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大宗門的行非常果斷,第二天開始,就已經有元嬰高手抵達永川城。
至于結丹和筑基修士,到來的人就更多了,一時間,永川城城外到都有修士的影子,而用不了多久,周邊城池肯定也會變這樣。
現在十二大宗門一方面是直接尋找楚向天和楚明頰,另外一方面則是尋找楚向天府邸的那名管家。
楚向天的住已經被人仔仔細細搜查過不下十遍,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楚向天沒在里面留下線索,于是找到管家就顯得有必要了。
管家也許看到過那個人的樣子,甚至也許知道楚向天被帶到哪兒去了。
半個月后。
在永川城和周圍城池搜尋的十二大宗門修士,數量和最初時候相比,也只是下降了三而已,這些地方依舊保持著風聲鶴唳的狀態。
服侍楚向天的管家已經找到了,從管家的口中并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管家只看到了那個人的側面,而且那人很可能喬裝過了,管家看到的也不會是對方的真容。
那人的確將楚氏父子帶走了,三人是一起離開的,管家不知道三人去了哪,因為在三人離開前,他本人就被楚向天安排離開了。
一個月后。
一直沒能夠找到楚氏父子,在永川城和周邊城池的修士數量,銳減到了最初時候的三分之一左右。
時空城。
十二大宗門的宗主或者高層再聚在一起,在時隔一個月后第一次商量。
天司的宗主黃水盈上來就訴苦:“要不還是將人都撤離,放棄行吧,這一個月在那地方消耗的人力太多,天司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
常規的人力,用于滿足時空城、天司之用,以及分配到靈界各地找尋反賊線索,就已經是快見底,倒不是說天司真的無法再安排人在永川城耗著了,黃水盈是覺得可以取消那邊的行,免得人力進一步被浪費。
“這沒什麼好說的,我們的人盡心盡力搜尋了一個月之久,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是時候撤離了。”上元宗宗主劉愜意同意道。
“行,我和飛蝠劍王也商量過,確實沒必要派人繼續在那地方耗著。之前沒找到,現在再找,也還是如同大海撈針,不會有收獲了。不過,我們的另一個策略不會發生改變。”
靈能真人指的另一個策略,也和找到楚氏父子有關系。只不過方式方法完全不同。
敵人擄走楚氏父子的唯一目的,就是將他們帶到不打擾的地方,讓楚向天幫忙布陣。布陣在地方的選擇上并不嚴格,所以十二大宗門不會去調查有哪些地方可供楚向天布陣,全靈界至一半的地方甚至是在水下這種地方,都適合布陣。
十二大宗門的策略就是,將靈界各大寶閣連結起來,監視特定布陣材料的售出況,這是其一。
他們已經分析過陣法圖紙,雖然還在參悟缺失了的那個部分,但集合多位陣法大師的能量,還是分析出了按照陣法圖紙布陣時,法陣所需要哪些布陣材料。
常規的布陣材料也就罷了,監視不了,但這座發法陣需要用到至五種比較特別的布陣材料,在每一家寶閣,這五種材料在日常的售賣中,銷量都很,尤其是其中的兩種布陣材料,經常是一年半載都賣不出一份,畢竟陣法師對其的需求很小,這兩種材料的用途極為小眾化。
于是,他們的第一個做法就是十二大宗門合作,將全靈界的排的上號以及不怎麼出名的寶閣都連在一起,哪家寶閣只要發現有人購買這五種布陣材料尤其是其中的那兩種,立即扣人。
第二個做法,做法也類似第一個,是聯系全靈界但凡有點名氣的陣法師,以及煉師。
這麼做的目的,是猜測敵人可能還委托其他陣法師布置級別一般的法陣,以及……委托一些擅長煉的煉師在暗中煉制發裝置。
聯系的重心,放在了煉師上。
沒辦法,十二大宗門的人手有限,力也有限,無法同時兼顧陣法師和煉師,而考慮到敵人應該是將發法陣的全部部分都委托給了楚向天,幾乎不會再冒險將其他的部分委托給別的陣法師,所以他們聯系陣法師的力度并不大。
他們認為,敵人聯系煉師鍛造發裝置的幾率,要大得多。
畢竟有發法陣還不行,法陣得篆刻進發裝置里面,才能夠將靈石等提供的能量進行特殊的,通過發裝置,將的能量發出去。
假如敵人已經擁有了發裝置,他們這一步自然會做錯,白白浪費大量人力,可一旦敵人最初啟計劃時,是發法陣和發裝置雙雙沒有的,那麼這一步就有可能會發現敵人的蛛馬跡了。
畢竟,他們只要重點調查有名氣的煉師在最近的一年半的時間,有沒有接過以個人名義委托的煉單子。
凡是符合這況的煉單子,他們都會仔細核實。
靈能真人說的策略,就是通過監視寶閣,監視陣法師和煉師,用這種原始甚至費力不討好的笨方法來嘗試找尋敵人。
“靈能真人說的沒錯,這個策略還得繼續進行下去,誰都不許無故將自家的人撤走。”飛蝠劍王嚴肅提醒。
“這是自然,人手再張,我天司也會保證在這事上提供足夠的人手。”黃水盈不打算再這事上和人扯皮,哪怕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啟用這個策略后還是沒有收獲。
這一個月里面,估計他們的人已經將有點名氣的煉師聯系得差不多了,詭異的是,煉師們接下的委托單子里,沒有和發裝置有關的。
是一個都沒有。
