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幾大宗門,一直以來都屬南華宗實力最強。
但,後頭排著的紫玄門與一劍門兩派整實力也並不會比南華宗差多。
而現在,正是著紫玄門與一劍門服飾的六七人氣勢洶洶將雲開三人去路攔住,一看就不懷好意。
這兩撥人是怎樣如此之快合到一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確已聯手,且目標清晰明確地指向了雲開三人小隊。
「王平,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師兄不聲地將雲開護在後,兩方對壘涇渭分明。
李科老早就看出了這一伙人以誰為主,並且認得為首的是一劍門王平。
從前兩人還打過道,且並無私怨。
一般來說,幾大宗門弟子並不會明晃晃地撕破臉,更別提這才剛剛進沉川穀沒多久。
李科想不明白,一劍門與紫玄門怎麼就敢這般明目張膽的來找他們南華宗人麻煩。
「李師兄,好久不見。」
王平材魁梧、人高馬大,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更像屠夫,而不像一劍門大多數劍修般俊瀟灑,風度翩翩。
但王平的實力卻比一劍門絕大多數同境劍修要強得多,如今與李科一樣皆為鍊氣九層,當然不會顧忌一個李科。
「你想做什麼直說,我們還要採摘銀霜草,沒太多時間在此浪費。」
李師兄不想與王平假客氣,畢竟人家幾乎已經把居心不良四個大字寫到了臉上,而他又不眼瞎心盲。
「痛快,到底是南華宗的師兄,說話做事就是大氣。」
王平見狀,知道對方懶得兜圈子,便抬手指向李科後的雲開,徑直說道:「我們師兄弟幾個想找這位雲師妹單獨說點事,還請李師兄與黃師姐行個方便。」
之所以敢這般直接,王科當然有他的底氣。
別看南華宗這位黃師姐已是鍊氣大圓滿,比他們這裏所有人都強那麼一些,但黃玉茹卻得著重護著那個鍊氣一層的廢點心,真手打起來可是占不到便宜。
嘖嘖,七對三,他喜歡以多欺。
哦不,準確來講說是七對二都算勉強。
他們這邊有三名鍊氣九層,剩下四人,最差的也有鍊氣六層,沒一個是扯後的累贅。
「王平,你當我南華宗是什麼?你真想與我南華宗為敵?」
李科自是怒了,這些人竟然明正大挑釁,指名找雲開麻煩,這是完全沒將南華宗放在眼裏,也沒將他與黃玉茹兩個大活人放在眼裏。
「李師兄說笑了,我們可沒說過這話。你不能冤枉我,不過是找你們這位雲師妹說點小事而已,現在雲師妹自己都沒有說什麼,李師兄用得著這麼激嗎?」
王平是要明搶好,但絕不會留下那麼明顯的把柄。
「有什麼事就在這裏直接跟我說,來那一套,沒用。」
黃玉茹也出聲了,接過話道:「一劍門與紫玄門好大的威風,這麼多人找我南華宗一個鍊氣一層的師妹做什麼?想欺負人也得看看我與李師弟答不答應。」
哼!真當跟李科是擺設呢。
這個王平不就是想仗著人多來嗎,也不想想這才哪到哪,簡直是腦子被門夾了。
「黃師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欺負人了?不就是單獨找雲師妹說幾句話討論點事而已,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
王科攤了攤手,一副毫不在意的無賴樣笑道:「得,既然如此,那我們自然得給黃師姐一個面子,在這裏當著你們的面說也。就是希黃師姐與李師兄別再不扯上宗門關係,我這明明什麼都沒做,可不能隨便扣帽子,背黑鍋。」
「別一口一個雲師妹得多似的,在此之前,你們就不認識,真當我們沒脾氣不?」
黃玉茹一點都不想讓王平繼續胡攪蠻纏:「要麼現在就帶著你的人走,要麼就戰!」
「那可不行,黃師姐這兩個選項都不合適。」
王平臉皮厚得很,膽子更。
他直接揚言道:「我們可不想擔上與南華宗為敵、破壞宗門間關係這樣的惡名。戰什麼戰呢?至於走人那也不,畢竟這裏可不是南華宗的地盤,我們在哪獃著就在哪獃著,反正我們多的是時間,採摘靈草什麼的不急。」
「你……」
黃玉茹沒想到王平一行竟這般不要臉,這可比起真刀真劍打劫殺人還讓覺得惱火。
明晃晃的挑釁、找碴,偏偏還不想先承擔這份惡名,哪來這麼好的事?
「師姐別生氣,既然他們有事專門要與我說,那就讓他們說便是。」
雲開在一旁看了許久,倒是琢磨出了幾分對方的用意,當下便拉住了想直接手教訓的黃玉茹。
同時,也用眼神示意李科師兄沉住氣,別上那些人的當。
「聽說一劍門與紫玄門都與我南華宗素來友好比鄰,和睦相,不知幾位師兄特意找我這麼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鍊氣一層小菜鳥,有可指教?」
雲開上前一步,神從容看向為首的王平,但所說之話卻是對著那一伙人一起的。
論實力境界,在場誰都能碾,但論咬文嚼字,占言辭上的便宜,雲開自認為一劍門這位玩文字遊戲的王平以及那一夥都不是的對手。
「看看,還是小師妹懂事,說幾句話而已,倒不算指教。」
王平見雲開總算自個了頭,當下便不再搭理黃玉茹與李科。
他徑直朝雲開笑瞇瞇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們幾個進到沉川穀后,突然發現上保命的傢伙都忘帶了。後來又聽說雲師妹不僅準備充足家厚,而且臨出發前還有人雙手奉上大把好東西。反正雲師妹一個人也用不完,不如好心分我們一些。如此我們定當謝雲師妹,他日雲師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上一聲。」
「呵呵……」
雲開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年頭打劫都打得如此清麗俗嗎?還有,誰跟你們說我準備充足家厚?又是誰慫恿你們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