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默然地看著梓冰的神念侵過來，甚至也有些好奇，最後是峒簫勝利了呢，還是梓冰會勝利，這樣想著，就看到梓冰的神念化作一把利刃直刺過來，無從躲避，眼睜睜地看著。

困住神唸的陣法忽然亮起，一個厚厚的堅韌的護罩攔住了利刃護住了，神念傳來峒簫的低語：“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接著耳邊又傳來峒簫的聲音：“千杳，你來了。”

炸雷聲猛然再一次想起，張瀟晗睜開的眼睛正好看到千杳冷然一笑，看到他口脣微：“你果然在這裡，不肯放棄你的大王后的神格，峒簫，對你一往深，你竟然忍心鍛鍊？”

“要論厚無恥，顛倒黑白，還有誰能比得過你人族，人族還有誰能比得上你千杳，我也等候你多時了，新仇舊恨，今天再一次了斷。”峒簫冷然道。

“三十多萬年前，你不僅是我手下敗將，也是被天意捨棄掉的，你家族已經然無存，衆叛親離，被筋挖骨，神念與分離，三十萬年前我能做到這點，自然也預測到三十萬年之後的你會再次出現，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復活。”千杳的聲音伴隨著陣陣炸雷，就好像他在代表著天意一般。

峒簫卻凝視著夷幀道：“夷幀智者，當日我娶你兒爲後，可是強娶了？”

張瀟晗看不到峒簫的表，卻能看到夷幀的，就見到夷幀面無表道：“不是。”

“那是我峒簫不曾尊重你？”

“不，帝子對我尊重有加。”夷幀又道。

“可是我魔界對不住你？”峒簫再問。

“沒有。”夷幀回答道。

“那麼，你背叛我魔界又是爲何？”峒簫這問題在心底數十萬年了，終於問了出來。

“我只是順應天意，順應占卜的結論。”夷幀木然道。

“好，好，好一個順應天意，那夷幀，今天的結論又是如何，你占卜出來了嗎？”又一聲炸雷就響在頭頂，好像咫尺之遙，沒有人擡頭看一眼，他們彼此死死地凝視著。

“我占卜不出來。”夷幀木然搖搖頭道。

“你當然占卜不出來，因爲這天意已經不由天帝做主了！”隨著峒簫的擲地有聲，天意終於憤怒了，一道天火忽然從天而降，直向峒簫撲來，千杳的角出嘲諷的微笑，夷幀還是木然地過來，綾夙的視線卻著張瀟晗。

張瀟晗看不到後，不知道峒簫會怎樣抵擋天意，心裡對峒簫微微敬佩，拋開他對自己的桎梏，敢如此對天帝吶喊的，只有峒簫。

“呼！”好像是火焰沸騰的聲音，又好像不是，張瀟晗只看到面前三人神都是一變，千杳失聲道：“你敢與天意手！”

“三十萬年前，我被天火焚燒三日三夜不曾抵抗，不是我熄滅不了天火，而是想用我自的犧牲來換得魔界的存在，三十萬年前的忍沒有保護我自己，連我的家人我的族類都沒有保護得了，三十萬年後的今天，我怎麼會重蹈覆轍！”

“放肆，天帝豈是容你的！”千杳眉一立，峒簫的聲音已經跟著而來，“你千杳不是也曾想取天帝而代之麼？爲王孫，挑起王孫之間的不和，繼而挑起五界大戰，世人都以爲你以一己之力對抗天意對五界的制，豈不知，你只是想要利用天帝虛弱之時，修改五界規則，做五界的主人，天帝不仁，你千杳卻更是不仁，我來問你，卿何在？你可敢回答？”

天地忽然寧靜，上天也好像在等待著這個答案，因此也忽然中斷了炸雷，千杳秀的面容忽然微微扭曲，死死地盯著峒簫。

“你不敢回答了，因爲在天意之下你不敢說謊，千杳大帝！”後四個字峒簫一字一字說來，聽在張瀟晗的心裡卻好像是一下一下敲擊在心臟上一般，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將這幾個字說得如此咬牙切齒，如此痛徹心扉。

“他隕落了，因爲你！因爲你峒簫！因爲你竟然敢以魔界一己的力量抵抗四界聯手！因爲你魔界，四界幾乎隕落了所有的神祇！”千杳道。

“哈哈，真是好笑啊，原本只要五界微微小，只要神祇放棄掉自己的一點點奢華，就可以仍舊保持五界的安平，可你呢？你早就等著那一天吧，等著有一天你可以取代你的父親，爲第一個以王孫之登上帝子寶座的人，甚至想要修改天帝定下的規則，改變五界，讓五界奉你一人爲尊！你爲了權力佈置下陷阱，在我小公主人禮上有意做出委曲求全之事，收買了夷幀改變占卜結論，千杳，我說得對吧。”

張瀟晗心的震驚簡直是無法形容，如果能，一定會跳起來，如果能說，一定會要質問，爲何是這樣，爲何？

不是千杳大帝和綾夙仙子聯手順應天意打敗了魔族嗎？怎麼完全顛倒了？

“你怎麼知道！”夷幀失聲道。

這一聲“你怎麼知道”說出了事實，無可更改的事實，這一刻張瀟晗覺到神念裡梓冰的攻擊都停了下來。

“看看五界現在這個樣子，看看你們的子民，爲了飛昇爲仙人，他們奉行什麼？上古的禮儀文化全都拋棄了，只剩下八個字：強者爲尊，實力至上！”

張瀟晗聽到這八個字簡直如五雷轟頂，這八個字正是從穿越以後就聽說到的，是修士的至理名言，無數修士以這個八個字爲準繩，爲了這八個字拼命修煉，甚至同類相殘。

“你重新定下了五界規則，制定了飛昇，只爲了得到最強大也是最殘忍最不折手段的修士，你也將上仙域保留下來，爲你最後的後花園，讓你還能盡奢侈的所在，也將上仙域的修士變得虛僞樂不思進取之輩，這就是你想要的五界？每一個修士爲了利益權力都可以不擇手段最後爲你利用的五界？”

“住口！都是因爲你，因爲你魔界的峒簫，你修煉了凰的功法，妄圖掌握人心，掌握五界帝子，都是因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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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要很晚，我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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