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忠?」
之前說話的人一愣,然後猛地想到什麼,頓時臉都白了,趕噤聲。
走進別墅的人,正是葉飛不久前在第一人民醫院裏,救下來的那位老者。
也是,陳漁的二叔。
「陳伯忠?」
見到這位大人的那一刻,林副會長臉不由一變,一不妙的覺湧上心頭。
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收到過線報,說陳漁的二叔已經發病躺在醫院裏快要去世了。
怎麼才過了不到一天,就能起來走路了?
而且,看樣子氣還好了這麼多!
「二叔,您怎麼來了?」
陳漁見這道影,心中一喜。
也微微鬆了口氣。
這下,事好解決了。
陳伯忠在杭城上流社會的名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哪怕最近陳家發生了那檔子事,他的地位和經歷,也足以藐視這拍賣會裏的每個商界大佬。
前一秒還高高在上的林副會長,此刻見到陳伯忠靠近,便連忙走上前,出一笑容道:「陳先生,您怎麼來了?也……也不跟我們通知一聲。」
「這杭城天大地大,我去哪兒都要跟你通報嗎?你算個什麼東西?」
陳伯宗冷哼一聲,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寒意陣陣,語氣更是有著巨大的迫力,「我剛才還沒進門,就聽到你說要把我的恩人趕出去,你倒是告訴我,誰給你的膽子?」
聽了陳伯忠的話,林副會長的臉是徹底變了。
恩人?
這小子,竟然是陳伯忠的恩人?
這……
這怎麼可能?
陳伯忠是什麼份?
哪怕是騰龍商會的總會長,見了這位傳奇人,也得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冒犯!
這麼尊貴的份,怎麼會認識這種穿著廉價貨的野狗?
可不管如何,陳伯忠畢竟已經來了。
林副會長咽了口唾沫,額頭冒出冷汗,連忙試圖辯解道:「陳……陳先生,我之前也不知道這位先生是您的恩人,要早知道的話,我肯定恭恭敬敬把他請進去!」
陳伯忠冷哼了一聲,淡淡瞥了林副會長一眼,隨後當著所有人的面,轉頭對著葉飛歉意一笑:
「葉先生,我來晚了。」
「您不要放在心上。」
「有我在,這拍賣會,沒人敢對您不敬。」
這話一出。
全場死寂。
包括那些商界大佬在,個個如同見鬼了一樣。
陳伯忠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已經不是單純的晚輩之那麼簡單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尊敬!
一旁,高威和孫詩云各自對了一眼。
除了驚訝,唯有驚訝。
反倒是葉飛,面如常,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般,只是淡然一笑,迎著眾人的目道:「無妨,陳叔多慮了,也就是一些跳樑小丑罷了,我並不會放在眼裏。」
說著,葉飛轉頭掃了一眼林副會長,笑道:「不過,這位什麼林副會長,似乎對我有什麼說不出的見,不給我面子也就算了,您的親侄也不給面子,甚至還說不配,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點?」
林副會長聞言一,差點雙發。
他連忙了額頭的冷汗,說道:「這個……陳先生,您聽我解釋,我這也是為了拍賣會的……」
「不用解釋了。」
「沒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你先前出言不遜,我陳伯忠記住了。」
「等這件事過後,我會親自找司徒會長聊聊,我想他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陳伯忠面無表,說的話聽起來雖然非常輕描淡寫,但卻讓林副會長一顆心直墜深淵,整個人都嚇得失魂落魄了去。
一旁的高威聽到這話,同樣心頭一。
親自站出來讓人趕走葉飛的,是他。
大言嘲諷的,也是他。
他如何都沒有想到,葉飛竟然會認識這種級別的大人。
陳伯忠的名頭,即便是他自己的老子,聽了都要恭敬三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今的陳家,之所以能夠為這杭城的頂級商賈氏族,這位陳伯忠功不可沒,其年輕時發生過的一些經歷,到現在都還在這些上流社會裏頭流傳甚廣。
雖然前不久陳家發生了一些變故。
但,高威所在的高家,充其量也只是一個二流家族而已,在道上的地位和名聲,本比不過這位老先生。
想著。
一道帶著寒意的聲音,突然傳了高威的耳朵里。
「你是,高家的嫡子吧?」
「前年,你老子在我面前介紹過你。」
「還有印象嗎?」
高威渾一,連頭都還沒有抬起來,就覺到一恐怖的力降臨在了自己頭頂。
他巍巍道:「是……是……陳……陳先生居然還記得我……榮幸……榮幸之至啊!」
「閉!」
陳伯忠臉一寒,怒斥一聲。
高威又是一抖。
「你們這些二流家族的二世祖,幾年過去了,仍然是這副紈絝模樣!」
「若非我早年因傷痛辭去陳家家主一位,早就將你們這群只會狗眼看人低的紈絝子弟通通逐出杭城!」
「真是一群扶不起的阿斗!」
「咳咳咳咳……」
陳伯忠臉沉,咳嗽了幾聲,那鷙的目掃過在場那些富二代的上,令他們紛紛到手腳發冷。
這氣勢,太備迫力!
就連一旁的葉飛見狀,也都不免讚歎。
腦子裏只出現了兩個字——
梟雄。
「二叔……」
陳漁連忙走上前,輕著陳伯忠的背。
「二叔沒事。」
陳伯忠淡淡搖了搖頭,不再理會臉慘白的林副會長,而是轉頭對葉飛道:「葉先生,這拍賣會快開始了,你隨我一同廳,我帶你進去吧。」
「也好。」
葉飛輕輕點頭。
說完,輕輕掃了高威和孫詩云兩人一眼,然後笑了笑,轉而去。
待迫在自己上的那氣勢消失,林副會長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攤在了地上,臉灰白的可怕。
而高威,卻是面沉到了極點,拳頭死死攥著,心中恨了葉飛。
他清楚的知道,葉飛剛才丟過來的那一眼,是在看他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