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堂主最是不喜被人質疑,更何況雲開遇襲一事,他們執法堂的確費心費力並不存私,最後查出來的結果也有證有據,沒有什麼問題。
偏偏仗劍峰的人都沒有意見,吃飽了沒事幹管閑事的落霞峰反倒覺得這不對勁,那不合邏輯,搞得好像是他有意包庇什麼人似的。
雲開哪裏看不出江堂主的不滿,但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
「江堂主,您能不能先將執法堂查明的最終結果告訴弟子?」
禮貌詢問,有沒有什麼想說的,當然得聽完再說。
江堂主見狀,直接瞪了一旁聽到雲開這話忍不住笑的寧哲,而後倒也沒因此遷怒雲開,徑直簡單明了的將執法堂最終調查結果又複述了一遍。
原來,這事查來查去,沒想到最後竟然查到了與雲開曾有過爭執衝突的胡為上。
胡為與雲開來自同一新弟子靈測選地太康城,不但知道雲開與其舅舅的大概況,而且一直因為飛舟意外,將妹妹之死以及他自己宗門考核不順的原因通通歸罪到「掃把星」雲開上。
憎恨、仇視雲開的胡為,有著絕對的殺人機。
同時,執法堂還查到,雲開遇襲前兩天,胡為曾請假離開過宗門。而雲開出事的那段時間前後,有人看到胡為進出過那懸崖周邊附近。
最後一點,事發后胡為不見了!
在雲開遇襲后的次日,便再也沒人見過胡為。
執法堂派人在宗門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最後卻發現他竟了其他人的份牌悄悄離開了南華宗,山門的留影石也記錄到了胡為最後離宗的畫面,而後再也沒回來,再無音信。..
「事就是這樣,目前所有證據都能證明是胡為設計襲擊了你,而後怕事暴這才畏罪逃宗。」
江堂主還拿出了幾份證言證詞,皆能從正面或側面證實胡為的確有作案機、作案時間,甚至於不人都一早察覺到胡為對雲開的恨意與報復之心,再加上事後直接逃離了宗門,所有的一切的確很是完的串聯到一起。
當然,更為關鍵的是,除了胡為外,執法堂再沒查到其他人有作案的可能。
是以如今人雖找不到無法當面對質招供,但在江堂主看來,眼下這件案子已經查明,可以了結。
至於追查殘害同門、畏罪逃宗的胡為下落,這又是另外要做之事,不是一天兩天解決得了的。
「所以雲開,對於此次執法堂的調查結果,你可還有什麼疑之?」
江堂主不打算理會寧哲那無事都要挑刺的態度,反正真正的當事人是雲開,這樁案子只要雲開沒有異議便可。
「江堂主,當時將我卷落懸崖的那陣巨風,至相當於一枚中階符籙的力量,弟子並不覺得胡為自己買得起那麼貴的東西專門來害我。」
雲開聽完,直接問出了心中一個疑點。
說實話,雖然當初自己的確與胡為有過爭論衝突,但直覺告訴,以胡為的智商與家底,應該沒這能力獨自設計這麼一出相當細且環環相扣的謀算計。
不過質疑人家沒腦子,這純粹只是的主觀猜測,本做不得數,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質疑胡為的家底。
一個跟一樣來自於尋常凡人界、凡人家族出的普通外門新弟子,半年間哪裏來這麼大一筆靈石專門用來謀害?
「這一點,我們也曾懷疑過,但其實也並不算什麼疑點,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胡為在此之前或者有過什麼特別的機緣所得也說不定。」
江堂主道:「總之,不論他的東西是打哪裏來的,都並不影響到其他完整證據鏈的合理以及對他的指向。」
所以,你還有什麼質疑與不滿的地方?
江堂主並不認為區區一個雲開會跟寧哲真人般難纏,當然,就算這兩人真一個鼻孔出氣不依不饒,他也不會由著瞎鬧。
執法堂做事從頭到尾並無問題,任誰來了都經得起查辦,誰若不願意接這個結果,那便自己去查,看還能查出個什麼花來。
反正江堂主自己覺得一切合合理,並沒有什麼問題,想要里挑刺,也得看他搭理不搭理。
雲開見狀,心中已然明白這件事不論真相如何,怕是最多也就查到這裏為止。
不得不說,胡為作為兇手這個結果,從頭到尾整個案卷的確挑不出什麼明顯的問題。
所有證人證詞證都相當完整,看不出人為造假的痕跡,邏輯上也基本圓得過去,單案子本而言著實沒什麼好再質疑的。
「稟堂主,弟子沒有其他疑了。」
雲開還是不認為胡為一定就是真兇,除了直覺以外,關鍵是這人現在本找不著了。
人不見了可以說是畏罪逃宗,同樣也有可能是被殺滅口,不同的可能所引出來的含義截然不同。
只不過,執法堂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江堂主覺得事查到這裏已經完全對得住這個害人,對得住執法堂的責任良心,畢竟所有查到的東西並無問題,也足夠他們結案。
唯一一點不足為道的可能再揪著查下去費時費力且極可能結果毫無不同,為了這麼一個普通弟子,本不值得那般興師眾、消耗巨大。
「聽聽、聽聽,一個孩子都比你懂事!」
江堂主得了雲開的話后,便直接扭頭去懟寧哲:「此案調查到此為止,執法堂案卷將封存,宗門也會另行派人繼續追查胡為下落。等將來把人抓回來后,定將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吧,看來執法堂能查到的也就這些。」
寧哲本不怕惹惱江堂主:「那就先這樣,只希往後可別再出現類似之事,否則你們也沒法再找出個胡為、為什麼的來結案了。」
這話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關鍵寧哲本還真沒半嘲諷之意,可越是一本正經就事論事的語氣,便越顯得像在打執法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