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即將抵達德國機場。
在降落之前,劫犯頭子再次回到了頭等艙。
在眾人驚恐的目注視下,惡聲惡氣道:“你們都給我聽著,馬上就要下飛機了,如果你們想要活命,一會就出一個人質跟我們走!”
此言一出,現場又是嘩然一片。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飛機降落,他們就徹底安全了,結果最后……居然還要帶走人質?
“為、為什麼一定要人質,錢你們都搶到了,不是應該立刻逃跑嗎?”慕壯著膽子追問了一句。
劫犯頭子冷哼一聲:“我們就算想逃跑也要需要時間的,帶走人質是為了警告你們,不許報警,也不許追蹤,否則人質的安全我們就沒法保證了。”
這番話里的威脅,簡直不言而喻。
誰都明白,一旦被當人質跟他們一起離開,那就是九死一生。
一時間,眾人額頭冷汗涔涔,心臟劇烈狂跳,誰都不敢先開口說話,就怕為那個出頭鳥。
“老子的耐心有限,再給你們最后一分鐘的考慮時間,要是做不出選擇,我就把在場所有人都斃了。”劫犯頭子神不耐,威脅地掏出槍來對準了他們。
眾人嚇得臉唰白,瞳孔劇烈收,差點當場眩暈過去。
就在這危機關頭,一道尖銳的聲陡然響起,“把帶走!”
眾人同時錯愕回頭,看著夏芷君一臉猙獰的手,指著紀明薇的方向。
慕漲紅了臉,不可思議道:“夏芷君,你瘋了!薇薇姐剛才還救過你!”
要不是紀明薇當時將劫犯頭子控制住,夏芷君說不定已經大腦開花了。
結果不僅不激,居然如此忘恩負義,將自己的救命恩人推出來擋槍。
“是啊,實在太過分了!”
“不能因為私人恩怨,而置人命不顧,否則跟那些犯罪的人有什麼區別。”
人人都忍不住開口指責幾句。
夏芷君卻半點不為所,反而義正辭嚴道,“我就是因為相信紀明薇,才把推出去的,只要當了人質,我們大家都不會報警的,到時候你們功逃,就會放過人質吧。”
瞧瞧這說法,多麼得冠冕堂皇。
“是啊!”劫犯頭子滿意地瞇起眼來,“你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然后又將目落在紀明薇上,不懷好意道:“小妞,看來你跟我們的緣分,沒那麼容易切斷啊!”
紀明薇神清冷,還沒開口,傅星河卻顧不上傷口的疼痛,從過道上坐起來,“不可以!你們想要人質,抓我就好!我愿意跟換!不要為難。”
劫犯頭子對于他這種送人頭的行為,并沒有表現得太意外,反而嘖嘖贊嘆:“你還真是個癡種子啊!為了個人,居然愿意一再付出命。”
傅星河心下一,生怕紀明薇會誤會,連忙道:“你不要胡言語,是我……的朋友,為了好友兩肋刀,我在所不辭!”
劫犯頭子呵呵冷笑,也不知道信沒信他的話。
夏芷君卻赤紅著眼,一個字也不信。
裴子沐也做了他十年的朋友,也沒看到他為他付出什麼。
不過是被勾引。
所以才想讓紀明薇被當人質帶走。
畢竟這可是一群窮兇極惡的男人,一旦跟他們離開,會發生什麼事,幾乎可以預料。
紀明薇長得那麼漂亮,這群冠禽怎麼可能忍得住呢,最后就算不死,也會變殘花敗柳。
到那時,不相信傅星河還會喜歡。
想至此,夏芷君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紀明薇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已經為了幫我挨了一槍了,要是再讓你為了我到傷害,那我還有什麼面茍活?”
傅星河神錯愕地抬頭,對上了一雙清澈如溪水般的眸子,“我會跟他們走。”
“可是……”傅星河心下擔憂,一著急就牽了傷口,鮮染紅了紗布,疼得面慘白,從嚨里發出了幾聲沉重的。
紀明薇一邊幫他理傷口,一邊低了聲音,湊到他耳邊低語道:“別擔心,我自有之法,你現在傷了,要是跟著我,反而會拖我后。”
傅星河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到紀明薇的神不帶半分搖,“相信我。”
那樣的神,他見過許多次。
他知道,說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其實是個很固執的姑娘,一旦做出決定,絕不會輕易搖。
最終,他只能咬牙關,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
飛機終于在慕尼黑機場功降落。
紀明薇在離開之前,路過夏芷君邊,似乎是不經意地撞了下的胳膊。
夏芷君吃痛地皺了皺眉,抬頭的那一刻,對上了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
眸底仿佛潛藏著一鷙嗜的戾氣。
夏芷君心頭一,嚨莫名干:“你、你想干什麼?”
紀明薇眉梢微挑,朝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你的報應很快就到了。”
“你詛咒我?”夏芷君面目有一瞬間的扭曲,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低了聲音道:“你也就只能在這種時候跟我耍耍皮子了,放心吧,等到你死之后,我會給你上香的。”
紀明薇也不生氣,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跟著劫犯們離開。
從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格。
既然這次,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的底線,也不必再留。
……
劫機犯們統統離開了。
眾人盡管被嚇得滿冷汗,四肢發,可一想到飛機上可能被對方安裝了定時炸彈,立刻慌里慌張地逃下了飛機。
整個劇組的人功逃離了機場,來到外頭,面面相覷,好半晌,慕聲開口:“接、接下來該怎麼辦啊?薇薇姐被帶走了,我們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嗎?”
“什麼?薇薇姐被帶走了?”
冉冉和秋小瞳們作為助理,一直在前排的經濟艙里,只知道有人劫機,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于是,孫導只好將事大概跟眾人復述了一遍。
“不能報警,那至要通知的家里人!”冉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霍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