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已經聚集了太多的人,員工還能驅趕封口,客人卻不能這樣對待,此事不下去了,要解決,只能順著白微微的意。馬經理只能過去查看酒壺,一揭開壺蓋,他就“咦”了一聲,然后轉了一下壺底,臉益發的凝重了起來,招手來個穩重的手下:“兩邊的酒,都去化驗,多找兩家權威機構,請他們快點出結果。”
手下仔細一看酒壺,不由得驚愕的睜大了眼:“這……這不是鴛鴦酒壺嗎?”
話音剛落,就有個年輕的客人輕呼一聲:“鴛鴦酒壺?這,這不是宮斗劇里面那種專門給人下毒的有機關的酒壺嗎?”
另一個人點頭:“對啊,《凰謀深宮》里演過!”
白微微看著蜷在自己腳下,依然沒有力氣爬起來的林飛泉,不不慢的說:“所以林導,你給我下藥之前怎麼不腦子,我拍電視劇的時候見過多種下毒道,你居然拿出來算計我?”
林飛泉臉上冷汗涔涔,因為疼,更是因為驚——白微微顯然一早就知道他有害人之意了,卻依然穩穩的坐了這麼久,為的什麼?憑恃的又是什麼?
因為對這個看上去的蘿莉臉助理的手很有把握?
一出手就撂倒了一屋子的男人,還沒怎麼氣,有這樣的手的保鏢,哪兒是一般人請得起的?
他越想,抖得越厲害,哆哆嗦嗦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用哀求的目看著居高臨下俯視他的麗子。
白微微見那位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捧著酒壺準備離開,便出言阻止:“等等。化驗自然是要化驗的,不過結果出得再快,也來不及讓諸位當場見證。所以——”手從桌上拿了兩個小酒杯,“讓付大編劇和林大導演分別喝下去,用化驗一下試試。”
馬經理鬢角都被汗水打:“白小姐的委屈和憤怒,我能理解,但是這里面的東西還不明確,萬一出事,責任我們擔不起。你放心,這麼多雙眼睛在這里,是非曲直自有公論,白小姐還是……”
白微微打斷他:“馬經理,出事,我負全責。”
聲音輕緩,神從容,然而上出的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他說不出半個勸阻的字。
一個已經被拋棄的金雀,負什麼責?
然而莫名的,他就是信了。
小已經從那個員工手里拿回酒壺,倒出一杯酒,又旋轉了一下機關,倒出另一杯看上去完全一樣的酒,走到瑟瑟發抖的林飛泉和付磊邊,干脆利落的給他們喂了下去。
蘿莉臉的手又小又纖細,可那兩個人本掙扎不了,聽到自己吞咽下的聲音,頓時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白微微抬眸看向已經進門的員工和迫不及待想吃瓜的客人們:“既然要麻煩大家做見證,那請各位聽我說一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用不帶半點趨向的話簡略的把來龍去脈描述了一遍,孟若男和小也把他們帶來的劇本的副本分發了下去。
“劇本改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大家看個開頭,應該就會做出評判。”白微微不不慢的時候,“我本來不想把事鬧得這麼難看,想著解約就好,可是林導擋住我,還讓人灌我加了料的酒。所以我只能讓我的保鏢出手了。現在,我要問林導幾個問題。”
低頭看著面如土的林飛泉:“林導的為人在圈爭議不,但是挑本子的嚴格,卻是公認的。像付磊這種專門寫圈錢爛劇的編劇,從來不是你的合作對象,哪怕林昌盛老師不愿意繼續跟組,你也能找到其他功力深厚的編劇,為什麼會和他混在一起?你在各大電影節陪跑這麼多年,一心想憑著《如風》拿到獎杯,擺專業陪跑員的帽子,挑細選的劇本被改這樣子,你為什麼會點頭同意?是誰對你施了嗎?”
林飛泉想過的最壞結果也不過是白微微察覺到不對勁,然后他強行灌下酒,之后為所為,本沒想到會帶一個手驚人的保鏢,還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把事鬧開,因此他本沒有想過托辭,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臨時怎麼想得出合理的理由?
他拼命的轉著腦子,可惜在這種環境里,他那靈活的大腦就像被格式化過一樣,只有一片空白,正“呃”“呃”的想法子,突然腹部一陣痛,整個人頓時像被丟進開水的蝦子一樣團了一團,嗷嗷的了起來。
其他人也全部驚住,他們看見了什麼?
