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走後,柳儷一個人坐在原呆了許久,最後卻是突然大笑起來。
「好一個上中下三策,倒真是旁觀者清,我這個當局者的確糊塗了。」
大笑過後,柳儷喃喃自語,眼中閃過,儼然已經有了新的決定。
不愧是能夠讓落霞峰那對師徒都另眼相看之人,這腦子轉得真是快。
若非雲開的確什麼都不可能知曉,都要懷疑這姑娘最後的答案是在故意映什麼,或者在故意導。
但不論怎麼說,今日還真沒有白白浪費時間親自見人一面,而看在這份最佳答案之上,自己抬手留下雲開這條小命也算是報酬。
畢竟,就算把雲開給弄死了,只要師兄不放棄幫那個***,總會有辦法再找到其他替代品。
很快,柳儷起,直接往自己的室走去。
室有一道極其的暗閣,裏面竟然藏著一小小的傳送平臺。
柳儷往傳送臺上放足夠靈石,下一刻白一閃,人瞬間便不見了蹤跡。
等柳儷再次現時,已灰暗的地底空間。
「你怎麼來了?」
很快,一名黑袍男子悄然無息地出現在柳儷邊,語氣帶著幾分意外與驚喜。
「九哥,你再幫我一回!」
柳儷看到黑袍男子的瞬間,便迫不及待地張口說道:「再幫我這一回,往後你們一家子欠下的恩便全部抵消,事了之後因果印也會徹底抹去。」
黑袍男子眼中的頓時黯淡了幾分,困果印對他的確重要,但他替柳儷做那麼多卻也不僅僅只是為了因果印。
「儷兒,你要知道,我上回為了幫你殺那人,差點兒隕命傷得極重,養了兩年多了也還沒完全恢復。」
他的語氣極為複雜:「你師兄如今護護得更加嚴,以我現在的況莫說再殺,便是近都難。更何況,他們一直都在等我再次主出手。」
所以,你是想讓我自投羅網?
所以,你滿心滿眼就只有你的師兄?
所以,我是死是活,會不會傷本就不重要?
黑袍男子沒有問出口,因為心中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一次自取其辱。
「九哥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是讓你去殺。」
柳儷也不蠢,當然清楚現在那個***邊防護重重,便是九霄搭上命也很難有機會再像上回一般重傷到***,更別說取其命了。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黑袍九霄並未因為柳儷的否認而到高興,因為他知道不論做什麼,總歸都是為那秦天罷了。
「師兄為了那***什麼都不管不顧,竟了替其移植靈的打算,而且算著時間只怕用不了多久便將手。」
柳儷瞬間便帶上了恨意,只當然這份恨意只是沖著「***」而去:「我絕不允許那***踩著師兄再次翻。師兄做什麼我攔不住,也不能攔,只能裝什麼都不知。但若是那***自出了問題,沒辦法再承靈移植的話,往後終將只是個廢人,師兄遲早也會厭棄掉!」
移植靈的條件本就極其苛刻,比起殺了那***,想辦法令其自永遠都無法再走靈移植的路,卻是相對而言要更為簡單。
雲開說得沒錯,真正的上策便是從源上徹底斬斷,弄死一個靈備選沒有任何意義。
沒了雲開,師兄還可以再找其他備選移植給那***,頂多是相對好點或差點兒的區別。
但若是讓那***連移植靈都不能的話,師兄就算再願意為那***付出,也無計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廢到死!
「你不是說你師兄是正道魁首嗎,怎麼連靈移植這等邪惡都敢做?」
九霄很是不屑地嘲諷道:「你就這麼喜歡他?明知他為了別的人做到這樣的程度,還要去喜歡他?」
「師兄只是被那***一時迷住了而已,總有一天,他會認清那***的臉,會知道這世間只有我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
柳儷怒了,直接朝著九霄吼道:「你就說幫不幫,其他的事不需要你多管!」
「儷兒,你得知道,這是你最後一次讓我無償出手的機會,用過了從此之後便再沒有了。」
九霄直視著柳儷的眼睛:「你確定,還是要將這最後的機會用在他的上?」
「我確定!你就說幫不幫我!」
柳儷本不覺得九霄這話是最後的提醒,也忽略了九霄語氣中並未刻意掩飾的失。
「好,我幫你,這是最後一次。」
九霄見柳儷毫無悔意,卻是輕笑一聲應了下來:「你走吧,最多三個月,我會讓你稱心如意。只是往後,這裏你就別再來了。」
前一句話,柳儷聽了無比高興,但最後一句卻是令高興不起來:「你什麼意思?什麼這裏往後我別再來了?難道你要與我劃清界線不?好歹我了你這麼久的九哥,就算日後你不必要替我做事,也不至於斷絕來往吧?」
九霄實力高強,柳儷可不希徹底了這麼一個幫手,就算往後不能再讓對方無償替做事,但大不了可以付費談條件嗎。
「儷兒,做人可不能太過貪心。我早就告訴過你,若是你要我做的事都因秦天而起的話,因果印了結之後,你我之間便再無任何分可言。將來,你我就算再見面,也只會是陌生人。甚至於,若利益衝突時,還會是敵人。」
九霄看著柳儷漸漸變的臉,再次反問道:「所以,你確定不改主意?」
柳儷心中一慌,仔細盯著九霄看了好久,卻是並未發現半點說笑之意。
「我……」
但僅僅權衡了片刻,便沒再多想,徑直點頭道:「我確定。」
九霄因何不高興不是不知道,可無論如何,都只喜歡師兄一人,與九哥之間的關係以後再想辦法維繫便是。
「那便如你所願。」
見狀,九霄最後道出這麼幾個字,直接消失在柳儷面前,再也尋不到半蹤跡與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