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認出來了?
石磊挑眉,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想看看周雨晴怎麼理這事兒。
周雨晴同樣沒啥別的反應,“你認識我?”
胖乎乎的店主連忙點頭:“哎,去年見過一次,就是周老爺子舉辦彩山拍賣晚會那次,我也在現場,還貢獻了一塊乾隆時期的老玉。”
“原來如此,謝謝你。”
“不客氣不客氣,”店主說到這里,小心地說道:“老爺子的生日不是……”
“提前準備下,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就是想認識下這位青年才俊。”
“他啊,石磊,我剛的男朋友,昨天見過我爺爺,這事兒不用你心,也不要說。”
“那肯定那肯定,我老周絕對不是大的人。”
石磊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看周雨晴表演。
此時的周雨晴,和之前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副面孔,冷清淡漠客套但又不算很失禮,帶著一居高臨下的迫,氣場很強大。
就是不知道本如此,還是演出來的。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能說明一點,周雨晴這個人絕對不是傻白甜,至有兩副面孔,在他面前那種毫無心機無憂無慮好奇心旺盛的小孩模樣,以及現在的王一般的模樣。
當然,他不覺得有啥。
他和周雨晴本來就是剛認識,正于相互利用的狀態,只要不是敵人就行。
所以,等周雨晴說完,這才笑呵呵地和老板聊了兩句還換了聯系方式。
老板姓周,周寒山。
耐著子和周寒山寒暄一會兒后才帶著那只花神杯離開。
一出門,周雨晴就迫不及待地問:“磊哥,這杯子有什麼特別之嗎?”
“你沒發現點什麼?”
“沒啊,”周雨晴搖頭,“在我眼里,這個杯子和柜臺里其他的杯子都沒什麼差別,最多可能稍微漂亮一點點。”
好吧。
也正常。
不懂藝也不懂古玩鑒定,那麼抬眼去,這些古玩還真就和遍大街的工藝品沒啥區別,甚至某些現代工藝品可能會更漂亮一些,因為現代的制造生產工藝比古代要細許多,制作出來的工藝品在某些方面確實比古代的同類更致。
瓷如此,銅也如此,金銀、漆、木也都一個道理。
現代人搞收藏,其實就是追求個稀缺,值錢的那些都是很稀的,要麼是名家名人所做的字畫,要麼是舉國之力不惜本制造出來的品,這些東西都是不可復制的,也是稀的,還是有藝含量的,所以值錢。
這種東西不只是在現代值錢,在古代,在未來一樣值錢。
就算在現代社會里,舉一國之力搞出來的工藝品一樣會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只是現在幾乎沒有人會那麼干了,太過浪費,也就封建社會才有那樣的條件干那種事。
所以,這些在古代一看就非常名貴的東西,在現代人眼里真不過如此,只有備一定鑒定和審能力的人才可以分辨出來。
想到這里,石磊笑笑,“這漂亮的一點點,就需要凝聚封建時代一個國家頂級的工匠、畫師耗費無數心和財富,再加上一定的運氣,才能燒制出來。”
“有那麼夸張嗎?”
“差不多,就說這瓷,古代沒有高度的碎、研磨、篩選技,更沒有準的控溫設備,瓷一窯,不全看運氣。”
“那這只杯子能值多錢?”
“一千萬起步。”
“啥?”周雨晴噌地跳起來,“一千萬?人民幣?”
“對,至一千萬。”
“這這這,憑啥這麼貴?”
“因為這是雍正十二花神杯之一。”
“十二花神杯?”周雨晴更驚訝,“正品?”
“對。”
“十二花神杯的正品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
“只要沒有碎掉,出現在任何地方都很正常。”
“可你才花了三十萬……”
“這就是周寒山自己的問題了,識貨,但又不完全識貨,半吊子水平,把正品當仿品賣,用行話講,這就是走寶了。”
“走寶?”
“嗯,把好東西當普通貨賣,這就是走寶,相對應,咱們就是撿。”
周雨晴小心翼翼地捧起花神杯仔細觀察,“這就大名鼎鼎的花神杯?好神奇,這撿兒也太容易了。”
“容易嗎?”
“也不容易,”周雨晴欽佩道:“是你太厲害,這輩子在店里不知道放了多久,被那麼多人都看到過,卻只有你能慧眼識珠,了不起。”
石磊笑笑,“你就不怕我也看錯了?”
周雨晴搖頭,“我相信你的眼。”
“嗯?”
“你這個人吧,上有一種奇怪的氣質,很神,讓人親近甚至信服,”周雨晴認真道:“而且,我不懂古玩,但我懂人,我看人極準,磊哥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石磊咧咧,開心的。
被這麼一個漂亮的小人夸獎,當然開心。
哪怕明知道這話有一定水分。
但也不會太夸張。
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察到了上的變化,尤其是氣質那塊,雖然變化不大,可在繼承傅青主傳承后,氣神跟以前真不一樣。
以前的他,就是一個高高瘦瘦的普通帥小伙兒,氣質這塊乏善可陳,且因為長期吃喝玩樂顯得有點不太健康的樣子。
可現在,形面容沒啥變化,但皮、眼神、舉手抬足的力度甚至呼吸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由而外的變化。
所以他相信周雨晴說的這些話……中的一部分。
因此接過話茬道:“你也不差哦,有一種普通人沒有的神韻,很奇特,雖然不知道是怎麼養的。”
周雨晴瞇眼笑:“從小訓練,類似于禮儀、形這種,不過更高級,畢竟我家有錢嘛。”
“原來如此。”
“嗯嗯,”周雨晴點點頭,“磊哥,這只杯子,你打算怎麼理?”
“送拍啊,肯定要送拍,只有送拍才能利益最大化。”
“要我幫忙嗎?”
“別忘了我老爸曾經也是島城小有名氣的藏家,這點渠道還是有的,不過……”
“安全問題?”
“對,雨晴,你先幫我收著。”
“你就這麼信任我?萬一我起了歹心,給你來個掉包計,你都找不到地方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