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這句話的震撼效果,毫不亞于剛剛幾次的喊價。
霍天裘都聽呆了。
他完全無法理解劉青這句話的意思。
你要買耳環就買唄,憑什麼要他們霍家買單?
這是哪來的底氣啊?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柯景佐也忍不住吐槽道。
駱鴻振自然不會放過煽風點火的機會,揶揄道:“霍,聽這小子的意思,好像你們霍家欠了他一大筆錢啊。”
“胡說八道!我們霍家欠誰的錢,都不可能欠這個土老帽的半個銅板!”霍天裘面鐵青,隨即扭頭跟主持人說道:“你們主辦方,就這麼任由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在這擾秩序、造謠滋事嗎?”
霍天裘總算有了些自知之明,打不過劉青,就拿起法律武維權。
主持人當然不敢得罪這位豪門大了,連忙跟工作人員使了眼。
很快的,現場的保安和經理就向著劉青圍了上去。
“這位先生,麻煩先離開這里,我們有些事要詢問你。”經理面不善。
“怎麼,想幫你們的主子找回場子,轟我走?”劉青冷笑道。
玉漱也不滿道:“他是和我一起來的,你們有什麼資格驅逐他?”
“抱歉,小姐,我們是據請柬來對號座的,據我所知,我們只邀請了你們家派代表蒞臨出席,這位先生來歷不明,我們需要再核實一下。”經理態度堅決,霍家和家,孰輕孰重,他掂量得很清楚。
就在這時,駱鴻振還很張狂地起哄道:“依我看,要不你把你銀行卡的存款亮出來,證明你不是來搗的,這些人就不敢刁難你了。”
劉青的銀行卡上有多錢,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賣藥、賣青夕水的累計收,就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不過他平素本不管錢,把卡都給了林夢夕,因此他眼下渾上下,可能真掏不出一錢。
但劉青依舊氣定神閑,道:“我說過了,我買不買得起,不重要,重要的是霍家會幫我買單的。”
“還在那口出狂言,你算哪蔥,除了我,霍家還有誰認識你!”霍天裘怒斥道。
劉青很干脆地道:“還有你爸啊。”
正當霍天裘要發飆,劉青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一通,傳來了霍勝雄惴惴不安的聲音:“青云先生……”
“我已經來澳港了。”
“什麼?您來澳港了!”
霍勝雄的聲帶直接抖了幾下:“這麼快,不是說好了給我寬限一些時間的嘛,那麼多的錢,我需要時間……”
“別張,我過來不是跟你討要所有的欠債的。”劉青道:“我正巧在中環大廈的拍賣會,看中了一件拍品,想買下來,但上帶的錢不夠。”
聞言,霍勝雄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雖然依舊是討債電話,但好歹只是討要一點欠債,而且中環大廈的拍賣會,一件拍品頂多上億,還在他的承能力之。
唔?等等,中環大廈的拍賣會!
霍勝雄一個激靈,試探道:“就是那個慈善拍賣會?”
“沒錯。”
“那巧的,本來我也邀出席的,但我沒空,就讓我小兒子代表參加的。”
霍勝雄忙不迭地道:“這樣子,我給我兒子打個電話,讓他找你,青云先生看上什麼拍品,盡管跟他說,費用我們出。”
“可以。”劉青很爽快,都沒跟霍勝雄提及之前的競價鬧劇。
等劉青放下電話,霍天裘忍不住好奇道:“你跟誰打電話借錢呢。”
劉青又重復了一次:“跟你爸啊。”
霍天裘暴跳如雷,正要指示主辦方驅逐劉青,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好巧不巧,正是他爸霍勝雄。
看到來電,霍天裘的眼神凝固住了,心里莫名冒出一不祥預。
遲疑間,他接起了電話,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爸”。
還好,他父親沒有責斥他,而是很嚴肅的吩咐道:“天裘,我們家有一位貴客也去了拍賣會,你記住,務必招待好他,他有什麼要求,都必須盡全力滿足。”
霍天裘的眉梢跳了一下:“爸,是誰啊?”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你回來再說。總之照我說的做,否則我們家都得招惹來殺之禍!”
霍勝雄很鄭重地道:“對了,那人還看上了某一件拍品,等他出價后,你就負責出錢,不用管價錢,只要他高興就行了。”
聽到這些話,霍天裘的眉梢跳,迅速蔓延到了眼角、腮幫和角,乃至于整張臉的都在搐!
他終于意識到了什麼,抬起臉,向劉青,聯想到剛剛劉青的“大話”,他的臉部立時充斥滿了震驚、疑以及惶恐等緒!
就算他真是個球,此刻也有了準確的猜測,父親說的那位貴客,很可能就是眼前這個一度被自己瞧不起的土老帽!
其實他也不至于真瞧不起劉青,畢竟剛剛劉青展現的那一詭異手段,讓他意識到這人很可能是境巔峰的武者。
但這水平的武者,還遠不了“球公子”的法眼,畢竟他靠“鈔能力”就能招攬到無數的頂級修行者。
甚至,他都想好了,等拍賣會結束后,他再糾結人馬,去找劉青一雪恥辱。
然而,父親霍勝雄的電話通知,打碎了他的計劃,和那顆驕傲的心靈。
他完全想不明白,財雄勢大的父親,比自己更加的驕傲,平常就算是一些上層的權貴都不足以為他的貴客。
但剛剛的電話里,霍勝雄親口聲稱,那人是他的貴客,而且從言辭態度來看,霍勝雄對那人還心存極大的忌憚乃至敬畏之意!
只是他實在想不通,劉青是憑什麼為父親的貴客。
而電話里,霍勝雄還在自顧自的說道:“對了,那位貴客青云先生,一個不同凡響的頂級修行者,好像連妙法師徒他們都是被他擊殺的,總之,他是我們家萬萬得罪不起的人,你上點心,盡量跟他打好關系,興許他還能在修行方面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