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不知他這又是何事,“太子爺有何吩咐?”
“什麽吩咐?!”趙凜生氣,瞪了一眼,“你是不是不想告訴你弟弟,你同我的關係?!”
程玉酌愣了一下。
趙凜已經生氣了,“我就這麽見不得人?!”
這一問怨念十足,程玉酌當然是聽出來了。
程玉酌低著頭,“我同太子爺是什麽關係,恐怕連我自己都說不清......”
趙凜一口氣沒上來。
但說的還真就沒有病,看過來,趙凜氣哼了一聲。
“也是,等立了你再說吧!”
可程玉酌覺得“立”這個字讓有無限驚恐,臉為難。
“我是皇後娘娘的人,還得看皇後娘娘的意思,若是娘娘不答應,我還是......”
“你還是什麽?你還想跑?!”
程玉酌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許多日子也沒想明白該同趙凜如何,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可同他的關係通向的前路讓迷茫。
從未想過還會再進宮,還是以這樣的方式進宮。
歎氣,“太子爺還是不要說這件事了,眼下解救了阿獲,大鬧了襄,襄王必然要坐不住了。太子爺還是以江山社稷為重。”
趙凜又被“江山社稷”的話給了回去。
他覺得不說也罷,畢竟自己確實同魏家已經定了親,又是皇後娘娘苦苦求來的親事,這事一時半會分說不清,還需得從長計議。
他說罷了,又去看程玉酌,“反正令弟眼明心亮,必然能看出來,也不必你我解釋。”
程玉酌無語。
趙凜道,“程姑姑快去看弟弟吧,孤要去忙江山社稷了!”
他氣呼呼地走了,程玉酌拿他沒辦法。
脾氣大又耍賴,一言不合就要生氣,這是太子嗎?
不過程玉酌到了程獲住的時候,程獲果如趙凜所言,沒有多問。
倒是程玉酌見他眉目之間不見歡喜,問他怎麽了。
程獲扯扯角,“姐,我是該高興,可是有人用命換我命,有人又深陷其中無法出來,我心裏沉得,高興不起來。”
程玉酌想像兒時一樣將他摟在懷裏,發現他已經高出自己太多了。
拍拍程獲的肩膀,“有些事由不得人,又都在於人,是我宮中師父臨行前送我的話。阿獲,我們都是凡人而已,盡人事,聽天命吧。”
程獲沉默了一時,才又抬起頭來。
“姐姐,阿婧那邊這一時不開,我想等到襄王反起來,顧不上阿婧的時候,帶出來。”
程玉酌明白他的心思,不阻攔他,“好,你有什麽要我幫你的,直接跟我講,應該到上天的眷顧。”
程獲聞言,閑暇稍稍定了定。
隻要人能出來就好!
......
姐弟兩人說完這話第二天,襄王就蠢蠢起來。
因著襄大鬧,趙凜直接說是那夥流寇從山東流竄到太和縣放火,眼下已經鬧到了襄,不能再任由流寇囂張,必須剿滅。
他就用這所謂的流寇作為借口,請求調兵圍剿襄附近。
襄王怎能不知道他的用意?
而宮裏不知是不是戚貴妃的耳邊風起了作用,一時半會竟然沒有調令下來。
趙凜在等,襄王卻知道自己等不得了。
再等下去,就徹底失了先機!
他如今已經狼狽不堪,火焚毀,鎮國公手上臥榻,連替都了出去。
襄王到自己快要被砍斷了手腳,不如力一搏!
他幹脆用了趙凜的借口,說那夥流寇躥到了襄,危及的不隻是襄王府,而是整個襄地區。
他以剿滅流寇的名義出兵,襄霎時間被襄盡數控在手中。
襄王這借口找的好,有了這個借口,在朝廷手之前便能迅速集結兵丁,將襄王暗藏多年的士兵全都拉到襄,造反隨時可能發。
趙凜這裏卻遲遲等不來朝廷的調令,最後五軍都督府隻是出了命令,讓各地衛所加強防衛,至於給太子南巡大駕調兵之事,隻字未提。
襄王和戚家的聯合明顯起到了作用。
楊柏泉都到了迫,問趙凜當如何。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襄的信傳了過來。
趙凜看到消息眼睛一亮。
隻是,一旁的程玉酌卻驚得踉蹌了半步,險些跌倒——
襄王繼妃戚婧,暴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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