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盯著屏幕,思緒就像一團線,半天理不清。
沒有慕小姐,遲早也會有李小姐,張小姐,總有一天會被掃地出門。
不過,想這麼多干什麼?這樣的結局,不是早就知道?
向管家道了謝,把這些莫名其妙的雜念趕出腦海,沉默的喝粥。
今日的戲份相當重要,養好的秦蓁決定利用自己這張像極了歐明芊的臉,勾引皇帝,接近他,迷他,進一步傾覆朝綱,讓那些陷害父親的兇手付出的代價。
畢竟只是個無依無靠的低位嬪妃,又被排在上面的佳麗排,每月應得的衫首飾都被克扣,不可能盛裝打扮吸引皇帝,只能另辟蹊徑。
皇帝還是太子時,得知自己被父皇賜婚,換了便裝潛侯府別院,想看看自己未來的太子妃的相貌。
別院馬廄守護薄弱,他和自己的衛翻過草棚,匿在暗,正伺機去歐明芊的住所打探,誰知一抬頭,正看見歐明芊捧著一盤煮過的豆子,給自己的馬加餐。侯府小姐沒有半點滴滴的模樣,著男裝,梳著男子發髻,一頭青僅以木簪固定,然而眉目間的明和不似其他子的瀟灑,勝過綾羅綢緞,金銀珠玉。
這副倩影,讓皇帝魂牽夢縈,深種。
秦蓁想方設法打探出皇帝的行程,仔細裝束之后,繞過人群,悄悄潛苑牧馬的草地,一邊安馬匹,一邊等待和皇帝“偶遇”。
劇組租借的馬匹雖然過嚴格訓練,不排斥生人接近,但畢竟是極其聰明的大型,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白微微花了不時間親近那匹棗紅的漂亮大馬,好容易讓馬兒完全放下戒備心,天突變,湛藍的天空一刻鐘就被鉛灰的濃云覆蓋,有雷聲隆隆。
導演連忙下令暫停拍攝,剛把材搬進房間里,瓢潑大雨就下了下來,天地間一片昏暗,忽然,周遭一切就像被閃燈照過,霎時間亮得刺眼,又瞬間暗了下去,兩三秒之后,驚雷在耳邊炸響,就連膽子最大的男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馬匹顯然了驚,一聲聲嘶鳴穿了風雨。
半小時之后雨停了,然而馬卻暴躁不安之極,連專業的馴員都不敢貿然接近,拿著糖塊哄了許久,棗紅馬才安靜下來。導演松了口氣,準備好攝影材,命令劇組趕開始拍攝。
白微微進角,端著煮過的豆子走向馬兒,嫻的安馬匹,父親曾經把當男孩兒一樣養,仗劍騎馬不在話下,很快就讓馬兒松懈下來,一邊喂馬吃東西,一邊用眼角余瞟著旁邊的樹林。
皇帝果然來了,做出驚慌失措的樣子,跪倒在地,看著那雙繡著金龍的靴子進眼簾。
皇帝還沒說話,陪同侍駕的云妃尖聲喝罵:“大膽賤婦……”
演員演得聲并茂,然而這聲尖利的怒斥傳進棗紅馬的耳朵,莫名的讓它躁了起來,揚起前蹄大聲嘶鳴。
“對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夜色遮幕,某男蠢蠢欲動。“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放過你?唐心,你想都不要想。”人前,他是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的權貴,人後,他是寵妻入骨的二十四孝妻奴,討好,誘哄,威逼,無所不用其極。他將她摔入地獄,卻一心要捧她上天堂。“唐心,隻要你成為我的妻子,你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房子,車子,票子,隨隨便便都能砸死那些嫉妒你的女人!”婚後,她果然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惹紅了無數女人的眼睛。她笑顏如花,溫文軟語:“老公,房子,票子,車子,我們都有,是不是還缺個孩子?”“生!”他邪魅一笑,當場拍板,“能生一雙堅決不生一個,老婆,我們生個足球隊可好?”
秦樓從小就像個瘋子,人人畏怕。只有一個人不怕,還幫他關住了心底的魔鬼。後來女孩兒成了秦樓的初戀。再後來,女孩兒死了。秦樓更瘋得無法無天。直到一個和初戀神似的女人出現。秦情自從做了秦樓助理,每天工作以外還要應付嘲諷三千遍:“秦總只是把你當替身。”“你根本不知道秦樓有多愛宋書,比起宋書,你什麼都不算!”“給別人當替身啊,你真可憐。”秦情配合得很,每每低垂著眼,泫然欲泣。 “沒關係,我願意忍。哪怕他只是愛我的臉。”於是風投業界裡更傳聞,說秦樓助理是個陪酒陪聊陪暖床的替身小可憐。這話終於傳到秦樓那兒。年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忍無可忍的秦樓把秦情拎進懷——“宋書,假死這麼久,你還想玩我多少年?” 眾人:……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