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坐在旁邊同樣在化妝的楊微微瞅了一眼,「什麼事能把你嚇這樣?」
謝秭歸看向楊微微,瞇了瞇眼。
從幾年前就開始布這個局,只要今晚楊微微的份坐定,一切都將為定局。
三哥還在昏迷,應該沒人知道緣鑒定的事。
猛烈跳的心平靜了下來:「沒事,你今晚給我好好表現。」
「放心,演練了那麼多遍,不會丟你的臉。」一想到今天家宴上,謝仙仙的份要被承認,楊微微就激得無以復加。
這幾天好好了一下富家的生活,基本上來手飯來張口,所有人都對畢恭畢敬,謝懷遠還給了一張隨便刷的卡,瘋狂買了一屋子的東西。
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這種切切實實「暴富」的爽,讓猶如落在雲端,再也下不來。
看著得意的樣子,謝秭歸皺眉提醒:「注意你現在的份,別搞得像沒見過世面一樣。」
楊微微笑著的臉一僵。
看著傻愣愣的樣子,謝秭歸有些後悔選了冒充謝仙仙,要不是看聽話,願意整容,本不會選一個腦子不中用的。
楊微微見心不好,憋著一口氣,雖然這些天大家都默認是謝仙仙,但只有謝秭歸知道的真實份。
就算以後了謝仙仙,也要看謝秭歸的眼行事。
「我知道自己的份,你放心,就算我了謝仙仙,你在謝家的地位也不會變。」
聽到這話,謝秭歸的臉才算好看一點。
怕的也是楊微微這幾天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真正的份。
只要楊微微聽話,不介意一直做謝仙仙。
自從蘇淺淺發來了消息,就一直等著二哥回。
站在莊園門口,看著遠的車輛。
「怎麼不進去?」謝一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謝秭歸嚇了一跳。
「大哥……我……我在這氣。」對上謝一哲溫潤的眼,咬下問,「大哥,二哥他去哪了?我有事找他。」
「他幫我去接一個人了,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一霆剛給他發消息,說接到溫言了。
聽到這話,謝秭歸的臉微微變了。
「接誰?」
謝一哲見臉不好,想到和溫言的關係似乎不好,想了想,還是如實告知:「溫言。」
謝秭歸渾一怔,瞳孔收,木木的站在原地。
「歸歸,你對似乎有很大的意見?」的作和表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審視著謝秭歸,「是因為蘇淺淺?」
蘇淺淺和溫言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歸歸和蘇淺淺關係好,站在蘇淺淺那邊也正常。
「不全是,主要原因是因為很有心機。」謝秭歸眼神躲閃了幾下,「上次還因為我掉進了水池,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我也不會那麼狼狽。」
謝一哲沉默不語。
這件事他在監控上看得明明白白,但謝秭歸不知道他看了監控。
但他也沒有點破,畢竟歸歸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妹妹。
「大哥,這個溫言明明都婚出軌了,還拖著顧瑾墨不離婚,就是為了噁心淺淺,淺淺喊自己的朋友給看病,去世了,就誣陷蘇淺淺害死了,哥,你說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啊?」
把所有的責任都丟給了蘇淺淺。
「婚出軌?」
「是啊,我親眼看到的,和一個男的約會,那男的剝橘子喂。」自匿了劉燦的名字。
謝一哲臉上浮現一不易察覺的憂。
據說單親家庭或者長輩帶出來的孩子容易缺濫,溫言不會也這樣吧?
「大哥,今天是家宴,為什麼要請過來?」謝秭歸撒的嘟起,「我真的很不喜歡,你別讓來家裏好不好,怪噁心的。」
一邊說一遍觀察謝一哲的表。
謝一哲神嚴肅,如果溫言是仙仙,那謝秭歸這種緒對溫言回家很不利。
他已經去醫院問了緣鑒定的事,因為謝一野昏迷,對方出於保工作不肯直接給結果,提供資料以後也要明天才能拿到鑒定結果。
今天是家宴,他想得很簡單,先讓溫言在家人面前個面,等結果出來再公佈大家也能接。
這件事除了謝一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但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和歸歸提前說清楚。
看著謝一哲臉上複雜的表,謝秭歸的心「咯噔」了下。
下一秒,謝一哲勾著笑意,溫的解釋:「我覺得可能才是仙仙。」
「不可能!」謝秭歸氣得大,「大哥,仙仙在咱們家啊,楊微微才是仙仙,和爸長得那麼像,溫言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是仙仙!」
看著崩潰的樣子,謝一哲的臉也沉了下來。
尤其聽到那句「溫言是個什麼東西」,臉上如風雨來。
「你三哥早就懷疑溫言是仙仙了,已經提前做了緣鑒定。」
謝秭歸張了張,臉白了一張紙。
眼中蓄積的淚一下子全部傾瀉了出來:「你們一邊把楊微微當仙仙,一邊繼續找仙仙,楊微微是我帶回國的,你們這是在打我的臉嗎?」
「就連楊微微也以為自己是仙仙,現在你告訴我,溫言才是,既然你們一開始就不相信我,又為什麼要騙我?」
「歸歸,我……」
「哥,你們太殘忍了!」
謝秭歸嚎啕大哭,捂著,頭也不回的朝外奔去。
「歸歸!」謝一哲想去追,卻被一輛車的燈照了一下。
是謝一霆的車。
「按照你的要求,我把溫言帶來了。」謝一哲下了車,把門打開。
溫言提著一個手提袋,無奈的下了車。
見到謝一哲,溫言笑著打了個招呼。
謝一哲勉強笑笑,看了一眼謝秭歸離開的方向,眼底憂深了深。
謝一霆隨意拉了一個走過的傭,「帶溫小姐去換服,再找化妝師給化個妝。」
做完這些,謝一霆見謝一哲臉有些難看,挑眉問:「怎麼了,臉這麼難看?」
「歸歸知道溫言來參加家宴后說我們不信,哭著往後面去了。」
謝一霆臉一變,看向莊園後面。
莊園背靠一座小山,往後面去,那就是往山上去。
現在天已晚,在山上逗留可能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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