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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婚有刺》 第3章 失業

當他靠近我的時候,一很特殊的淡淡煙草味道鉆進了我的鼻子。

的,我總覺得我在哪里聞過這個味道。

他沒跟我握手,而是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看了看我脖子上掛的牌:“你姓章”

“哦不是。”他有點不按理出牌,我的節奏都被他給打了:“我夏至,本來約好采訪您的記者出差去了。”

我抬眼看向他的臉。

桑旗這個人,大概知道一點。

大禹集團是兄弟倆創辦的,據說家里是做的,父輩很有名,但是兩個兒子也是人中翹楚,短短幾年將大禹集團發展很大型的企業。

而桑旗也很年輕,據說還不到三十。

所以這麼個有代表的年輕商人,肯定有值得挖掘的地方。

只不過小章的采訪稿寫的太過淺顯,一味的阿諛奉承。

我沒想到他長的這麼帥,就算去拍電影也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個男明星。

我看著他出神,他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夏小姐,我臉上有花”

花自然是沒有,我看著他堅毅的額角老實回答:“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

他撇輕笑:“最近我的專訪有點多。”

也許是在電視上吧,我對這些標桿型的人沒什麼興趣,就算是看到了也只是隨便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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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錄音筆,采訪正式開始。

照著采訪稿進行,采訪還算是順利,雖然沒什麼火花。

快要結束的時候,我的手機在包里響了。

往敞開的包里看了一眼,是何聰打來的。

我找了他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他終于出現了。

想都沒想就把電話接通了,徑直走出接待室去接聽。

“你去哪里了”一接通,我劈頭蓋臉地就問。

“小至,”他聲音一如既往的的:“你打了我很多電話”

“你去哪了”

“我出差了,昨天走的比較急,沒時間告訴你。”

“好。”我不跟他計較為什麼一直不接我的電話,我有更重要的事問他:“我問你,一個半月前我陪你去應酬的那個晚上,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事過去了這麼久了,我哪里還記得”他含含糊糊地想要混過去:“小至,我還有事,我先掛了。”

“何聰,你別掛”我咬著牙喊他的名字:“我為什麼會在酒店里,為什麼你不在為什麼我喝多了你不把我帶回家”

“小至,我上次不是跟你解釋了麼,我剛剛把你安頓好領導就打電話給我,我就去忙了,后來很晚了我就沒去打擾你。”

“你沒有過我”

“當然沒有了。”

我笑了,這孩子難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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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點點頭:“既然你沒過我,我問你,我為什麼懷孕了”

我是很平靜地問出這句話的。

可能我是天底下唯一一個懷了不是老公的孩子還質問他的人吧

“小至。”他的聲音聽上去并不驚奇,仿佛早有心理準備一樣:“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何聰,你馬上給滾回來”終于忍不住,我站在后樓梯口歇斯底里地喊出這句話。

何聰掛電話的速度比他做任何事都要快。

他做什麼都是磨磨蹭蹭的,但每次出了事逃跑都是最快的。

我深吸一口氣,口悶悶地痛。

捂著口轉,看到那個頎長的影已經走進了電梯里。

“桑總”我小跑了幾步,等我跑到電梯門口,剛好電梯門在我的眼前慢慢合上。

桑旗那張英俊卻冷淡的臉被合在了那兩塊冰冷的鐵門中。

我看著電梯上跳的數字,準備確定好樓層之后就跟著上去。

一個看上去像書的人攔住了我:“夏小姐,我是桑總的書。”

“哦,剛才我有點急事,接了個電話。”我急忙解釋。

“桑總讓我轉告你,你是他見過的記者中最不專業的一個。”

我啞然,我專業的時候他沒見過。

當年查地油的事的時候,我裝買地油的小販,跟著那些人每晚去撈地油,被熏了整整兩個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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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剛才我真的有急事,如果桑總現在沒空的話,我們可以另約時間。”

“桑總沒那麼多時間給你浪費。”書將我落在接待室里的采訪稿遞給我:“就算是臨時換人了,采訪稿也是別人的,你太沒有誠意了。”

書隨后也走進了電梯,我頹然地嘆了口氣。

這麼簡單的一件小事都沒完,人專訪應該是最簡單的事了。

回到雜志社,還沒坐穩,小唐就跑來告訴我:“總編找你,你小心點,聽說你沒完采訪,被大禹集團的人給投訴了,現在總編大發雷霆。”

著頭皮走進了總編辦公室,總編果然很生氣,連頭套都摘下來了,溜溜的腦袋頂。

據說能看見總編的禿腦門的人,離死就不遠了。

我沒敢坐下,戰戰兢兢地站著:“總編。”

他半天沒說話,我看著他的禿腦門發愣。

忽然,他終于開口了:“夏至,去人事部辦手續吧”

我愣了一下:“辦什麼手續”

“離職手續,還能是什麼手續”總編朝我大吼一聲,我一抖差點跌倒。

“總編,我只是接了個電話。”我有點委屈,我承認采訪中途接電話的確不對,但是被開除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夏至,你是新人麼你第一天當記者嗎你知道你采訪的是什麼人嗎好不容易才約到桑旗,還是總部領導的面子,現在人家投訴到總部去了,我只是小小一個分社的總編,我罩不住你罩不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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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桌子拍的啪啪響,我很擔心本來就不太結實的桌子會被他拍散。

我下意識地捂住小腹。

人的天是母,盡管我對他的到來到很惶恐,但是我必竟是他的母親。

我往后退了一步,:“總編,現在秋天容易肝火旺,我去給你沖一杯清火茶。”

我腳底抹油就想溜,總編恢復了些理智,啞著嗓子喊住我:“夏至,你到我們雜志社三年了,剛畢業就來了,按道理我應該保住你,但是我能力有限,請你諒解。”

下,總編的腦袋像燈泡一樣發著

我能覺到他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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