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云帆說過,他是被鄭家老爺子收留領養的,世不知。
劉青猜測,當年鄭老爺子肯定發現了鄭云帆的骨奇佳。
龍淵部落的人,骨自然不差了。
收回神識,劉青看了眼鄭云帆殘破的軀。
此刻的鄭云帆真的只剩下一口氣在茍延殘了,別說真氣力了,上都不知道還剩幾骨頭是完好的。
尤其是他的左手臂已然青,是脈堵塞的后果,近乎壞死。
驀然間,劉青想起了那位故老友墨將,想起了前世和他共患難的經歷,頃刻間對鄭云帆的殺意銳減了一些。
畢竟是墨將的部落族人,甚至可能是脈至親,還真有些不好下死手。
而且站在鄭云帆的角度,他也只是想報答鄭家的養育之恩罷了。
念在鄭云帆對任碧君沒有下死手,劉青沉了片刻,就有了決斷。
“嘶~”
一道氣刃從劉青的手掌心出,斬斷了鄭云帆壞死的左手臂!
“啊!”
鄭云帆痛得驚醒過來,臉上的全都扭曲了。
劉青一手掐住他的,一手將幾顆丹藥塞進了他的里。
這是之前在南疆利用那些巫王進獻的藥材剛煉制出來的聚元丹和生靈丹。
藥丸口之后,鄭云帆的痛苦頓時緩解了不,抬起頭,看了眼消失的左手臂,面頓時怔了怔。
“你對任碧君施下了一道劍氣,我斷你一條手臂,算扯平了。”劉青淡淡道:“你可心服?”
其實只要劉青有心并且愿意耗費巨大的靈力,還是有機會可以保住鄭云帆的左手臂,但他覺得更應該讓鄭云帆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教訓。
鄭云帆了幾息,又抬眼了劉青,蠕、聲音沙啞:“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你該不會是想跟對待鄭國裕一樣,讓我驗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你的世,和我一個故友有關聯,我欠他一份人,承諾過他如果見到他的族人會盡量關照。”劉青道。
鄭云帆再次一愣,驚疑道:“你真的認識上古劍宗的后人?”
“算是吧。”劉青沉聲道:“我給你兩條路,要麼我送你上黃泉路,要麼你接下來給我為奴,我或許可以助你找到你的族人至親。”
鄭云帆的臉頰搐了幾下。
作為劍法宗師,他是何等的心高氣傲。
如今他一敗涂地,劉青還要讓他為奴,他一般況下肯定寧求一死也不這等屈辱。
但是,尋找世之謎卻又深深打了他,如果他還有什麼愿的話,就是想在有生之年見一見自己的親人們……
“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
劉青撂下這話,就祭出帝王綠,讓靈兒用靈力修補鄭云帆被截斷的左手臂缺口。
隨著和的暈籠罩在室,劉青走下了樓梯。
鄭云帆一時間陷了惘然……
……
湖畔。
鄭修文已經攜著鄭國裕、鄭國毅等族人全部撤退離去了。
冬夜凌晨,寒風刺骨,有些人覺得劉青可能不會出來了,也有些人覺得劉青太過于擺譜了,最終忍不住困意和冷意,打了退堂鼓。
還有些人心懷叵測,懷疑劉青剛剛那一戰中了重傷,于是躲在主樓里不肯現,實際上正在療傷,于是也離去謀著對策。
到最后,只剩下武宏信等大佬仍然留在原地恭候劉青的出現。
此刻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一點了。
“爸,至于嗎?我看那個劉青不會再出來了,我們也先回去洗洗睡吧。”武安志不斷打著哆嗦,往凍僵的雙手直哈氣。
“……再等等,他總會出來的。”武宏信咬牙道,既然他做了好劉青的決定,就必須擺出足夠的姿態,彌補剛剛犯下的過失。
人家廉頗都能負荊請罪,他一個武者點寒冷又算得了什麼,如果真能憑借這段關系換來有關上古法的機緣,那他和武家都能益匪淺!
“姐,要不然我們先去屋里等著他吧,太冷了。”
程耀然吐槽道:“這家伙,到底賣什麼關子啊,要不要見就一句話,搞得那麼牛比轟轟的……”
但他也就是里發發牢,心里面還是承認劉青是有牛比的資本。
換做他有劉青一半的本事,早牛比到天邊去了。
“還是別了,他可能在屋里療傷休養,咱們暫時還是別去打擾他了。”程玥然的俏臉都凍僵了,但眼神里依舊滿是對劉青的擔憂。
就在大家堅持難耐的時候,劉青的聲音又從主樓里傳來:“還留下的,都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