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愣住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是大家族的人,這讓他一時間有些接不了。
「什麼意思?師姐,你查到了什麼?」
詹佳寧表有點僵,一字一句道,「帝都葉家,嫡系長子,也就是現在的家主,當年喪失了一個兒子,份和年月跟你一樣,我在北羅剎打聽了很久,這還是一個老兵告訴我的。」
孤兒院的慘案,帝都的葉家,原來之間的聯繫就是自己?葉飛一時間腦子轉不過來。
當時院長劉軍,一直不打算說出真相,看來是葉家給了他不錢。葉家居然出錢買自己兒子的命,就算是說出去,世人也未必會相信吧!
葉飛癱坐,原本的勞累似乎加重了不,他盯著不遠的角落,低聲問道,「所以,是我父親,要殺我對嗎?」
客廳里頓時安靜不,四周靜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幾位師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詹佳寧盡量將話說的委婉一點,「大家族嘛,總是小人,應該是小人計吧?」
葉飛突然失笑,「計?恐怕是小人就是家主吧?能夠聯合北羅剎開始手,你覺得會是小人能夠一手遮天的嗎?」
詹佳寧明白,能夠聯絡北羅剎的人定是不簡單,要不是帝都葉家的家主,別人似乎都沒有辦法。
突然,葉飛從地上跳起來,拿起外套往外走,「我出去一下,明天會回來的。」
看著葉飛一步步走向門口的黑暗,有那麼一瞬間,詹佳寧想要拉住自己的師弟,但是白夭夭按住了。
「師弟自己有分寸,再怎麼樣他都不會在事查的水落石出之前手的,給他點時間。」
葉飛獨自在晚上十點出門,他沿著行人路一步一步往前走,後的別墅漸行漸遠。
此刻,葉飛只想回到山裏,只想回到那件茅草屋,但是即便一個響指回去,那裏依舊是幽暗無比,哪怕是王寡婦都已經睡了。
師父早就不知道去哪裏逍遙了,這天下還真的有這種師父,不知道自己徒弟過得怎麼樣,但是他卻依然可以逍遙。
路邊約約有腳步聲跟著自己,葉飛突然心裏一驚,他緩緩將自己的腳步聲放慢,後的腳步聲跟著變慢了。
哼,都他娘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要下手?
最好是北羅剎的士兵,到時候可以一網打盡,也正好問問,究竟葉家家主為何要殺死他?
葉飛慢慢停住了腳步,後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他猛地一轉,恰好看到一個著黑的男子,葉飛冷笑道,「不是在跟蹤我嗎?怎麼?怕了?」
男子不,四周充斥在張的氣息。
夜晚的冷風吹著地上的落葉飛,這給原本幽暗的黑夜增加了一份獨特的風景。
只是,當下的葉飛並沒有心這份景,路燈將男子的影子拉的很長,他站在離葉飛的一百米。
要說這只是個單純的跟蹤,此人完全就是煞費苦心,跟蹤最基本的便是不能直線跟蹤。
看來,此人搞跟蹤就是為了讓自己發現嗎?
「跟著我幹什麼?」
男子微微抬起頭,那雙墨的眼眸似乎要融在黑夜中,周遭的一切都被他恐嚇了一般。
「哥,認識我嗎?」
葉飛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一時間腦海裏面想不出他的名字,但是這聲音未免過於耳了?
男子低頭苦笑,「看來,連哥也忘記我了。」
「張筱雨?」
葉飛絞盡腦,總算是響起了眼前人的名字,他疾步上前,拉開張筱雨的帽子,映眼簾的便是一張苦不堪言的臉。
他的臉不是跟巫師一樣,被燒了一張毫無凹凸的扁平的臉,讓人乍一看之下,都不會想到人臉。
可是,當年的張筱雨面容英俊,像極了當紅偶像,怎麼變了這樣?
「你……怎麼回事?」葉飛好半天才問出這樣一句話,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哥,我是不是看著不像人?」
葉飛點點頭,心裏有點苦,好端端的男子,怎麼變現在這幅模樣?變了一張常人都不敢看的臉。
他指著自己,再次問道,「哥,你看我臉上的傷,像不像巫師初期的臉?」
葉飛猛地倒吸了一口氣,何止是像?那就是巫師訓練初期的臉,張筱雨是雇傭兵,當年在雇傭兵一直都是葉飛的小跟班,只是某一天突然傳來他的死訊。
由於雇傭兵死人那是常有的事,葉飛自然是沒有多想,但是現在一看,當年有。
他直截了當道,「當年,既然沒有死,那麼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雇傭兵將你送給了北羅剎?」
他痛苦的點點頭,將當年的事托盤而出。
當年在北境的雇傭兵地位還不算高,每一支雇傭兵之間的矛盾與日俱增,長們都在拚命想辦法提高雇傭兵的地位。
但是資本家和打工者之間,打工者沒有資本家地位高,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同樣,雇傭兵沒有北羅剎地位高,這是鐵定不變的事實。
所以,雇傭兵那些長,哪怕是豁出去命,都會找北羅剎合作。而當時,葉飛他們雇傭兵的長,麥克就選擇了一條比常人更讓人想不通的路。
他當年選擇了雇傭兵一些實力不足的兵,給了北羅剎。北羅剎利用這些人開始訓練巫師,運氣好的都能為長,可要是運氣不好的話,毀容是小事,更有甚者還會當場斃命。
那些當場斃命的,就被北羅剎扔給了自己馴養的惡靈。
活下來的人之又,而張筱雨是為數不多可以逃出來人。
聽完這些,夜空中已經開始飄起了雨,晶瑩的水珠凝結在張筱雨和葉飛的肩膀上。
「哥,我就是其中無數不多逃出來的人,但是他們全部葬在了北羅剎,沒有活人走出來了。」張筱雨說這話的時候,覺他不是人類,而是一副空殼,就連聲音都變得空的。
雨勢越來越大,葉飛心裏慨萬千,「那你,怎麼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