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先洗好澡躺在床上,反趴著,把被子拉過了頭頂,在很幽暗的環境之下和湯以安聊著天。
得知那什麼齊之昀就是好姐妹網聊了那麼多年,的難舍難分的網對象以后,心也沒好到哪里去。
作嘔想吐。
兩人開了語音通話,喻遙小聲說道:“我們給他個教訓吧,明天把他約酒店去怎麼樣?”
正愁這幾天沒什麼活,蟑螂老鼠都送上門了,沒有不玩一玩的道理。
湯以安表示非常贊同,“他還不知道他的網對象就是我呢,明天我要再多準備幾臺照相機,把他的表全記錄下來。”
兩個人也不知道聊到了什麼,紛紛笑的合不攏。
“咯咯咯咯咯咯咯……”
剛從浴室出來的靳澤承有些沉默,一把掀開了被子,看著一臉迷茫盯著自己的喻遙,抿住角說道:“我以為床上養了只崽子呢。”
喻遙白了他一眼,把手機關上了扔到了床頭柜上,等男人吹完頭發上了床后,下意識的滾進了男人的懷抱之中。
悉的木質調香味,還帶著一勾人的煮雪味。
靳澤承單手摟住了,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嗓音低沉磁:“今天早點睡,白天哭都哭累了吧?”
“嗯。”喻遙往他上鉆了鉆,頭發蹭的皮的,睜著大眼睛和個好奇寶寶似的,聲氣的說道:“那你哄哄我。”
太早了,的生作息鐘本就不允許這麼快閉眼。
靳澤承有些熱,掀了掀被角,見這小姑娘的手還不老實的在自己上時,一把抓住了,斂起的眼眸翻滾著濃重之,“不想睡就做點別的?”
晚上能做的事無非就那幾樣。
但他今天有心讓好好睡上一覺。
都算得上是半個老夫老妻了,喻遙聽這些話還是會忍不住臉紅,翻了個往床沿邊去。
靳澤承輕而易舉的就將撈回,看著手臂上枕著的小姑娘,到底還是無奈的笑了一聲,然后全文背誦著與自己這個年紀毫不相關的話故事。
“在很深、很深的海底,有一座雄偉的城堡,里面住著六位人魚公主,們都十分麗,尤其是最小的公主……”
《人魚》也算是喻遙從小百聽不厭的故事了,靳澤承那會兒哄午睡,就是一直被纏著講這個,每天兩遍,不出一個禮拜,他本不需要看書就能全部復述下來。
直到現在都快要二十七了,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忘掉過。
試問哪個年輕有為富埒陶白的總裁,腦子里記得都是這些玩意。
只希以后兒聽的和媽媽一樣,省得他再去背誦別的。
喻遙也嘗試著乖乖閉上眼睛進夢鄉了,但是故事一聽完,先照例把那條腦的人魚罵了一通后,還是毫無睡意。
“還不睡是吧?”靳澤承給下最后通牒,作勢要翻上來。
“等等!”喻遙連忙拽住了男人上的浴袍,扯的非常,吞吞吐吐的說道:“聊個天……先聊個天?”
真是被這小姑娘氣笑了。
靳澤承瞥了一眼,問道:“你想聊什麼?”
懷里很快就傳出了一聲回答:“要不我們從現在開始試試柏拉圖式的相吧?可以讓我們的思想更深邃,更細膩。”
反復咀嚼了一下“柏拉圖式”這幾個字,靳澤承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你這又是哪學來的?”
想一出是一出。
喻遙眨了兩下眼睛,毫不猶豫的把好姐妹給出賣了,“這是湯湯說的,還說……”
男人繃了下顎線條,“湯以安教你的是吧?”
跟不共戴天。
此刻正開著窗子對外面鬼吼鬼的湯以安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用紙巾了,然后繼續練習著明天要用的臺詞。
“天涼了,該讓zy破產了。”
……
靳母今天手氣好,多打了幾圈麻將才回家,原本深更半夜也不想驚傭人的,但是在當看見垃圾桶里自己漂亮花瓶的殘骸后,直接怒氣沖到了腦門上。
“又是哪個小兔崽子摔碎了我的花瓶!”
這都多大了,怎麼還有這種事發生。
喻遙正睡的迷迷糊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直接嚇的一哆嗦。
“乖。”靳澤承輕輕拍著,另一只手回復了一條消息:【半小時。】
小姑娘重新睡過去了。
他手了的鼻子,“小時候都幫你頂過多罪了,你有什麼好怕的?”
不了解的提起喻遙一定會說從小就是一個乖寶寶,從來不惹事從來不調皮搗蛋,就跟個漂亮的洋娃娃似的,一笑把別人的心都能融化。
提到靳澤承就會多嘆幾句,說這麼野的男孩子長大了竟然也是別有一番作為,他隨隨便便拎出來的一項就都能把當時院被評為優秀標兵的男孩子給的不過氣。Μ.166xs.cc
殊不知那些壞事兒全部都是喻遙一個人做的,可憐靳澤承心甘愿為著頂罪,連祠堂都跪了不回。
每次被罰跪時,喻遙就會裝哭的溜到他面前,陪著一起貴然后反思自己的錯誤。
前幾次靳澤承都是相信會“改過自新”的,后來次數多了,見抹著眼淚跑進來時,就沒好氣的說道:“你出去待著。”
省的他把膝蓋下唯一一塊墊讓給。
喻遙每次聽完都是癟了癟,小聲的對他說道:“那遙遙就在外面等澤承哥哥,哪兒也不去。”
這種時候,靳澤承聽了覺得為頂個罪也沒什麼大不了,然而罰跪時間一結束,他出去是絕對不會找到這小姑娘的人影的。
要麼在吃飯要麼不知道又和誰去哪野了。
慣會騙人。
……
消防車的警鈴聲刺破了沉寂的夜空,驚擾到樹梢上原本休息的鳥兒全部飛走。
喻家大宅此刻正于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諾大的火苗隨風在空中四躥,偶爾里面還夾雜著人幾聲凄厲的鳴。
喻遙最終還是被吵醒了,緩緩的睜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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