒辦法對任何人直接明言,只不過他以前也從未打算說出來過。

像是有著某種限制,有著什麼特殊力量或者規則制約,一旦他打算把那些記憶容說出來,便被強行制止,本說不出來。

雲開自然也發現了吳盡的異常,轉瞬明白過來:「那些事,你沒辦法真接說出來?」

吳盡也很懊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是才知道會這般。

「那試著寫寫看?」

雲開在一旁出著主意。

不過,這法子估計也很懸。

看得出來,吳盡要說的事恐怕涉及到了某些規則,所以才會被限制,之前連吳盡也沒想到,才會如此。

果然,寫與說結果都一樣,只要容一旦涉及到吳盡記憶中那些事,他的手與一樣,全都不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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