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的看了眼秦默,他麵如常,喜怒不驚,蒼白的臉上近日多了點。
小連趕拽著安悅上了他們自己的那輛車,他已經有點看不下去了,說實話小連這一路比誰都清楚安悅和秦默的事,現在鬧的這麽僵又讓安悅這麽多委屈,小連有點接不能。
這是劇組配的別克商務,安悅進去後,坐到了秦默對麵,宋采已經恢複了原來那淡淡的神,好像安悅和自己本不是一個路數,笑了笑說:“安小姐剛才真是委屈了啊。”
說話間遞了張紙巾給安悅,安悅訥訥接了過來,垂頭開始臉上和脖子上的水。
一滴滴水珠落在安悅細白的脖子上,照進車子裏頭,連細白的絨都能看到清楚,翻領的大正好出淺淺的鎖骨,仿佛漂亮的盛,正好接住落下來的水珠。
“安悅姐你現在住在哪裏?”小連故意問了句。
“先在酒店裏……還在外麵找房子。”安悅回答了句,順手還了自己的劉海。
安悅住的也不算是很好的酒店,但像以前那個閣樓那種條件的房子真的不大好租,跑了好幾個地方,至今還沒找到讓自己特別滿意的地方。蘇慧欣的意思是,在雜誌社附近,由公司出錢給租個房子,算是元老待遇,但是安悅沒答應,總覺著公司也不過是剛剛才好起來,沒必要這麽奢侈,而且給其他的公司員工知道了也不大好。
“我想喝水。”秦默忽然間說了句。
小連趕去翻包,拿出杯子後遞給了秦默,秦默淺淺的喝了口便皺了眉,“味道不大對。”
小連出一臉“果然難搞”的表看向安悅,安悅低聲和小連說:“我以前會帶保溫杯,而且杯子裏要放點糖或者檸檬。”
這樣做的原因,也是因為秦默以前會低糖,所以才會在水裏頭也加點糖分,可能秦默喝慣了那個味道,才會覺著小連帶的水有問題。
小連特別鬱悶的低聲問:“還有其他要代的特別事項嗎?”
小連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就接替了安悅的助理的工作,說實話,幾天下來他已經有點吃不消了,因為秦默也不說自己要什麽,但就是覺著小連做的不對。
安悅見小連實在為難,就小聲的說著秦默的一些習慣。比如秦默不喜歡早起,所以提前備好鑰匙,免得到時候不起來;還有他會比一般人怕冷,尤其是秋冬季節要準備出一件厚的棉襖來,免得出來的時候會冷;另外巧克力這種東西還是要準備的,他不舒服的時候就讓含一塊,比沒有強很多……
其實講的也是以前的那些小事,講到冷的問題,安悅才注意到秦默服穿的有點單薄,便從旁邊的準備箱裏出條毯,遞過去的時候正好到秦默的手指尖,像是了電般便收了回來。
安悅有點無所適從,反倒是小連特別鬱悶的說:“安悅姐,你看現在這風頭也過去了,今天秦哥也澄清了事,你回來繼續做助理也可以的吧?”
安悅瞥了眼秦默,“看況吧。我看有人不願意我做助理。”
宋采淡淡的笑了聲,“做助理,難道不是秦默說了為主麽?”
秦默還沒說話,安悅就略有點氣堵的回應,“一般都是公司派,秦默已經是星月的藝人,星月自然會給他派助理,小連隸屬於金輝,將來也不可能一直跟在秦默邊的。”
安悅其實最想說的是,你這個心理醫生每天都待在秦默邊,不恥嗎?
