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真的不太想起床,但云珊不想起也不行,旁邊有個人形鬧鐘,云燦這小朋友一到天亮就醒了,醒來倒是不哭,不過就是爬到母親邊來,整臉。
云珊怕冷著,趕起來給套服,余掃了眼,小床上已經沒見林隨安人了,看來已經起了。
給小家伙穿夠服,準備起就床,就看到林隨安進了來,跟說,“你多睡會兒吧,反正今天沒什麼事,我抱孩子下樓吃早餐。”
云珊把孩子遞給他,又躺下了。
等賴了一個小時的床下樓時,潘紅霞就看著笑。
笑什麼?
云珊裝作沒看到,“早餐吃什麼啊?”
“包子跟稀飯,你去廚房端吧,給你溫著呢。”
潘紅梅在旁邊看著又是慨了句,瞧這閨,結婚跟沒結婚一樣,想睡懶覺就睡懶覺,絕對沒有人說,命真好啊。
拿了早餐出來,云珊問,“燦燦呢?”
潘紅霞回,“爸帶出去散步了。”
云珊邊吃邊跟說了下賬,“等會兒韋釗阿姨他們過來,把賬結了,咱們就正式放假過年了。”
潘氏姐妹聽著都高興,有錢過年,這心就踏實多了。
“等會兒隨安回來,讓他送二姨去車站。”潘紅霞說道。
潘紅梅有些舍不得回去,但又想家里的兒,再想到小兒,跟妹妹兩人道:“紅霞、珊珊,你們說,讓秀秀相給韋釗咋樣?”
潘紅霞驚訝,“秀秀不還小嗎?”
潘紅梅道,“哪還小,只比珊珊小一歲,你看現在像那樣大的時候都已經結婚了,在家里也沒幫上啥忙,不如讓早點找個好人家。”
云珊不覺得韋釗是個好人家,除了窮,他還窮大方,接濟起兄弟來,那是家人也不顧的那種,“二姨,別急,我那時候是到了些事才結婚的,要不然我都不會那麼早。這結婚可是大事,怎麼也要好好挑挑,秀秀還小,自個都還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呢,與其讓嫁人,不如讓出來學點本事,不管以后嫁不嫁人在社會上都有立足的能力。”
潘紅霞也贊同兒的話,在城里生活這麼多年,見識要比村里的普通婦好些,嫁人啥的,說白了,就是侍候人,真不如學份本領賺錢呢。
潘紅梅問,是不是有工作給秀秀做。
云珊想了想,“要是愿意的話,讓先出來我們這邊住著,再慢慢看,再不濟先幫我們賣東西,給算工資。”
對這個表妹印象不深,但想著一家子親人,又是孩子,有能力,拉一把就拉一把吧。
潘紅梅高興道:“啥工資不工資,出來學東西的,哪還能要工資。”
在外面當學徒還真沒有工資。
在云珊看來這工資肯定要給的,不過就是沒那麼高。
正說著,林隨安抱著燦燦回來了,父倆看著相得和諧的。
“不能走太遠,走太遠就哭。”林隨安有些無奈。
“這是怕你把拐走了。”云珊給他解釋,這是個小人,想出去玩,要是不是家里固定的幾個人抱出去,一會兒就要鬧著回來,怕人家不把送回去。
林隨安贊道,“聰明的小人兒。”
云珊默默地想,這個聰明勁兒應該是隨。
小家伙回來一看到云珊就手要抱,云珊只好把抱了過來,林隨安順勢跟道,“昨天在孔家婚禮鬧的人的審訊出來了,他待是一個林微的人指使他做的。”
不是佟曉玉?不過,林微跟佟曉玉是沆瀣一氣的。
這佟曉玉真有手段的啊,能讓林微這麼賣力給做事。
自己跟林微本就沒有恩怨,不可能這一次兩次地冒著坐牢的危險過來害。
“還供出誰來嗎?”
“只有林微,說是因為在你這里買到貴價的服,所以想讓你出丑,出口氣。”
呵,還出口氣呢,配合佟曉玉算計自己,還沒有找算賬呢。
云珊不覺得這服是主因。
“別擔心,要是背后還有人,肯定能查出來的。”林隨安說道。
“還有,我寄回來的信跟電匯回來的錢,你不是沒收到嗎?也報案了,郵局那邊有個朱國新的員工承認了,是他盜竊了信件和匯單。”
云珊瞪大了眼睛,很是驚訝,“你真有信寄回來?”
林隨安無奈,知道自己的信被截了之后,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戾氣,一個人經歷懷孕生子,又獨自養育,兩年間一封來自丈夫的信也沒有收到,可想而知,那種憤怒的心。
“珊珊,都怪我,我應該給家里打個電話的。”
他兩年前違反規定后,被罰閉訓練,不能跟外界通訊,后面寫的信也是經過好番的表現才能爭取到。
但他應該想辦法給家里打個電話的。
云珊問,“那個朱國新他為什麼這麼做?僅僅是為了錢?”
要知道截信容易,但要拿匯單取錢不容易,這得這個本人拿證件去確認,去簽名才能拿得了,那個朱國新他是怎麼做到的。
林隨安臉晦暗不明,“他不久前跟一個云珍的人結了婚。”
云珍?
云珊一下明白了,如果是云珍的話就合理了,之前云珍可是在自己家里幫忙的,拿自己的證件,和偽裝自己的簽名,是可以做到的。
云珍看胡芳被抓,怕把自己供出來,可是跑了一段時間的,后來因為證據不足,還有懷孕的關系,把放了。
沒想到是跑去了跟那個朱國新結婚。
“你一共匯了一千四百多?”云珊問。
林隨安點頭。
這是一筆不小的錢了,他們拿了錢,花在哪里了呢?
朱國新家里的況,云珊不清楚,但云珍這邊是清楚的,以當時的表現來看,并沒看出來是有錢的。不可能忙活了一場,一分錢都不要吧?
“珊珊,我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除了警方那邊,我自己也會去查清楚的。”
云珊嗯了聲,也覺得事不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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