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離審訊室坐了沒多一會兒,兩名警員推門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還是老面孔,牛副所長。
兩個人皆是臉沉的坐在了楚進的對面,牛副所長上來就把審訊燈打開,照在楚進的臉上。
然后鄙夷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楚進,你這是把派出所當自己家了?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牛副所長,呵呵,好久不見。”
楚進這次進來,狀態跟上次完全不一樣了。
心態決定一切。
“套近乎,說說案,你是怎麼把人打傷的,八個人,四個骨折,兩個輕微腦震,你行啊?去過林寺唄?”牛副所長怪氣道。
而你要是仔細聽,一下子就能聽出問題,因為他本沒按照正規流程來。
楚進聞言,眼底的霾一閃而過,微笑道:“我在等我律師。”
“楚進……”
牛副所長大吼一聲,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道:“電影看多了?這里是華夏,不是m國,你給我放老實點。”
楚進聽完,心里有數了,子往椅子上一靠,閉上眼睛道:“我累了,想歇會。”
“你……”
幾分鐘后,審訊無果,因為楚進拒絕陳述案,所以牛副所長只能滿面沉的從審訊室里出來。
“作一份報告,把呂子良八人的傷鑒定附在里面,就按照打架斗毆、沖犯罪的方向寫。”
小警員一臉懵比,戰戰兢兢道:“牛所,案件是發生在楚進家里的,這明顯就是上門尋仇的案子,嚴重點都能打意圖殺人未遂了,而且現場兇都不用鑒定,全都是呂子良他們的帶來的,楚進甚至連防衛過當都算不上,這報告……”
“閉。”牛副所長怒斥道:“你是副所還是我是副所,你才當幾年警察,按照我說的寫。”
“可是……”
“你想不想干了?”
“好,好吧……”
小警員額頭冒汗的走了。
而半夜被起來的牛副所長敞著懷,一臉煩躁的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電話拔通號碼道:“嗯,對,抓回來了,現場都套了,子良帶了七個人,嗯……”
“不,這事不好辦,家是楚進的,子良是主上門,開門就手了,還有兇,按照現場分析,楚進不能說一點錯都沒有,但主要責任就在子良他們上。”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說的我都明白,這玩意要打,就得打在沖犯罪上,他不是先去了子良他媽家把老太太打了嗎?我就按照這個,往家庭糾紛上靠,老太太被打了,子良跟人喝酒,知道消息肯定不能不管啊,就去找楚進理論,對,是理論,不是手,然后是一言不和,楚進先的手,他們才一起手的,因為他們知道楚進練過,怕打不過。”
“那你能怎麼辦?絕對不能說是他們先的手,一定說楚進先的手,反正也沒有監控,怎麼不都行嗎?不然這事就麻煩了,你告訴子良,讓他跟他的人對好口供。”
“嗯嗯,是的,最后結果不好說,但我估計判不了他太重,畢竟子良這邊……我的意思是按照要賠償走……要不子良也麻煩……唉……我懷疑這小子讓人給玩了。”
“沒事沒事,我讓下面的人把兇理了,然后再……”
掛斷電話,牛副所長滿不愿的拔通了另一個號碼:“喂,現場搜到的兇呢?都給我理了。讓你理就理。話那麼多。”
放下電話,牛副所長點燃一只煙,喃喃道:“哎我去,再整幾回,能換臺車了……”說著,眼睛笑了月牙。
忽然,門開……
一個小警員沖進來喊:“牛所,外面來了個律師,說是楚進的委托人?”
“什麼?”
牛副所一聽到律師兩個字,腦袋就嗡的一聲:“怎麼又是律師,一個無業游民,兜比臉都干凈,怎麼老踏馬有律師跟著呢?他說他什麼了嗎?”
“還是上回那個……”小警員答道。
“嘈!”牛副所狠狠吐了口煙,把剛兩口的煙頭掐掉走了出來。
走廊,牛副所看見了何超然,臉都綠了:“何律師,你想干什麼?”
“牛副所,好久不見……”何超然朝牛副所出了右手。
牛副所沒握,義正嚴辭道:“有事說事兒,這是國家機構,沒有人往來。”
何超然微笑如常:“我想見見我的委托人!”
牛副所冷笑了一聲:“你說見就見啊,見不了,楚進和呂子良涉嫌群斗毆,楚進出手過重,把八個人都傷了,現在正在醫院接鑒定和治療,這麼大的案子,他已經被列為嫌疑人了。”
何超然道:“牛副所,都是老了,我是什麼人,你應該了解,你以為你不讓見,我就見不了嗎?我有一百種方法,馬上就能見到我的委托人的!”
牛副所臉一,開始磨牙,想了一會兒道:“見,行,口供能錄不?”
“我來了就能錄。”
“一起去。”
幾分鐘后,雙方審訊室落座。
楚進看見何超然來了,心里就更有譜了,兩個人當著牛副所的面明目張膽的就頭接耳了起來,氣的牛副所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約一分鐘后,牛副所忍不住了,拍了拍桌子:“楚進,你的律師來了,能陳述案了嗎?”
“能。”楚進這次非常痛快。
“好,先說說,為什麼打架?”
“不是打架,我是自保,呂子良要殺我,還明目張膽的搶劫,還要我的妹妹……”
牛副所冷笑了一聲,非常鄙夷:“你說殺人就殺人,你說搶劫就搶劫,證據呢?誰給你作證?”
“我妹妹就能。”
“你是嫌疑人,是嫌疑人家屬,的口供無法采納。”牛副所說完,心里得意無比,跟我斗,你懂什麼法律嗎?
楚進冷笑道:“呂子良帶了不人,又是刀槍又是棒的,全是兇,這你們現場人員一驗指紋就知道了啊。”
“砰!”
牛副所拍了下桌子,哼道:“兇,我怎麼沒看見兇,我看見的是四個骨折人員和兩個輕微腦震,極有可能影響后半生行能力的傷者。”
“沒有兇?”楚進一愣。
這時,何超然笑道:“現場我去看了,雖然晚了一點,沒發現什麼兇,但據現場損壞的家可以看出,有很多刀、棒砍砸出的痕跡,明顯是有兇的。”
牛副所得意一笑,心想,你們還要找兇?兇早被理了,你能找出來個錘子?
“我說沒有就沒有,但你們說的,我可以記錄下來。”
聽到這,楚進和何超然心里有數了,楚進道:“那就是你們現場工作人員職啊?”
“胡說八道。”牛副所拍案而起,吼道:“楚進,你說的話,是要負責任的,我勸你不要說。”
何超然子前傾道:“牛副所,你確定現場人員沒有找到任何兇?”
“沒有。”牛副所非常朗的回道。
“好,那麼,下面我想出示一個證,是一段視頻,牛副所可以先看看。”何超然說著,掏出一臺手機。
“視頻?”
牛副所一聽視頻兩個字,肚子就不聽使喚的哆嗦了起來。
視頻?怎麼又踏馬是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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