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路覺得今日做什麼都不順手,哪怕雲開已經跟著宗門飛舟離開許久,算著時間這會兒功夫應該都到了沉川穀。
可他總覺得不安,說不出來的那種坐立不安格外明顯。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是擔心雲開就這般死在沉川穀呢,還是更怕師尊知曉他竟連個人都看不住。
想到這,糾結耽誤了半天的葉子路,終於還是著頭跑去師尊府前準備叩關,怎麼著也得將此事稟告清楚才行。
如此,就算雲開真回不來了,至他也能一條知不報的罪責。
誰曾想,等葉子路剛到秦天府門口時,突然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巨響。
沒等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府大門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炸開,其中一塊碎石門還直接朝著他砸來,險些將他砸中。
下一刻,師尊黑著臉從裏面出來,轉眼便化為一道流不見影蹤。
「師……」
葉子路一聲師尊都沒完,剩下的「尊」字就這麼卡在嚨,整個人都是懵的。
所有的事從發生到結束不過片刻間,而人早就沒了影。
若不是剛剛親眼看到師尊自己完好無損的從府里出來再走了,現場也沒第三人存在,他都差點兒要誤以為是有人襲師尊打了起來。
這是發生了什麼?
師尊為何發那麼大脾氣竟把自己的府都給砸了?
現在,師尊又去了哪裏?
葉子路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畢竟以前從未發生過類似之事。
他哪裏還記得什麼雲開,只一門心思地擔心秦天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他的榮辱未來都與師尊綁定在一起。
「這是怎麼一回事?」
柳儷第一個趕了過來,剛剛那麼大的靜可是半點都沒掩飾,的府離得近,自然也來得快。
葉子路看到嫡親的師叔來了,心神總算穩了不,整個人也彷彿找到了主心骨,當下便將剛剛之事簡單說了一遍。
「你是說,這些都是師兄自己弄的?」
柳儷心中一,指著府里滿室狼藉反問,面卻是毫不顯:「師兄出來時神有多難看?」
「是的,是師尊敬自己弄這樣的。至於臉有多難看……」
葉子路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反正,弟子從未見師尊那般失態過。」
柳儷本來還想再多問幾句詳,不過喬掌門與幾位長老很快也趕了過來,便沒再繼續打聽。
反正看這況就知道,師兄必定是怒到了極點,不然也不會連自己府都拿來打砸發泄。
而能夠令師兄如此失態並二話不說便直接趕去的,天下間除了那個***芊,還能有誰?
很好,九霄那邊必定得手了。
柳儷下心頭狂喜,這種時候當然不能讓其他人看出的異樣。
「怎麼搞這樣?難不曾仗劍峰有外敵襲?」
喬南岸也是頭一回看到仗劍峰出這樣的子,見柳儷與葉子路已經在此,自然找他們要答案。
「稟掌門,不是敵襲。」
葉子路上前一步,只得向掌門與幾位長老將剛剛發生的事又從頭到尾說道了一通。
以他的份,可不敢在這些人面前說謊。
畢竟這現場擺在這裏,一時半會兒本抹不平痕跡,他就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了。
更何況,葉子路從來都不覺得憑師尊的實力,還需要他這個當徒弟的隨意篡改什麼。
便是掌門來了,頂多也就是了解一下實,在師尊沒有回來前,誰都沒有質疑師尊的資格。
聽完葉子路的稟告后,喬南岸知道眼前一切並非敵襲而是秦天自己弄出來的,果然沒有再追問原由與秦天如今的去向。
不過,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直接反問道:「你師父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人一直都沒在宗門嗎?」
嘖嘖,這就有意思了,堂堂元嬰真君自己親自打了自己的臉,也不知到底幾個意思。
他之前就懷疑仗劍峰這位可能沒在外頭遊歷,不過懷疑到底只是懷疑,且人家在與不在都不是什麼事,所以肯定沒人會特意跑來求證什麼。
「師尊他……師尊許是剛回來不久吧,弟子也不太清楚。」
葉子路頓時想起自己對外聲稱師父一直在外遊歷並未歸宗,頓時也有些尷尬。
他這話也就是唬弄一下普通弟子沒什麼問題,擱到掌門等人面前著實有些牽強,頂多也就是扯塊布遮遮。
好在喬掌門彷彿就是隨口一提,略一點頭便沒再多說什麼。
「既然是你師父自己弄的,那你們自己理好便是。」
喬南岸沒打算手仗劍峰的事,更不準備多管秦天的私事。
他雖為南華宗掌門,但實力遠不及秦天,除非涉及到宗門大事或者其他必須要管的要事,否則他也沒資格對一個宗門元嬰、戰部首座橫加干涉指手劃腳。
所以,喬南岸來得匆匆,去得也快,才懶得管仗劍峰的人怎麼對外解釋今日之事。
幾個長老見狀也跟著離去,明顯都有自知之明,不打算干涉仗劍峰私事。
「子路,你把這裏收拾好,等你師父回來后,第一時間通知我。」
柳儷也不打算多留,師兄又不在這裏,並沒興趣幫著善後。
「師叔,那今日這事,外人若是提及問起的話,我……」
關於師尊的事,葉子路一點兒都不想自己拿主意,是以連忙請示抬腳便打算走人的柳儷師叔,好歹得跟長輩討個準話。
到時師父回來后,甭管如何至也能多個人一起承擔。
「誰問?這裏發生了什麼?」
柳儷輕飄飄地反問了一句,說道:「讓仗劍峰的弟子閉上便是,誰敢妄議真君大人?」
仗劍峰的人都閉了,宗門其他人就更沒那膽子胡說八道。
「是,弟子明白了,多謝師叔提點。」
得了滿意的答案,葉子路很快行。
他事多著呢,既要管束仗劍峰弟子,又要幫著師尊把這府重新收拾修復起來。
忙點好,忙起來也就不會再東想西想。
另一邊,秦天已經找到了人,看到芊現在的樣子,只恨不得將害人者碎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