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就在這時,霍老終于聽不下去,用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千揚還沒死呢!你這麼早哭喪給誰看!”
李紅惠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又怨念道:“公公,我知道您平日里最偏心小叔子,什麼都聽他的,可我們家千揚也是您的親外孫啊!您就不能分一點關心在他上嗎?”
“我要是不關心他,會送他去國外最好的學府留學,給他左一筆幾千萬右一筆上億去投資結朋友,回國后又第一時間安排他進總公司當總監嗎?”
霍老簡直都快被氣笑了,“我那麼寵他、信任他,結果他在國外做出半點績了嗎?
說我偏心宴川?那你也看看,我就是給他一塊萬,他都能投資給我賺個一千萬回來。
看看我兒子的天賦,再看看你兒子的能耐,你就不覺得愧嗎?”
李紅惠被他這番直白的話噎了下,小聲辯駁:“那、那是因為千揚他、他還小,沒有經驗……”
“他就比宴川小了兩歲,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霍老臉拉得老長,毫不留道:“沒有天賦還不肯努力,偏要惹是生非,那跟廢又什麼區別!”
李紅惠被懟得臉都綠了。
紀明薇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霍老爺子果然是偏霍宴川,話里話外都是與有榮焉和維護。
反觀霍千揚,罵他是廢那都是輕的了。
的笑聲在安靜的氛圍下顯得格外清晰。
李紅惠赫然抬頭怒瞪,“我家千揚都已經這樣了,你居然還好意思幸災樂禍地笑,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故意把他害這樣!公公,宴川,你們千萬被別迷了,說不定就是來離間我們霍家人的團結和的。”
反正就是要咬死了是紀明薇害了自己兒子,絕不能讓他背上欺辱小叔叔人的名頭。
“大嫂,你兒子是個什麼德,你真的不清楚嗎?”霍宴川似乎厭倦了跟繼續糾纏,給旁的許明使了個眼。
許明立刻將一卷文件給他。
霍宴川手接過,直接丟在了癱坐在地的李紅惠上。
一大摞照片洋洋灑灑地掉了出來,落眾人眼中。
照片上,是霍千揚這些年在國外,跟各種人的風流照,甚至有好幾張不堪目的還打了馬賽克。
空氣中有數秒的寂靜。
等李紅惠反應過來,想把照片藏起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孽障!”霍老氣得老臉通紅,霍家一向家風嚴謹,注重面。
從上到下,就沒有搞關系的。
霍千揚可謂是獨樹一幟!
丟盡了霍家人的臉面。
“這、這一定是誤會!”李紅惠下意識地狡辯。
“難道大嫂是在懷疑我的調查結果?”霍宴川冷冷地反問。
李紅惠急得滿頭冷汗,“不、我是說,千揚他還太年輕,一定是了那些老外的影響,那些外國人不都很開放嗎?肯定是他們帶壞了千揚……”
紀明薇眉梢一挑,跟霍宴川一唱一和:“如果不是他自己下流,難道那些老外還能替他掉服,把他綁到床上睡了他不?”
“你……”李紅惠氣急敗壞,索破罐子破摔,“就算我兒子風流,也不代表他會不知分寸,道德敗壞去欺負小叔叔的人,我看就是你……”
話沒說完,紀明薇拿出手機,點開了錄音功能——
【“今兒晚上,你就是破嚨都沒人會過來……”
“……”
“你說,你跟那個殘廢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呢!他能讓你幸福嗎?恐怕連都不了,還要你伺候他吧?”
“你還不如好好伺候我,我保證讓你會到從未有過的快樂!”
“……”】
不堪耳的話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這是紀明薇在察覺到霍千揚心懷不軌時,第一反應錄下的,這不就派上用場了麼?
全場倒一口冷氣。
“畜生!”霍老更是氣得砸了手頭的花瓶,暴怒道:“我霍家怎麼會養出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他本不配當霍家人,我要將他逐出家門!”
李紅惠嚇得瞳孔地震,再也不敢狡辯,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了霍老的,苦苦哀求,“公公,求求您、您不能這麼對待千揚,他是您的親孫子啊!”
霍老面鐵青,看起來不近人:“我又不止他這一個親孫子,我還有北辰、還有千尋!”
李紅惠聞言險些暈過去,哭得那一個悲悸,“公公,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育好孩子,因為他從小缺父,所以我一直縱容他,才會令他這般肆無忌憚。
如果老大在天之靈,一定不會愿意看到自己的親骨眾叛親離的場景,您就算看在老大的份上,也求您放過千揚這一回吧!”
霍老眉頭皺,依舊不為所。
李紅惠死死地咬牙關,思忖再三,終于還是道:“如果、如果您能給他這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愿意拿出老大產中,百分之十的公司份當做賠罪!”
霍老大去世后留下的產,是李紅惠母子三人的傍之本,也是因為這份產,他們在霍家才有立足之地。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臉震驚。
就連霍老的神似乎也有所松,語氣微沉:“你向我賠罪有什麼用,你應該問問老三和他媳婦,愿不愿意接這份賠禮!”
李紅惠一下子愣住了。
的本意,是拿出份給霍老保管,將來如果子哄好了老爺子,還有機會要回來。
可霍老的意思,分明是要把這百分之十的份都給霍宴川夫婦。
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震,可事已至此,卻只能咬碎了牙,把委屈往肚子里吞。
“宴川,明薇,這次是我兒子錯得離譜,等他醒來,我一定會讓他當面給你們賠罪,所以這份,希你們能夠收下!”李紅惠的眼眶通紅,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瘋了。
霍宴川卻沒有開口,只是將目落在紀明薇上,似乎是在說:接與否,全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