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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丞遠先將賀晚淺送回了家,在趕去和路約定的地方,是一個茶室。
「怎麼這麼晚?」路已經在這裏喝了兩盞茶了,而且他檢查了薄丞遠車子的定位,離這很近。
「送晚晚回了趟家。」薄丞遠隨口回道,「程局的事怎麼樣了?」
「多虧你去程奇恩酒吧有問題,呂然帶隊直接一窩端了,裏面有人供出了城的銷售網,而這個銷售網最後的供貨商是麼,程局一直暗地裏和麼有往來,最近城出現的新貨桔梗就是通過程局這個關係從境外流進來的。」路說多了話有點干,抿了口茶後繼續分析道,「桔梗是紅玫瑰新研發的毒品,市場反響很大,他們很看好桔梗,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它,斷了程局這條路,他們肯定還會從別的地方下手。」
「不會,程局份破了后,麼那邊會收斂一二。」薄丞遠手裏煮的茶剛好,給路添了一杯,他茶藝不錯,燒出來的茶極過了火候。
「你那邊有消息了?」路把頭往前湊了些追問道。
「猜的。」薄丞遠抿了一口茶后緩緩回道:「這些事警方會去查,我們只要利用好麼和警方,便可以將紅玫瑰引出來。」
「老薄,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路時常不薄丞遠的路子,也不敢替他做決定。
薄丞遠添了一盞新茶,然後從口袋裏出了一枚子彈,彈頭上紋了玫瑰花紋,薄丞遠將其推到了路面前,「這是我從季銘度槍裏面拆下來的子彈,和我從那個臥底警察上取出來是一樣的,還有孟村遇上的那幾個槍傷患者,不出意外這是紅玫瑰送給我的問候禮。」
「那不是你剛回國不久,他就盯上你了。」路算了下日子,臉上出幾分詫異。
「可能在更早之前,他和阿遠之間的關係肯定沒那麼簡單。」薄丞遠始終猜不他弟弟和紅玫瑰當年到底結下了什麼梁子,居然在事過去了十年了,紅玫瑰仍舊記恨在心。
路撓頭回想了一番,「我真沒聽阿遠和我提過紅玫瑰這麼一個人。」
「也許提了,只不過用的不是這個名字,你可以慢慢想。」
從茶室里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薄丞遠回來就進了臥室,看見蓋在上的被子半掛在床邊,整個人因為沒有被子冷的蜷一團。
薄丞遠走過去幫蓋了蓋被子,將人往懷裏摟了摟,只有聞著賀晚淺上的味道,他才能睡的安穩些。
賀晚淺的手機在薄丞遠睡前響了一次,
薄丞遠手了過來,顯示傅斯壑給他發了條短訊:睡了麼?
看見那條短訊薄丞遠瞬間沒了困意,心裏的醋罈子鬼使神差地指使著他想點開手機回點什麼……
但是賀晚淺的手機要碼,薄丞遠試了賀晚淺生日,碼錯誤,然後試著輸自己的生日,也是碼錯誤……
「總不能是薄丞舟的?」薄丞遠試著輸那個日子,解鎖功……
薄丞舟的生日也是賀晚淺把他撿回賀家的那一天,當時他記不起自己的生日,賀晚淺臨時將那一天定為他的生日了。
點開傅斯壑發來的短訊,薄丞遠在對話框裏輸道:正睡在我懷裏,剛剛折騰了許久,累了。
手機屏幕另一端的傅斯壑看見這條信息時眉頭鎖,手握一個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薄丞遠,你在國外睡了那麼多人,也不嫌自己臟?」
「傅總驗過?」
「……」
隔著屏幕薄丞遠都能覺到傅斯壑的憤怒,首戰告捷的薄丞遠默默刪掉那些短訊,並且將傅斯壑所有的聯繫方式拉黑后才肯放下手機睡覺。
……
臻來到中臨的第一臺手,是賀晚淺給做的二把手。
和這個人做手比和安箬笠做手還麻煩,至安箬笠極在手中挑的刺,整臺手下來,賀晚淺每一步,臻就把那一步當錯誤刀方式給實習生講解,賀晚淺一個剛評上的副主任醫師被說的一點也不專業……
一臺手結束,賀晚淺被打擊的一點自信心都沒有了,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從醫十年是不是都是錯的!
「怎麼了,垂頭喪氣的?」薄丞遠剛結束一臺手,在消毒室看見耷拉著腦袋的賀晚淺關心了一句。
「薄教授,好懷念和你做手的日子。」賀晚淺慨道,只有和薄丞遠手的時候,薄丞遠會攬下大部分枯燥勞累的步驟,然後將最重要的幾刀給賀晚淺主刀,一來也學到了東西,二來也輕鬆不,最重要的是薄丞遠會鼓勵……而不是像臻只會打擊。
薄丞遠勾勾手指頭劃了下賀晚淺鼻子,「早上也不知道是誰要和我撇清關係……」帶著幾分報復的意味挑眉道。
「你記憶力真好。」賀晚淺眼神眨了眨后就準備想跑,但是跑的方向被薄丞遠攔了下來,「你屬兔子的嗎?每次一逮你就跑。」
「李主任!」賀晚淺墊了墊腳看向薄丞遠後喊了一句,但薄丞遠不為所。
「你是覺得我還沒上當被你騙第二次?」
「是真的。」賀晚淺提了提薄丞遠的腳,示意他趕往後看看……
薄丞遠見反應地那麼認真,勉強扭頭往後看了一眼,什麼人都沒有……
賀晚淺也趁著他扭頭的功夫從他手臂下跑走了……又被騙了一次。
而這些都被站在角落裏的臻看見了,薄丞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轉了,居然對人這麼溫了起來。
巡房的時候,臻帶著賀晚淺一起,因為一個病人用藥的問題當著病房病人的面直接訓起了賀晚淺。
「明明可以用藥效更好的葯,為什麼還讓病人用這款葯?賀醫生?你這十年的醫生履歷真的沒有造假嗎?」
「那款特效藥價格太貴了,病人的經濟條件本不允許。」賀晚淺和臻爭執道,是在考量了病人經濟條件后才做出的治療方案,但是臻在什麼也不理解的況下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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