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館周圍人山人海,被圍的水泄不通。雖然這其中也并沒有多人是要參加圍棋大賽的,但是對于今年賽季初哪些選手能在比賽中嶄頭角、穎而出,卻一直以來都是大家切關注的問題。
尤其是,今年的比賽林若媛也參加了。
作為國際影后,華國文化形象的宣傳大使。林若媛從歸國開始就備矚目,也是現下所有已知的參賽選手中,呼聲最高的一個,賽場上的觀眾絕大多數都是為了來的。
這一點上,看到座無虛席的觀眾臺上,那些五彩斑斕的燈牌就知道。
華妤和楚卿到達育場館的時候,也看的一清二楚,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來到了林若媛的個人表演會,不由得抬眼了看了下楚卿的反應,只見對方目不斜視面無表的拉著從這盛況空前的觀看臺路過,一路來到余何清所在的后臺。
看到房間里急的轉來轉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余何清,華妤都忍不住愣了愣,這還是以前那個看起來氣定神閑,對什麼事都一副玩世不恭游刃有余的態度的余先生嗎?
看來這次的事確實是難為到了他。
余何清遠遠看到走進來的華妤,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可算是來了!還好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楚卿掃了一圈休息室的選手,確實似乎是了人,便蹙了蹙眉:“怎麼回事?”
余何清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就是我手底下的一個選手,一開始推遲說有事會晚到一些,我對他那麼深信不疑,誰能想到比賽開始前他會臨時稱家里有事放我的鴿子!況且這個時候我去哪調派與他水平相當能夠參加比賽的選手…”
他話說了一半,但是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
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刻,他上天無路,地無門,唯一想到的也就只有今天恰巧在京大上課的華妤。
楚卿毫不留的打擊:“你清楚華妤的實力?”
明明兩個人之前曾有過手,華妤故意藏實力輸給了余何清,按理來說顯出的水平,若是放在平時,余何清是不一定能看得上的。
在他眼里,參加圍棋大賽的選手,能力至也要達到職業的水平。
而華妤表現出來的,卻完全就是業余。
余何清搖頭,拋開沒有選擇這一條先不說,他莫名覺得華妤可以。
之前兩個人曾經一起下過一盤,雖然華妤最終輸給了他,可他就是沒有任何道理的覺得華妤可以,不然也不會一出事的時候,腦子里第一個人閃過的就是華妤…
楚卿沒再多問,既然余何清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便也不再多說了。
只是回頭,忽然意識到華妤一直在沉默,有些反常,便挑了一下眉梢:“你怎麼了?”
華妤收拾好自己的心虛,看向對自己說話的男人,猶豫的說:“…你覺不覺得,這件事聽起來悉的?”
兩人紛紛看向。
“悉?”
“怎麼說。”
華妤垂下眸子:“可能是我多心了,之前電競比賽的時候,JC戰隊似乎也有戰隊員臨時退出吧?而且楚臨澤還出了車禍…”
與這次圍棋大賽,雖然是兩樁完全不同的事,但是事態發展的軌跡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華妤費解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巧了。
見余何清聽到的話,顯而易見的愣了一下,華妤擔心他過分張,于是笑了笑:“估計真的是我想多了,這種猜測不太可能。”
畢竟當時戰隊的事是宮旭堯在暗中搗,但如今宮旭堯已經伏法。
余何清也一直沒什麼人和他作對。
余何清忽地抿住,不由得向楚卿的方向看了一眼。
楚卿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事后人留意一下。”
防人之心不可無,余何清表面長袖善舞左右逢源,但他黑白通吃,背地里阻礙了不人的財路,會樹敵也不是不可能。
出去買中餐的小李還沒回來,華妤和楚卿連同參加圍棋比賽的選手,一起在后臺休息,余何清去替華妤將名字報了上去。
休息室里其他人,看到華妤和楚卿都是一愣一愣的,沒想到他們俱樂部的老板竟然直接找了個人來參加圍棋大賽,也不知道可不可靠。
楚卿道:“初賽參加的人會很多,意味著你會和不同的人手,如果一開始就遇到了比你棋藝高超的對手,你打算怎麼辦?會張嗎?”
他忽然想到,華妤過去的份,知道在圍棋方面有著通,但還是有些好奇的真正實力究竟是如何。
華妤了一下肩側的頭發,氣定神閑的笑了笑:“張到是不會,如果比不過就被淘汰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嘛。”
這麼說,完全是在謙虛,自小到大接的東西,除了武就是圍棋了,所以在圍棋方面絕對有話語權。
不然皇帝老頭,也不會總是為老不尊的扯著一起下棋,下不過還非要同悔棋。
華妤笑的一派輕松,楚卿知道是又開始上沒拴門,不由得也勾了下菲薄的,十分縱容:“你開心就好。”
圍棋大賽這個東西,他之所以允許參加,也不過就是想讓隨便玩玩。
既然是隨便玩玩,自然是開心就好。
兩個人都是一副輸贏無謂的態度,一旁棋舍的幾個選手聽的卻是心驚膽戰,這姑娘完全是個門外漢?來參加圍棋大賽,就只是興趣使然而已?
圍棋大賽至關重要,有的人想參加都參加不了,因為這場賽事是要引領華國文化走向世界的。
所以在他們眼里看來是無比的神圣。
可華妤卻是這樣一副態度,一時看向華妤的目不由有些憤憤然。
奈何華妤的份,看起來同他們老板有些淵源,背后看似還有他們老板的至好友給撐腰,他們心底縱使不滿也不敢就這麼隨意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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