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孟訓被護士推進來,他剛剛醒,躺在床上不能,眼珠子過充發黑的眼皮在病房裏面尋找孟曉,找到孟曉后孟訓微弱的笑,面部因為表拉扯而疼的他吸涼氣。
「姐,你回來了。」護士沒騙他,他姐真的回來了。
孟曉不想靠近他,他卻執意用另一隻傷還算輕的手抓孟曉的手,孟曉向後退了半步,孟訓勉強抓住的袖子。
「你別!一會要給你手。」護士訓斥道。
孟訓才不管,還對護士笑嘻嘻的介紹。「阿姨你看看,這就是我姐,長得漂亮吧。可是海市藝大的高材生,每年都拿獎學金的那種。」
護士毫不在乎的點頭,海市藝大是國頂尖的藝院校,這點常識還知道。
高材生又能怎麼樣?人品還不是不行,去大城市上大學就不認家人了,姐姐就不想管這個弟弟。
不過醫院常出這種事,見怪不怪,除了對孟曉沒有好臉,其他照舊進行。
「我姐姐不一樣,每一年都能拿一等獎學金,還自己賺錢養活我……」孟訓滔滔不絕。
孟曉不了他這樣吹,讓孟曉休息。
「好了好了,你別說話,等會兒要進手室,保存些力。」
「嗯,我聽你的。」孟訓聽話,滋滋的躺著一句話都不說。
孟曉去醫生辦公室看結果,萬幸的是臟沒有損傷,但骨折比較嚴重,要打鋼釘住院治療。
傷的那麼重,邊肯定需要人照顧,醫生建議孟曉放下手裏的事,至要等到孟訓自由行才可以走。
孟曉回病房,孟訓還醒著,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等出現才放心平躺。
孟曉走過去,手道:「把鑰匙給我,大夫說你要住院,我過去給你收拾點服。」
如果可以,不想再回那個房子,可現在孟訓上還穿著沾滿的舊校服,得回去拿些換洗服給他。
「姐,家裏鑰匙沒換。」孟訓弱弱的說。
孟曉手上作一僵,隨即又恢復原樣,嗯了一聲。
「鑰匙給我,我的早就丟了。」
的鑰匙早就扔了,在給了他五萬塊錢養費之後,把有關家人的東西全部都扔了乾淨,和以前一刀兩斷。
……
醫院距離房子不遠,三站公車。
老廠區的筒子樓,住的都是老鄰居,有許多在這裏住了一輩子。
孟曉不在意是否遇到悉的人,打開舊防盜網門,屋子裏比孟曉預料的要乾淨許多,除了廚房有些還沒吃完的麵條,其他地方雖然舊但非常乾淨。
孟曉在曾經的家參觀,客廳換了大一點的電視機,以前孟曉放娃娃的架子被去掉,改了孟訓的籃球和一堆運材。
這些都是被送走了以後換的,房子裏都著人間煙火的氣息,卻沒有毫的痕跡。牆上曾經用蠟筆畫的小公主和小王子早已經被抹去,上面著籃球明星的海報。
如果有客人第一次來,或許會以為這家只有一個兒子,兒的痕跡早就被抹殺的一不剩。
孟曉順著記憶,去曾經的房間。
小房間的床上換了學校發的那種通用的藍床單被罩,書桌上擺著很多書,一盞舊的枱燈上面著米老鼠和唐老鴨的紙,是以前媽媽買給的燈。
櫃也是媽媽選給的,裏面卻裝著孟訓的服。幾件普通的T恤,一換洗的校服,棉也只有兩件。
收拾好孟訓的幾件服和洗漱用品,轉出臥室,孟曉看見了那張全家福。
照片被放大洗過,裝裱在相框裏掛在大門背後,每一次出門都能看到。
孟曉想起孟訓手機裏面空的通話記錄,廚房裏還有沒吃完的那碗麵條,白花花的上面,連一滴油都沒有。
終究是心下來,放下孟訓的服,出門去外面買了幾個大骨頭。
……
楊易凌晨才睡著,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今天約好了去接孟曉,連忙起換服出門。
他準備買一輛符合他現在份的車,以後上下班也方便,這幾年他夠了在孟曉面前公車,也不想再地鐵。
車他已經看好了,十來萬不貴,車型不大,男皆宜,只等著明天帶孟曉去看。
孟曉有駕照,但是沒開過車,等過兩年自己想開車,再買輛好的給。
到了藝大門口,楊易打電話給孟曉:「曉曉,我到學校門口了,你現在準備出來。」
電話那頭的孟曉正撇去大骨頭湯的沫,才想起他們說好明天去看車,張想說孟訓的事,心思一轉又想起楊易不喜歡孟訓,只能找借口道:「明天我可能要去代課,不能去看車了。」
楊易不滿:「你又兼職了?」不是說好不兼職的嗎?
「這……」孟曉一時間想不出來該怎麼說,扯了個謊道:「是周瑤找的家教,但是這周有事要出去,所以讓我替帶一節課。」
知道有事不能過來,楊易想想也無所謂,大不了明天上楊幽一起去選,到時候給孟曉一個驚喜或許效果更佳。
「那好吧,我先回去,等你閑了我們再去看車。」楊易早就習慣了總是要打工,一般也不會打擾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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