但是又沒辦法當著車裏頭那些人的麵說這種話,隻好默默的又了下脖子,緘口不言。
反倒是小連聽見安悅這樣的說法,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之前他一直在金輝上班,很做到助理這種工作,現在總算是驗了一把專門伺候人的艱辛不易。
安悅是在半路上就下了車的,臨走知道秦默今天要回家住一晚,明天再坐飛機回拍攝基地繼續拍接下來的最後幾場戲。
酸溜溜的在想,會不會宋采還要跟到秦默家裏。
宋采啊宋采……誰會想到最後的枝節會壞在這個人的上。
安悅打開電腦,開始查收郵件,整理今天新聞點,不管心如何,工作總是要完的,何況參加這場發布會是收了片方的車馬費,怎麽也要盡點力。
忽然在自己的郵箱裏查收到了一個未命名人寄來的新聞,奇怪的打開後,卻發現一個圖包,全部都是紀則北和安心兩個人甜逛街的新聞,瞬間站起了,紀則北怎麽這麽不小心,難道不知道他現在也在事業的高峰期,出了這種新聞真心是很麻煩的事,特別影響他的前途。
安悅直接轉衝到了床邊,手就拿過手機,撥給了紀則北。但是對方沒有接,隻好跑出了門,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打著,直到臨近紀則北家的時候,才將他打了出來。
安悅怒吼著,“混蛋,你特麽的給我下來。”
紀則北說話的聲音還是迷迷糊糊的,顯然正在睡覺,他“唔”了一聲,倒是沒有反對,直接就走了下來。
時下五月,天氣轉暖,紀則北穿的非常就出了自己的公寓大樓。
自從小區裏出了幾個明星後,這小區的管理開始日益嚴格,好在安悅還有秦默家的鑰匙,這就是可以進小區的佐證。
安悅劈頭蓋臉的就問:“我問你,你怎麽那麽明正大的和安心在外麵走,你現在正在最當紅的時間,怎麽可以這麽不小心?”
紀則北不以為意的打了個嗬欠,“啊什麽,新聞已經出來了麽,你說有資格上頭條嗎?”
廢話,當然可以。
安悅太清楚紀則北現在的人氣,蕭澤韜因為家庭的關係,一下子就銷聲匿跡,歌壇後起之秀裏,就是以紀則北為核心,儼然是領軍人,他居然這麽明目張膽的談,毫無顧忌,當然會被各大雜誌轉載娛樂頭條。
安悅的回答令紀則北笑了出來,“這不好的。”
“好個屁啊……”
“我這邊新聞一出來,你那邊不就被轉移視線了麽?”
安悅剛要罵人,忽然間就哽了起來,嚨裏好像堵了什麽,瞬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紀則北和安心兩個人這次……居然是為了幫自己轉移視線……
安悅頓時間了下鼻子,“我、我不需要啊,本沒有人會在意我的,因為沒人相信我們在一起過的事。”
“我聽說今天秦默的發布會上,你還被潑了水。這幸好也就是潑個水啊……”紀則北略有點鬱悶的皺眉頭,卻又有點生氣的說:“秦默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保護下你,你們兩個不會真的分手了吧?”
“恩是真的。”安悅平靜的回答了句,“他應該是有別的朋友了吧?”
“想什麽呢。”紀則北直接上前了下安悅的額頭,“我打電話罵他的時候,他可沒表示自己有什麽新歡啊。”
誰知道呢……
安悅慨的看向紀則北,為什麽到現在這個時候,紀則北還為自己做這些事,二十年的雖然長,可是長的讓兩個人不斷的肩而過,如果沒有秦默的出現,安悅是會一直喜歡紀則北下去的。
但是現在不同,和秦默分手也不可能再去坑害紀則北。
而且,他有安心了。
安悅直接捶打了下紀則北的口,“我和你說,你別辜負了安心,更不能因為我而去傷害人家,這樣不公平啊,我會疚的。”
紀則北笑了笑,“沒事,同意這樣做,願意的。”
安悅垂下頭來,略有點哽咽的說:“謝謝你們……”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還能如何和紀則北說別的話,除卻這幾個字。
一陣微涼的風刮過,紀則北打了個哆嗦,“行了,別哭喪著臉,不就是喜歡秦默麽,他要是真喜歡你,還會再回來的。”
安悅拚命的搖頭,這不是喜歡不喜歡,回來不回來的問題,是本解決不了的那種障礙。
忽然間,後傳來聲輕聲咳嗽,安悅回過頭,就見秦默正站在不遠。
瞬間便僵了去,隻覺眼前這人變得無比陌生,再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男人。
秦默好似並沒有在意和紀則北說話的事,隻是隨手招了招,“正好在臺上看見你們,你先幫我個忙。”
安悅見秦默是指著自己,不覺愣了下,“是……力活嗎……”
秦默皺了下眉,哭笑不得的示意了下,手就拉著安悅朝自己的那棟樓走,安悅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紀則北,他站在原沒有,影沒於樓宇的影當中。
安悅不明白秦默怎麽突然間來找自己,雖然他拉著自己的胳膊,卻也不是以前那種時候的覺。他拖著自己的手,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走,忽然他會一把擁住的肩膀,然後整個都掛在上,說句,你上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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