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既然這麼忙,為什麼不多請兩個人,反正村子里的閑人有的是?”王柱看到李玉蘭雙腳全部打,有些心疼。
“我院子里太小,請多了人反而轉不開,對了,你怎麼這麼早也起來了。”李玉蘭笑著反問。
“我還要去醫務室一趟,嫂子,要是缺人就吱一聲,別扛著。”王柱著實是在為李玉蘭著想,一個寡婦,生活的確不容易。
“你先去吧,我一會兒也要去一趟醫務室。”李玉蘭說著話,一只手卻一直藏在后。
王柱其實在已經注意到了,只不過沒有揭穿而已,現在聽到李玉蘭說要去醫務室,便警覺起來:
“嫂子,你去醫務室干什麼,哪里不舒服嗎?”
“沒,我是要去趙醫生那里拿點蘇打片,這東西炸魚泡最好,炸出來的魚泡又又香。”李玉蘭好像在搪塞著。
“哦,是這樣啊!”王柱假裝相信,卻是一眨眼,就到了李玉蘭的后,一把抓住了李玉蘭后的手。
李玉蘭的手用手帕包著,鮮已經染紅了手帕,好像又要流出來。
“柱子,沒事,真的沒什麼事?”李玉蘭的臉刷的一紅,很在王柱的面前撒謊。
王柱抓住李玉蘭的手,一臉嚴肅:“嫂子,這是怎麼回事,手都流了,你還想瞞著呀?”
“真沒什麼,早上的時候,線不太好,我割菜的時候,不小心砍到了手背,不是很厲害,
一會兒去趙醫生那里拿點碘酒就好。”李玉蘭覺得自己不是細皮,不需要那麼小心。
“我還是給你看看吧,你別把小傷不當一回事,要是染了,神仙都救不了你。”王柱將臉一沉。
“那好吧!”這一刻,李玉蘭在王柱的面前,反而更像一個孩子似的。
王柱拿過李玉蘭右手挎著的籃子,往李玉蘭家里而去,邊走邊拿出了手機,撥了出去:“然然,我臨時有點事,
你跟柳飄飄好好看看,另外按照位圖給做一個針灸,過上一兩天,柳飄飄會徹底康復的。”
“我知道了,柳飄飄對我有恩,不用你叮囑,你該忙什麼,就去忙你的。”趙嫣然輕聲回答著,好像很忙。
“楊花嫂子現在怎麼樣了?”王柱記起了還在醫務室里的楊花。
“還在醫務室躺著,李山青回去了,不跟你說了,我要跟柳飄飄打點滴了。”趙嫣然掛了電話,便忙去了。
李玉蘭等到王柱打完了電話,過來接過籃子:“柱子,你要是忙,就走吧,我真沒有什麼事。”
“忙完了。”王柱把手機裝了口袋,聳聳肩,一副灑的模樣。
“這就是你所謂的忙?”李玉蘭到不可思議。
“是啊,有些事,不需要親自手的,嫂子,我還是跟你看看手吧,一會還想你給我做一頓早餐呢!”
王柱大步往堂屋走去,在他看來,給李玉蘭看手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
李玉蘭的臉卻是一紅,尬尬地笑笑:“柱子,早餐恐怕跟你做不了,我的手雖然傷不重,但還是下不了水。”
“所以,我才要跟你治手呀,就算你不做早餐,一會中午吃飯的人來了,你還不是要手?”王柱鬼鬼地一笑。
“你能干,聰明,好了吧?”李玉蘭被王柱幾乎說得是啞口無言。
兩個人去了堂屋,李玉蘭打算整理一下屋里的桌椅,王柱一把將按在了椅子上:“嫂子,你歇一會就不行嗎?”
“柱子,家里家外就我一雙手,我歇下來了,活誰干?”李玉蘭不免有些著急。
“等你手好了之后,再干也不遲啊!”王柱挨著李玉蘭坐了下來,剛一吸氣,便是一淡淡的清香。
香氣是從李玉蘭的頸子傳出來的,王柱往那里瞟了一眼,急忙把目收了回來,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要胡思想。
李玉蘭把手放在了桌子上面,扭過了頭。
王柱則是去了李玉蘭的臥室,拿出了幾枚銀針:“嫂子,一開始有一點點疼,后來就有一點點,再后來就很舒服了。”
李玉蘭被王柱說得臉又是一紅,怎麼覺王柱還是口無遮攔:“柱子,你說什麼呢,再說我不高興了?”
“嫂子,你想什麼呢,我是說跟你扎銀針,你以為是啥?”王柱反而笑了起來,帶著那麼一點點猥瑣。
“柱子,就算我想了,你不想嗎?”李玉蘭抿,臉越發通紅。
不能再聊了?
王柱現在不僅僅只是收眼,還更是收心。
王柱將李玉蘭手帕解開,看到了手背上有一條四五公分的口子,因為手帕解開的原因,鮮又流了出來。
“嫂子,你還說沒有事,這傷已經不輕了,我先跟你消消毒。”王柱說著話,打開了一瓶白酒。
然后,用棉簽蘸著白酒,拭著傷口。
李玉蘭皺起了眉頭,這哪里是一點點疼,簡直就是疼得鉆心嘛!
“嫂子,如果不消毒,傷口很有可能被染,所以你要忍著一點。”王柱盡量作輕一些,給李玉蘭帶來的痛苦也就一些。
清洗傷口完畢,王柱拿出了銀針,隨著銀針的扎,李玉蘭果然到了一種麻麻的覺。
之前的那種劇痛也在慢慢地消失,直到最后,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味道。
李玉蘭不敢去看自己的傷口,人都,也是,就算傷口好了,肯定會留下疤痕的。
“嫂子,你回頭看看你的手呀,我已經給你治完了。”王柱松開了李玉蘭的手,開始收拾銀針。
“不用看了,我的手肯定沒有之前好看了。”李玉蘭不敢去看,王柱的醫高明不假,卻不能到妙手回春。
“你還是看看嘛!”王柱一臉從容。
“看不看還不是一樣。”李玉蘭回過頭來。
怎麼可能?
李玉蘭驚呆,不僅僅傷沒有了,連疤痕也消逝無蹤:“柱子,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手,好像沒有傷。”
“嫂子,你的手更了。”王柱面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