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出什麼靜”谷雨盤坐在床上像老和尚一樣。
“你用力地晃床,最好床頭撞到墻壁上。”
谷雨的表很傻:“為什麼要那樣做”
“我讓你晃就晃好了”我示范給他看:“這樣這樣這樣”
試了試,然后捂著臉告訴我:“我的媽呀,這個聲音好恥,如果在隔壁聽到了還以為這房間里面發生了什麼。”
“真的嗎”我很開心:“那就這樣晃”
“你神經病啊”谷雨看著我。
“快點”我用腳踢。
然后我坐在床邊的腳凳上,看著谷雨在床上又躥又跳地折騰。
折騰了好一會,太累了著氣告訴我:“你這樣也不怕影響隔壁的休息。”
“就是要影響,越影響越好。”我咬著瞇瞇笑,繼續打壞主意。
谷雨忽然湊近了看我,眼珠子轉轉:“房間隔壁住的是上次和何仙姑”
萬年都是笨蛋的谷雨也有聰明的時候。
我打了個響指:“ bingo答對了”
“你是想讓他誤會我們兩個在干嘛”谷雨抓抓腦袋很困。
“誤會我們兩個干什麼難道我們兩個搞基”我翻他一個大白眼仁,有點了我走出臥室去喝水。
桑時西還在沙發里看書。
我走到他的后,發現他正在啃艱難懂的關于金融方面的工書,這個人真不是一般的無聊,臨睡之前看這個也不怕做噩夢:“你們桑家沒有多余的客房”
“你不是說谷雨一個人睡害怕”他頭也不回。
“我是說你你們家那麼大干嘛非要跟兩個生一起”
“如果新婚之夜我被趕到客房去住,明天早上爺爺一定會找人打斷你的。”他合上書抬起頭來看我:“你剛才弄出那個靜有沒有想過一點,本來桑旗還對何仙姑沒什麼想法,經過你剛才一鬧便火焚也不一定。”
焚就焚,反正我的床頭抵著的墻壁后頭就是他們的床,他們焚起來我這邊也能聽得到。
我喝了水回到床上躺著,一個晚上也沒聽到隔壁有什麼靜。
谷雨睜著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忽然搖搖頭嘆了口氣:“兩對新人,各懷鬼胎。”
“懷你大爺,快睡覺”
我都快睡著了,谷雨還跟我說話:“你現在這攤子事怎麼跟你爸媽待你想過了嗎”
走一天算一天吧。
我沒回答,翻了個,看著的后脊梁。
“你這遲早得被他們知道,我覺得你還是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告訴他們吧,要不然的話,他們還在家里喜顛顛地等著你和何聰的婚禮,結果你卻抱個別人的大胖小子出現在他們面前,你說到時候他們說不刺激”
“一步到位豈不是更好”我了的脊梁骨:“趕快睡覺,廢話”
谷雨很快就睡著了,我卻沒有。
本來懷孕之后我很嗜睡,但今天晚上卻失眠了。
折騰到后半夜才睡著。
早上起來,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我很郁悶。
正坐在梳妝臺前琢磨該怎麼把這黑眼圈給掩蓋過去,桑時西冷不丁的出現在我的臥室門口,敲了敲門:“7:58下樓給爺爺敬茶。”
怎麼這時間還有零有整的
我扭過頭看:“你們家早上都不吃早飯,先喝茶”
“新婚第一天早上,敬茶是規矩。”
我這個人最討厭規矩,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把谷雨拍起來,讓在我敬茶的時候把那個場景給錄下來。
睡得迷迷糊糊,頭上頂了個窩坐在床上看著我:“為什麼要錄下來”
“這種生活百年不遇,你先給我錄下來再說,說不定以后我寫小說的可以當素材。”
“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我還沒吃早飯呢,稱什麼稱
我稍微捯飭了一下,小錦便抱著我的服進來了:“大,我來幫你換服。”
“你別我大,你還是我名字吧,怎麼聽都覺得我穿越了。”我往的懷里看了一眼:“我穿不進去旗袍。”
“這個是特別為您定做的。”
“我不喜歡穿旗袍,那個領子扎脖子。”
“這是我們家的傳統。”桑時西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我在房間里找了一圈,才在書房的書桌后面看到他。
去他的狗屁傳統。
我接過小錦手里的服,然后不慎掉在了地上,一只腳踩著旗袍去撿,只聽到呲啦一聲,我特別憾地大喊一聲:“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旗袍被我弄壞了”
小錦嚇得臉發白:“大,這旗袍只有一件。”
“不穿旗袍,我穿別的就行。”
小錦從地上撿起旗袍,我剛才有意拽得很用力,所以旗袍的叉邊被我扯出了一個大口子。
桑時西像個幽魂一樣忽然出現在臥房門口,他微皺著眉頭看著小錦手里的旗袍:“你故意的吧”
我把旗袍抖開給他看:“你看,叉一直開到胳肢窩,你如果不介意我就穿。”
他估計拿我也沒什麼辦法:“穿的得一點。”
“只要不穿睡袍你管我。”我一頭扎進帽間去找服,我肚子不小,所以得找我穿起來舒服的,看著又順眼的。
我勉強找出來一條羊子,胡套上便走出帽間。
桑時西已經打扮好了,在家里都穿得西裝革履,他穿正裝真的不賴,和桑旗有的一拼。
我干嘛在大清早又想起桑旗
我正準備從他的邊揚長而去,他拉住了我的手腕:“挽住我的胳膊。”
“老娘賣藝不賣。”憑什麼要挽他的胳膊
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就往他的臂彎里放,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我眼淚水差點沒痛得飆出來。
我抬起頭來瞪他,他忽然表肅殺,和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判若兩人:“這里容不得你撒野,夏至,你既然嫁給我就得遵從我們家的規矩”
大清早新婚第一天給我來這一套,惹惱了小姑,老娘還真不一點面兒給你留。
我立刻扶著門,大:“肚子痛痛痛”
他還是擔心他的孩子,立刻就撒開了手,雖然我估計他猜的出來我是裝的,但我說痛他就是拿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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