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的喜宴著實將榮音累的不輕。
白日裏的應酬已經消耗了大半的力,偏偏段寒霆這個不懂克制的「房」更是辛苦。。
榮音心是崩潰的。
最後還是五太太看出了端倪,過來數落了段寒霆一頓,要他憐香惜玉,這才收斂了些。
不過「收斂」二字只是段寒霆個人的覺,每當這個男人用一雙幽黑深邃的眼睛地看著自己的時候,榮音總是忍不住妥協。
晚上力消耗太過,導致榮音一個從不賴床的人現在每天早上都起不來,勉強起來也是一副昏昏睡的慵懶模樣。
蓮兒看在眼裏免不了心疼,私下嘟囔著,「帥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小姐不能總由著他的子來,稍微反抗一下。」
榮音閉著眼睛無力地洗漱,困的不想說話,心道夫妻之間做那種事天經地義,他想要,我反抗的了嗎?
洗完臉稍微清醒了一點,榮音啞著嗓子道:「男人嘛,也就這幾天新鮮勁兒,過去也就好了。」
起穿子,不「哎呦」一聲。
蓮兒嚇了一跳,「怎麼了小姐?」
榮音不敢彈,苦著小臉道:「我……我好像傷了,你把藥膏拿過來,給我抹抹。作快點,別耽誤了請安的時間。」
蓮兒應著,忙不迭去取藥膏,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榮音重新躺下,正準備放下簾子,段寒霆走了進來,手上還拎著兩個食盒,見狀問道:「還沒起嗎?不著急,困了就再睡會兒。」
說著他把食盒放在小桌上,便邁步朝榮音走了過來,在床邊坐下,笑道:「給你買了小籠包和糖火燒,一會兒多吃點,補充力。」
榮音在心裏翻個白眼,嗚嗚,求放過啊求放過。
「二爺讓一下,我要給我家小姐上藥。」
蓮兒臭著臉,言語不客氣地攆段寒霆,不高興全寫在了臉上。
段寒霆見氣不順,也沒有多加計較,只是瞥見手裏的藥膏,劍眉不由一擰,看向榮音,「怎麼了,哪裏傷了?」
榮音一下子紅了臉,瞪他一眼,你說呢?
榮音驚慌失措地看著男人,「讓,讓蓮兒來吧。」
「不行。」
段寒霆斷然拒絕,一本正經地說:「除了我,誰都不行。」
榮音:「……」
蓮兒站在簾外,倍無語,撇了撇,氣咻咻地轉出去,將怨氣都發泄在了站在門外的李副上,狠狠捶了他幾拳。
「你們男人都是壞蛋,大豬蹄子!」
李副被打得很無辜,他做錯了什麼?
榮音也沒指會是段寒霆唯一的人,指著男人這種生純,比世界和平都難,得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計較才是。
段寒霆定定地看著,眸子裏的彩漸漸變得幽深起來,半響沒有說話。
榮音也覺得這個問題問的沒意思的,便自顧找了個臺階,「我就隨口一問,你不想說就算了。」
「倒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段寒霆支著腦袋看著,手不老實地在胳膊上「彈鋼琴」,訥訥道:「我如果說在你之前我沒有過別的人,會不會很丟臉?」
榮音心頭一震,瞳孔皺,這個答案顯然大大出乎的意料之外。
「怎麼可能……」
不太信。
這男人都二十好幾了,這個年紀留得住第一次的那是稀有,而且,從這幾天他的種種表現來看,一點都不像好嗎?
「怎麼,你不信?」段寒霆眉眼微瞇。
榮音倒是不敢直言自己不信,拐了個彎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難道就沒有人主過來?聽說五也給你送過不呢。」
男人嘛,都是下半,人在榻還能坐懷不的,除了柳下惠古今中外應該也沒旁人了。
「是不,不過都被我扔出去了。」
段寒霆在榮音側躺下,手搭在後腦勺上,另一隻手握著榮音的手,「我就等著你呢,誰你出現的這麼晚,可不得補償我麼。」
榮音聽到這裏,心頭又是一震,且不說信與不信,他能這麼說,已經表明了對的心意。
其實並不十分在意他的過去,只願兩個人的未來,也能夠像如今這般,琴瑟和鳴,傾蓋如故。
段寒霆說完,也不管信或不信了,翻過來抱住,腦袋往頸窩裏蹭了蹭,道:「不的話就陪我再睡會兒。」
「不能睡了。」
榮音輕輕推他,「還要去給長輩們請安呢。」
「我讓阿力去請個假。昨個兒父親在五媽媽房裏歇息的,聽說也折騰得很晚,得日上三竿才能起,過去也見不到人。」
段寒霆懶洋洋道。
榮音沒想到這當兒子的竟毫不避諱說父親房裏的那點事兒,都不好意思聽,不過又是一番慨,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段家人口繁雜,人際關係自然不簡單,卻也沒想像中那般複雜。
這幾天晚上,除了做那些答答的事,段寒霆也給榮音講述了一下家裏的況,讓心裏好有個數。
除了段寒霆的母親段夫人,段大帥還有五個養在家裏,有名分的如夫人,而這幾位姨太太的況也各不相同。
段寒霆簡單明了地告訴榮音,「家裏的幾位媽媽,你只管按著晚輩的規矩尊敬即可,父親規矩嚴,不許眷之間往過,除非必要的場合,聚眾閑聊也是不準的,你也不需要每日去請安,見到了行個禮即可,不必刻意討好。真正要小心的,是家裏其他的兄弟姐妹。」
榮音見段寒霆表嚴肅,心不由提起來,愈發覺得段家這個二是真心不好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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