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消息,雲開先是一愣,而後整個人狂喜起來。
「這位師兄,您說的是真的嗎?我家裏真來人了?真是我舅舅?現在就在山下大門等著?」
雲起一把抓住了那位帶話師兄的袖子,生怕是自己聽錯了,亦或者這是在做夢而不是現實。
畢竟這麼久以來,雖從未說過什麼,但心底卻無時無刻希得麼來自親人的消息。
「當然是真的,沒事我騙你幹什麼,為了給你帶句話,害我還跑了老遠的冤枉路。」
那人頗是有些不耐煩:「你扯著我做什麼,趕去接人呀,那是你舅舅又不是我舅舅!時辰可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要不是當時抹不開面子沒好拒絕值守的師兄,他才懶得費這個事,一開始他還找錯了地方,害他兩條差點兒跑細。
「多謝師兄,多謝多謝!」
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雲開一把鬆開了人,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跑去。
沒有人知道此時雲開有多麼激、多麼高興,畢竟失而復得對於來說簡直是上天的恩賜。
這麼些年,父親、母親、祖父他們一個個的離而去,最後不是再無音信便是生死永隔。
誰都不知道,有多害怕舅舅與表弟、表妹離奇失蹤后,也會如此。
曾經得到過多疼與親,失去時便會有多麼恐慌害怕,只不過孤一人的,早就被抹殺掉了害怕的資格與權利。
比誰都清楚,一旦被那些緒佔據,便真的會永遠錯失找回至親的最後希。
而現在,舅舅就在山下宗門大門等!..
既然舅舅平安回來了,表弟表妹肯定也與舅舅一般平安無事!
他們都無事,那麼父親、母親肯定也不會有事,遲早有一天都會平安歸來與團聚!
雲開頭一回跑得如此之快,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否承得了這樣的劇烈運,彷彿有一口氣撐著一路狂奔,以至於都不到其他不適。
可惜這口氣到底沒讓撐太久,神勝利也終究無法取代一切,更不能一直彌補上明顯的虛弱與不足。
不得不停了下來,艱難地靠在路邊樹桿上大口大口氣休息,先緩過來再繼續往山下去。
也得虧進南華宗這半年來天天引氣、天天得丹田那神之的反哺滋養,否則今日這一頓理智放飛后的狂奔,怕是能直接讓奔掉最後一口氣。
待終於緩過些后,連忙往裏塞了幾塊可薇小姑姑早上給的妖乾補充力。
吃下后歇了一會兒,整個人這才真正好轉過來。
「雲開呀雲開,你可真是飄了。」
恢復得差不多后,雲開還是忍不住高興勁,自言自語「告誡」道:「別太著急,舅舅就在山下等著呢,又跑不了。」
行了,這回不敢跑了,稍微走快點就,免得到時舅舅看到太過狼狽反倒更擔心。
撐起子,抬腳正準備再次出發,忽然一陣巨風刮來,轉眼的功夫直接便將輕飄飄的雲開刮下了山路邊的懸崖。
巨風起得突然,消失得亦同樣突然。
整個過程快得驚人,以至於驚聲都沒來得及留下毫,雲開曾在這裏逗留過的痕跡便被颳得乾乾淨淨,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後,一名十六七歲的子小心翼翼從對面灌木叢中走了出來,確定附近再無他人後,又快速行至這段頗為蔽的懸崖邊。
子往下查探了一會兒,確定掉下去的人肯定不可能活命,這才轉離開,很快消失不見。
雲開沒想到,這樣在世人眼中註定沒有前途的廢,竟然也會有人專程害命?
這個念頭只是一瞬而過,掉下去的那一刻,本沒時間多想,危機關頭,幾乎本能地施展引風托住自己快速墜落的。
這半年來,已經將唯一會的引風練到了意而、控制自如的地步,關鍵之時果然用上救了自己一命。
驚險落地后,的上除了最開始摔下時被懸崖邊的樹木掛蹭到的一些皮外傷,其他倒是什麼事都沒了。
只是剛撿回一條命,雲開都來不及細看周圍環境,瞬間便覺得後背脊樑一陣寒,像是被什麼危險野盯上了一般。
猛地轉,眼睛都直了,甚至連呼吸都在這一刻下意識屏住。
好傢夥,哪裏是像被什麼危險野盯上,分明就是!
的直覺預也真是從沒讓失過,不到三米開外,好大一頭狼正惡狠狠地盯著,彷彿隨時都要撲上來將撕碎片。
南華宗宗門所在地盤自然不可能存在什麼厲害的妖兇,但一般的野不可能趕盡滅絕。
甚至因為靈氣長年浸染的緣故,這些野長得還比一般地方的強壯得多。
好比眼前這頭狼,莫說是雲開這樣的病弱普通小姑娘,就算是宗門一般的鍊氣初期,也不一定是對手。
生死關頭,雲開可不敢輕舉妄,同樣一不死死盯著那頭狼。
狼不,亦不,而等狼之時,才是最好的反殺之機!
野的本能知同樣驚人,明明瘦弱得如同一陣風就可以吹跑的人族,此時卻帶給這頭狼莫名的危險。
以至於它竟沒急著立馬攻擊,反倒無比警惕地盯守觀察,像是在尋找最合適的攻擊契機。
雙方就這般僵持住,連周邊的空氣都帶上了幾分肅殺的味道,遠偶爾響起的鳥鳴更是顯得尤為驚心。
不知過了多久,那頭狼終於不願再耗下去,猛地朝著雲開飛撲而來,速度快得驚人。
與此同時,雲開亦了,抬手結印一揮,一柄小巧而稅利的風刀竟是瞬間生,快速刺向撲來的大狼之眼。
狼反應極快,子是在半空中打了個轉險險避開風刀,不過其中一隻耳朵卻還是著風刀邊緣而過,生生被削下了一小截耳尖。
見一擊未,雲開也不氣餒,當下便要再次主出手。
這種引風風刀的方式,已經練習過無數次,以現在的狀況至能連著激發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