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粘完碎瓷片的小肆從里間走了出來,正好就聽見那花襯衫男人一聲吼,疑地瞧著面前這場景。
“這是發生什麼了?”他撓了撓后腦勺,暈暈乎乎走到了薛明星的邊,環視一圈,最后將視線落在了那穿花襯衫男人面上,詫異道,“咦,你不前幾天那個買洗子的人嗎?”
那花襯衫的男人聽到他那話,冷哼了一聲,也不答話,朝著自己后那收下揮了揮手,那手下迅速便迅速將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給拿了過來。
“老子在你們這里買到了假貨,這事兒,你們打算怎麼理?”他話音落,一邊的手下迅速將木盒子給打開來。
眾人順勢瞧過去,就見那里面放著一個青瓷冰裂紋罄口圓肚洗,大致這麼一看,無論是造型,工藝都是極其不錯的。
一邊的薛明星卻忽然笑了,“仿得不錯。”
那花襯衫男人卻似乎沒有聽懂那話的意思,張口就道,“原來你自己還知道是仿的啊,你們這知假賣假!就這種爛貨,拿來賣,你真以為我劉雄不懂好欺負?”
那邊的小肆卻下意識蹙眉,“我們店里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假的!你不要口噴人!”
說完,他大一步,就上前去,拿出放大鏡就想要查看那放下木盒子的洗子。
“老子早就知道你們這種黑店不會承認,這可是我找了古文鑒定中心專門弄來的鑒定書,上頭清清楚楚寫著,這洗子就是假貨!”花襯衫劉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那上頭的古文鑒定中心的印章紅得晃眼。
薛明星挑眉看了眼,不做聲。
一邊的楊杰不懂這些東西,可確是會看那些字的,瞧見鑒定書是上些的那碩大一個‘假‘字,不由得面閃過幾分慌張,而后退到薛明星邊,底道了句,“老板……那上面寫的,是真的嗎?”
薛明星語調平淡,道了句,“古文鑒定中心的印章都在上面,怎麼會有假。”
那話一出,楊杰那含期待的眼神瞬間消失,轉而是滿臉的慌張,而與他正好相反的,便是那邊花襯衫劉雄,只見他滿臉的得意,單手在口袋,十足一副地主樣兒。
一邊楊杰見勢不妙,連忙低聲對著薛明星道了句,“老板,你怎麼就這麼承認了?咱們要是死活不承認,他們也拿我們沒有辦法啊……”
聽著他那話,薛明星不由得覺得好笑,“你當真以為我們不承認,他們就會放棄嗎?”
隨著那話,楊杰下意識轉頭看向那群兇神惡煞的人,“不會……”
話音落,那邊小肆驚恐地喚了一句,“怎麼會這樣!假的……”
眾人轉頭朝著他那方向看過去,花襯衫劉雄愈發得意了,“說吧,怎麼個解決方法。”
小肆似乎極為不相信,還想再次上前查看,哪知這次則是直接被那花襯衫劉雄給擋住了去路,“既然已經看出了這是假貨,何必浪費時間?閃一邊去!讓你們老板跟我講!”
小肆被那花襯衫劉雄抬手推了把,一個不防,連退了好幾步。
“你!”他面上神轉為憤怒,想要上前與那花襯衫劉雄理論,肩頭忽的就傳來一陣力道,讓他下意識地回過神來。
他轉頭來,就見薛明星眸子帶笑,他低聲喊了句,“師父……”
薛明星將拉到了一邊,抬腳走上了前,笑著對那花襯衫劉雄開口,“大家都是生意人,有些事說破了總歸不太好。”
花襯衫劉雄角那兩撇小胡子一抖,張口就道,“賣假貨這種事,別人不敢說,為了不讓更多人上當騙,我劉雄也必定得站出來,將你們這黑店給揭穿!”
“哦?那你說,想如何理?”薛明星挑眉繼續問。
“這洗子我是花了一百一十萬買的,遠高于市場價,按照行規,你必須給我翻倍賠償,然后永久關店!當然,你也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那花襯衫劉雄扯一笑,接口,“另外一條,就直接去局子里蹲著吧,這一百多萬,夠你在局子里蹲個十幾年了。”
小肆頓時不干了,張口就道,“哪有行規是這樣的,你分明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哪知,那花襯衫劉雄囂張一笑,“在老子這里,老子說的就是行規,你們要是有意見,直接去上面匯報,就看看,到時候是老子被請出去,還是你們這黑店關門!”
小肆被他那話氣得面一陣青一陣白的,但而今這洗子確實是假貨,他也一時找不到話來開。
一邊的薛明星卻不由得嘆了口氣,只悠悠閑閑道,“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撞邪了,總有這些浪費時間的事找上門,哎……”
楊杰聽清楚了說的,那話,不免角一,心底腹誹,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家老板居然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
“說些什麼玩意呢,想好了沒有,是錢還是進局子。”劉雄不耐煩地催促。
薛明星當著那些人的面,端起了茶幾上那杯茶喝了口,重新放下,這才繼續開口,“這錢,我們是沒有。”
劉雄冷哼一聲,“這事兒好辦,你把你這鋪子直接出來,就算不值兩百萬,那也關系,這的錢,我就當是給你打車費了。”
薛明星繼續施施然開口,“錢沒有,店也不會給,局子更加不會去,至于這假古董,也絕對不是我們店里的。”
此話一出,那邊劉雄頓時笑容一僵,“看來你這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了?”
他話音一落后的一眾兇神惡煞的男人頓時就從腰間,出了手臂的木子,“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老子今天就教教你,該怎麼做人!兄弟們,給我砸!”
隨著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站在他后那群男人一個邁步就想要上前。
還沒等他們走幾步,一道影就忽的朝著他們沖了過來。
那手持木走在最前面的男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怎麼回事,腹部忽的就出現一陣劇痛,登時,那人便覺自己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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