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喬聽南早上去市文化博館轉了一圈。

十一點多，坐上回鎮上的班車。

一路顛簸到鎮上，又從鎮上輾轉回到村里，已經快到傍晚。

剛進村，就發現村里人看的眼神不太對勁。

剛好遇到玉霞嫂子，就問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玉霞嫂子剛要說，就被人打斷。

“喲，這不是跟人跑了的喬知青嗎？怎麼著？那野男人不要你，又回來了？”顧老娘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沖喬聽南怪氣地說了一通。

什麼跟人跑了？

哪冒出的野男人？

喬聽南一頭霧水。

但不妨礙懟回去，“嬸子今天怎麼有空出來遛彎？不用在家看著你的寶貝兒子嗎？聽說你家顧洋馬上要給你娶個城里媳婦，什麼時候辦酒？大伙兒都等著喝喜酒，看你家城里媳婦長啥樣呢？”

婚事告吹小兒子去李家下跪都沒讓李家夫妻松口，正心疼小兒子的顧老娘：……

“對了，還沒恭喜嬸子。你家顧洋可真本事，城里媳婦兒還沒娶進門，家里的就先把孫子給嬸子你懷上了。回頭新媳婦兒進門，孫子也瓜落，雙喜臨門啊！”喬聽南還笑盈盈地往外料。

玉霞嫂子瞪大眼睛問，“啥？”

“嫂子還不知道吧？就顧家那個周小紅和顧洋……”喬聽南剛要給玉霞嫂子解釋一番。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老娘黑著臉打斷，“你再胡咧咧我撕爛你的你信不信？”

“我不信。”喬聽南臉上笑瞇瞇，眼底滿是嘲諷。

“你……”顧老娘被氣著，袖子一擼就要手。

喬聽南提醒，“嬸子你可想清楚了，我子骨不好，你這一我不得要去醫院做個全檢查。這去醫院的錢，嬸子準備好了嗎？”

明擺著告訴顧老娘，你敢我，我就敢瓷。

你有錢沒地兒花，咱就試試看。

顧老娘手揚在半空，收也不是打也不是。

剛好有人來勸，順坡下驢收回手。

臨走前，還惡狠狠瞪了喬聽南一眼。

罵道，“呸，水楊花的小賤人，老娘等著看你不得好死。”

“那種伙同男人害死人家老婆，私吞前頭老婆留下的財產，待前頭留下的兒子，著人吸的人渣敗類都還沒死，我肯定能長命百歲。”

被含沙影的顧老娘：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小賤人的這麼毒？

懟跑了顧老娘，喬聽南就回去了。

快到家時，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要問玉霞嫂子事兒來著。

被顧老娘那個攪屎一攪和，給忘了。

算了，明天再問吧！

回到家，剛推開門就對上顧飛英一雙滿是紅的眼眸，他臉上滿是胡茬，狼狽又疲倦，像是幾天沒睡似的。

猛地看到這副模樣的顧飛英，喬聽南嚇一跳。

下意識就想問，你怎麼變這樣了？

話到邊，就看到院里的程晨。

瞬間就明白了。

他這副模樣八是為了照顧程晨。

反正跟沒關系。

“讓讓。”冷淡地道。

下一秒，肩膀被他那雙大手抓住。

他要干嘛？

喬聽南被嚇一跳。

剛要開口，就被他一把摟懷里。

聽到他聲音帶著幾許抖地在耳旁響起，“你去哪兒了？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以為不要自己了。

昨天到現在，他一直沒合眼。

不眠不休地拖著傷的腳到找。

沒吃一口飯，就喝了幾口水。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心就越沉越深。

真以為走了，不要自己了。

顧飛英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不該兇。

不該跟賭氣。

不該那個態度對待。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只要能回來，讓他做什麼都行。

“你先松開。”他太用力把摟得很不舒服。

顧飛英很不愿地松開，改牽的手。

喬聽南：……

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粘人了？

“媳婦兒你……”他剛開口，就被打斷。

“先松手，我進屋把東西放下。”

顧飛英不想松手，又怕會生氣。

松開手，還跟個小尾似的跟在后。

一雙眼睛盯著，好像一個錯眼就會不見了似的。

這人什麼況？

“你還有事？”就差沒直接開口把人攆出去了。

顧飛英先是點頭，然后又搖頭。

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又最終什麼都沒說。

喬聽南：什麼病？被灌啞藥了？

又過了一會兒，顧飛英的心平復下來，就想問昨晚為什麼沒回家？去哪兒了？

剛開了個口，就被打斷。

“飛英哥哥咳咳……”程晨臉蒼白地站在喬聽南房門口，劇烈地咳嗽。

顧飛英趕出去扶坐下，還給倒了一杯水。

喝了水的程晨慢慢停止咳嗽，臉也稍稍好了些。

放下水杯，朝喬聽南看過去，眼神怯生生地像是在害怕什麼般。

喬聽南：？

你怕我個喵啊？

被你的人是我，被冤枉的人也是我。

不是該我怕你嗎？你怕我個蛋啊。

“對不起，喬姐姐你可以原諒我嗎？”程晨跟喬聽南道歉，看著很誠心的樣子。

喬聽南雙手環靠在門框上，斜眼看著道，“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做了什麼需要我原諒你？”

“我……我不該告訴飛英哥哥那件事，我答應過你不說出去的。對不起，我食言了。”程晨低著頭，滿臉愧疚。

“啥？”喬聽南聽得一頭霧水。

跟程晨私下有過什麼不能見人的易嗎？

為什麼本人毫不知？

“程晨，事過去了。”顧飛英似乎有什麼顧慮，趕道。

程晨卻搖頭說，“我傷是我不守承諾的代價，不怪喬姐姐。喬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遇上野豬是我運氣不好，跟喬姐姐沒關系。”

“是我不好，我太心才害你傷。”顧飛英道。

“不，都是我自己不小心。飛英哥哥你已經很厲害了，要不是你，我這條命都沒了。”程晨趕說。

兩人爭來爭去，都把責任往自己上攬。

看得一旁的喬聽南瞇起了雙眼。

“抱歉，打斷你們一下。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不怪我？你們在山上遇到野豬關我什麼事？”

“難道說，那頭野豬是被我指使去傷人的？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