人居然出了旁邊擺設的古古香的唐刀,調轉刀柄,用力擊打在林飛泉上。
刀鞘和人接時發出沉悶的聲響,聽著就讓人發疼。
白微微打夠了,掂了掂手中的唐刀,轉頭對呆若木的馬經理說:“請問貴會所是在哪家鑄劍廠定制的?做工真是細,我也去定兩把。最近犯小人,得請點帶煞氣的擺設,放家里鎮宅。”
馬經理看了一眼已經空了的刀劍架,又飛快的移回視線,掏出手帕用力的著額頭的汗,訕笑:“好說,好說。白小姐,這……這畢竟是刀劍,別弄傷了自己。”
白微微笑了:“我不會傷,謝謝關心。”
這種放在公共場所做裝飾的擺件,肯定是沒有開過刃的。
馬經理又出了一汗——他哪兒是怕白微微傷,他是害怕白微微再打人,萬一打出重傷甚至人命,會所的名聲就徹底完了。
劇組的男人看見林飛泉挨了打,嚇得鬼哭狼嚎,剛恢復力氣勉強站起來的人又摔了回去,一群人手腳并用的往對面的墻角,王制片眼淚都流了出來,聲哀求道:“白小姐,我說,我說,是,是,是慕小姐!”
林飛泉終于說出了話:“閉!”
聲音抖得厲害,還破了音,顯然驚懼到了極致。
這反而讓制片人的話的可信度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周圍靜默一瞬,然后嘩然:“慕小姐?”
白微微緩緩的把刀刃出一截,仔仔細細的欣賞刀刃上鋼回火形的紋路,漫不經心的問:“慕宛若,是嗎?”
金屬反的映在的眉眼之間,讓那雙明眸益發的彩奪目,這些男人卻像看見了地獄出來的修羅一般,尤其是付磊,他因為被灌了一杯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加了料的那一杯,害怕得全筋骨都快散掉,想像其他人那樣爬到另一邊躲避都不行,只能癱在原地。白微微出的刀不過幾厘米而已,他卻覺得刀刃已經比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做點什麼,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完蛋了?他還到了那個把他一拳頭就揍趴下的蘿莉臉小助理的眼神,而他剛剛很放肆的打量了很久……
想到這里,他-瞬間了,用盡全力氣撐起子跪趴在地,哀聲嘶吼:“是,是,是慕宛若,是!是讓我放手改劇本,尺度越大越好,至要全--出鏡……我我我……白小姐,我其實是不贊同的!我,我我知道我不是個東西,但是,但是劇本,劇本那樣改的話,故事基調都了,我我我,我好不容易能進林導的劇組,也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轉型,拿獎的……”他哭得滿臉鼻涕眼淚,“可是慕小姐說,必須這樣改,改得所有人提起你都會想起‘一名’這個詞,因為劇組已經把你得罪了,如果你重新回到君邊,那整個劇組的人都完了,所以絕對不能讓你有回去的機會。”
雖然只有他涕淚流的開口說話,但是一看劇組其他人的表,就知道他的話絕不是胡編造,場的所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心中震驚之極。
凌君昊這樣的貴公子,即使找個解悶的玩,也不可能選一個艷-星,白微微如果按照劇本里寫的那樣演,這輩子都擺不了“賣”的名聲,即使長得,又有往日分,凌君昊也絕不會再要。
“唔,唔,嗯,啊……”男人重的息聲傳來,打破了眾人的沉思,紛紛循聲看過去,只見林飛泉滿臉緋紅,眼神渙散,子在地上扭過來扭過去,雙手用力的拉著自己的服,質的襯衫轉眼間就被他撕開了豁口,扣子也崩開了幾顆,在地上彈跳,噼里啪啦一陣響。
那杯加了料,原打算喂到白微微里的酒,終究是被他自己給喝了下去。
即使不用權威機構化驗,這藥究竟是什麼玩意,也一眼能看出來。
如果這杯酒被白微微喝下會怎樣?這間包房里,有十幾個男人。
被藥控制的會遇上什麼,本不用細想。而這些什麼爛事都做過的猥瑣貨,必然會留下足夠的證據,即使白微微拒絕出演這部已經被改得俗爛不堪的電影,為了照片視頻不被曝,恐怕也只能忍氣吞聲的應下來。
哪怕豁出去了,寧可被所有人看見這些不堪畫面,有這樣的記錄,凌君昊又怎麼可能要?
說不定還會因為這個惹出大子的人和自己沾了關系而發火,直接出手封殺,徹底讓消失在人前,免得出現一次,就被人談一次艷-照的事,然后自己的名字也被連累著提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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