煉師們故意瞞的幾率很小,哪怕煉師接過敵人的重金或者是生命威脅,在面對十二大宗門的集調查時,幾乎不可能還敢瞞不說。
也許大家想出來的這個策略,也會像在永川城尋人的做法一樣,最后沒有收效。
……
時間是一個月接著一個月地過去,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稍停哪怕一秒鐘。
很快,離十二大宗門啟搜尋楚氏父子的那一天,已經過去快要四個月了。
在大概半個月前,之前連續使用的策略宣告失敗,不論是監視寶閣,還是調查煉師陣法師都停止了。
調查煉師沒有任何效果,連著這麼久沒有發現敵人有雇傭煉師制造發裝置的證據,再查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了,關鍵是大家都疲憊了,聽說不止是元嬰修士,連結丹和筑基修士私下里的怨言都很大,十二大宗門連著役使這麼多人勞累奔波,快要弄得怨聲載道了。
至于寶閣的監視,撤銷的理由更加簡單。
連著三個半月,沒有查到敵人從售賣布陣材料的寶閣或者其他店鋪購買特定的布陣材料。
這要麼是敵人有特殊的渠道,可以逃過十二大宗門的監視,暗中買到所需的布陣材料,要麼就是敵人在十二大宗門行前就已經分批分多家店鋪將布陣材料買齊全了。
要知道按照“楚氏陣法堂”掌柜的說法,在十二大宗門行的四個月之前,敵人就將布陣任務委托給楚明頰,到現在,時間過去了至八個月。
哪怕楚向天前期專心于理論上的攻克難題去了,但不可能總共八個月的時間都還停留在空想的階段,肯定早已經開始布陣。
一旦布陣,馬上就會用到五種特定布陣材料,所以現在敵人不可能專門暫停布陣,只會滿足楚向天那邊的要求。假如敵人缺材料,在這幾個月里肯定也會冒險去獲得。
既然他們什麼都沒查到,那就是真查不到了,繼續下去沒有意義。
對于自己花費幾個月時間,消耗了許多人力和力卻一無所獲的事,十二大宗門竟然也是連抱怨都幾乎懶的有了,他們有些悲哀的發現,這是因為被另一界強者一直牽著鼻子走,接連在對方那兒到挫折后已經認為他們很難抓到另一界強者了,所以無形之中已經視對方為十分難纏的對手,面對這種對手,他們一再失手,他們也不覺得愧或者憤怒了。
士氣,自然是不高的。
可沒有辦法。抓不到人,無法知道對方的行計劃,他們完全被。
他們采取的應對辦法,也偏向保守。他們在這四個月里,提升了時空城外墻的防,在時空城周圍增派了人手進行日常巡邏。
這些事做完,他們并沒有因此就高枕無憂,幾乎每天都在想著敵人會在什麼時候,會不會突然發攻擊行。
……
“靈能真人,馬上又要到那小子休假的日子了,這次你有時間派出分或者本親自跟蹤此人麼?”
時空城域,靈能真人正用傳訊玉簡接聽著丁千峰的通話。
“這次我沒有任何時間,安排上錯不開,”靈能真人接著反問道,“丁真人莫非這次有時間?”
“嘿嘿,沒有,”丁千峰沒覺得不好意思,直接否認了,“既然你也沒有時間,那就沒辦法了,所幸咱們手上還有份令牌。”
靈能真人應了聲“是的”,談興很低。
在他看來,丁千峰就是怕他沒時間去盯著休假的王倫,所以特意來問了一句,問就問吧,還說自己沒時間,意思是不管怎樣,跟蹤王倫的事都給他了!出了問題也找他!
這讓他都忍不住想罵人了。
那三名宿老,就是仗著年歲已大,需要停壽閘為由,不但自私地選擇了不幫忙,還要討人嫌地手過問他怎麼跟蹤王倫。
“丁真人,”靈能真人這一次終于還是有點沒法勉強自己了,心里面有刺了,需要刺回去一下,自己才會舒服,“盯份令牌變化的事,就給你了,如果發現王倫去的地方特別,丁真人記得及時聯系我,不要耽誤了時機,導致發生問題。”
他跟蹤王倫一事,用不著丁千峰來過問。同樣地,他現在去過問丁千峰負責盯份令牌的事,想必丁千峰會會到惡心。
“不會出問題。”
果然,那一頭丁千峰像換了個人,不但語氣低沉了,而且只甩出了這麼幾個字。
靈能真人將心里面的刺拔掉了,沒有再針對丁千峰,只是說道:“前三次休假,王倫都老老實實去了飛葉城修煉司,份令牌在他上,我們擁有隔空監視他的一種手段,他應該是發覺了。”
“發覺是肯定的了,但在沒找到應對的辦法之前,我估計他還得去修煉司待著。”丁千峰這樣判斷。
三天后,王倫正式休假。出乎丁千峰的意料,份令牌發出的定位顯示,王倫離開時空城后沒朝鄴州飛葉城的方向飛行,而是在云州境朝南邊的方向飛行。
消息也告訴給了靈能真人。
靈能真人起初想過離開時空城,前去跟蹤王倫,但隨后自己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他沒時間全程跟蹤王倫,離開時空城最多一天的時間就必須返回,而現在王倫剛剛離開時空城,并沒有玩消失,現在他就追出去跟蹤,未免有些浪費寶貴的時間了。
他于是回復丁千峰,讓對方繼續盯著王倫的向,發現王倫有特別的舉時迅速聯系他。
靈能真人打算將最多一天的寶貴時間,用在刀刃上面。
丁千峰同意了,顯然也是覺得王倫剛離開時空城,沒什麼必要立即就去跟蹤。
兩人雙雙沒有想到,王倫恰恰是在趕路的前期需要有特別的舉。
王倫出城,朝著埋藏儲袋的地方直接飛行,沒有繞路,畢竟那埋藏地在今天再次啟用了后,下一次就不會再用,儲袋在下一次會埋藏到其他的蔽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