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新被逮捕,涉嫌盜竊,金額巨大。
震驚了他的街坊四鄰,然后紛紛避而遠之,不齒往來。
他那兩個未年弟弟,覺天塌了,抱頭痛哭。他臥病在床的老母親沒人告知,倒還好,但也覺得家里的氣氛不一樣了。
最最崩潰的就是云珍了,剛懷上,還不足一個月,現在竟然告訴,這未出生孩子的爸要進監獄了。
震驚、害怕、憤怒、不甘,一時之間全涌了上來。
為什麼?
為什麼命這麼苦?本以為躲過拐賣案,找了個城里人,就能過城里人的生活了,沒想到卻是掉進了個坑,一個巨大的坑!
是佟曉玉!
是介紹的好東西!
云珍要去找佟曉玉算賬。
朱國新的兩個弟弟跑出來攔著,“大嫂你去哪兒?”
“大嫂你不能走,你想辦法救救大哥吧。”
大哥已經進去了,要是連這個大嫂也跟著跑了,那他們這個家怎麼辦?誰來養他們?
云珍扯不開這兩個半大小子,憤怒地嘶吼,“滾啊滾啊,你們一家都不是好東西!我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嫁進你們家!有個坐牢的丈夫我下輩子都毀了!”大風小說
心里面的委屈何止是現在的朱國新被抓,還有這大半個月以來的生活,朱國新除了有個城里戶口,有份工作,狗屁都不是!
家里窮得叮當響,有個天天吃藥需要人侍候的老娘,還有兩個耍又懶又饞的弟弟,嫁過來就了這家子的保姆,洗做飯不說,還要給他那老娘端屎端尿。
怪不得這朱國新二十六歲了都娶不上媳婦,只要眼睛不瞎的城里姑娘都不會嫁進來,倒是騙了這個農村來的。
云珍要氣死了,雖然后面也不想那麼盡心盡力,借著不好,懷孕反應,家務活能不做就不做,但還是憋氣。
“大嫂你不能走。”朱國新兩個弟弟重復著這一句話。
“我不出去怎麼想辦法?等著做夢去救?”
“那我跟著大嫂去。”
“你這是監視我呢!”云珊恨不得把這兩個狗雜種給燉了,真是到沒邊了。
“不是大嫂,我怕你被人欺負。”
最后沒辦法只能帶上其中一個出門。
而在拘留所的朱國新呢,倒是坦然的。
雖然他運氣不好進了來,但值得安的是,他娶上媳婦了,也有后了,也有了錢,母親的病住個院估計就能好了,他坐個幾年牢出去,雖然名聲沒了,但有筆錢治好母親,也值了。
正自我洗腦,暢想著幾年后出去,有妻兒子在懷的事,審訊同志過了來,把他帶到了審訊室。
這一次他依然是爽快認罪,當時他在追求云珍,聽云珍抱怨過堂姐對不好,他就想幫出氣,截取了云珊的信件,然后從信中看到,還有錢匯過來,于是他就了心思,要把這筆錢也截了。
這心思他是沒告訴云珍的,怕覺得自己行為不端,他編了個謊話,讓云珍把云珊的工作證出來,說拿這工作證給云珊做個法事,讓沾些霉氣。
拿到云珊的工作證之后,他就功截取了云珊的匯款單,取了錢。
嘗過了甜頭之后,他索把云珊的信件全截了,匯款單也是。
拿到的那些錢他都花了,全給他母親看病買藥了。
這全程云珍都不知道。
云珍也被傳訊了,承認過云珊的工作證,但不承認對這事知。
朱國新說完,小心地問,“同志,我這樣的況會判幾年?”
坦白從寬,他都已經這麼坦白了,應該能輕判吧?
“都待完了?你說的錢都拿去給母親看病了,那在哪里看的病?你大弟五月份在學校打傷同學,要賠償醫藥費,怎麼你是問同事借的錢?為了還這筆錢,你每天晚上礦場挖石頭,這又是為什麼?”
這道聲音年輕、清朗、有力、威嚴,朱國新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問話的同志,他戴著帽子,背,面容看不太真切,但能看出是個很年輕的同志,帶著凌厲,讓他心跳不住地變得急速起來。
“那些錢都打算給母親看病用的,不敢花。”
“在哪個醫院哪個醫生看的病?開的什麼藥?”
“沒去大醫院,就是街上的赤腳大夫,有時候他會開一些補藥,你曉得補藥都比較貴。”
“是嗎?赤腳大夫什麼?姓李?姓高?”
“姓、姓李,我們那條街上的人都喜歡找他看病。”
“怎麼在他那里,沒多條關于你家的出診記錄?”
“他、他年紀大,記錯或忘了記也有可能。”
“朱國新,你可知道,知而不報瞞事實是要加重刑罰的。”這話加重了語氣。
朱國新還是咬著牙說沒有其他人,全是他一個人策劃并實施的。
“既然如此,你就等著法律嚴懲吧。”年輕同志站了起來,不打算再審了。
朱國新不知怎麼的,心里怦怦直跳,覺自己將大禍臨頭。
不、不會判死刑吧?
不不,不會的,他只是截了幾封信,幾張匯款單而已。
重回拘留室時候,那個審訊他的年輕同志,不知為啥在他上按了幾下。
有些疼,但說不好哪里疼。
從拘留室出來,林隨安跟馬隊長道了聲歉,“抱歉,還是要辛苦你們。”
馬隊長爽朗一笑,“林隊謙虛了。”
像他這樣特殊部隊出來的人,還能審不出來,不過看愿不愿意而已。
朱國新的供詞有很多,但他倒是,一直說沒有其他人參與。
就吧,主犯比從犯要判得重一些。
林隨安認為朱國新這個參與者能配得上嚴罰,至于那個藏背后的人,朱國新即便不供,他也能查出來。
也不急,等朱國新判了之后吧。
……
張小花被丈夫劉國華著給佟曉玉磕頭認錯了,本以為這事就完了。
但還沒完。
佟曉玉還在鬧騰。
手上割脈的地方都快要痊愈了,但還住在醫院不愿意走。
一會兒說頭痛,一會兒說心口痛,一會兒跑到領導那里掉眼淚,一會兒站在窗邊想要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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