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曹爺爺？”劉小婉小心翼翼地問。

“你是，是震山的孫？”老人目慈祥，眼里微微閃著淚花。

“是啊，我爺爺等了你好久，你再不來，我爺爺就要回去了。”劉小婉不再靦腆，也是直言不諱。

“哈哈哈，我這個老伙計還是那個脾氣，我既然說了要來，怎麼可能爽約呢！”曹老哈哈大笑，盡顯灑。

客房里的劉震山聞聽此笑聲，不由自主地走了過來。

曹老往里面了幾步，兩位老人互相看著，互相打量著，最后突然都出了雙臂，將對方抱著。

“曹老，你老了。”

“老劉，你也老了啊！”

看著兩位老人聲音哽咽，淚流滿面，劉海波急忙解勸：“爸，你和曹老見面，原本是一件喜事，應該高興才是啊！”

“對，對，應該高興，高興。”劉震山臉上瞬間又掛上了笑容：“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老戰友，真是幸事，幸事啊！”

“可不是，你這個老東西，自從那場戰斗結束后，再也不見你的音訊，我還以為你，你已經……”

提起那場戰斗，曹老不僅僅只是淚流滿面，還是容煥發。

“坐下說，這些年，我也經常會想起你，不過年紀大了，也不想了，那一場戰斗太過慘烈，我都不敢再提。”

劉震山拉著曹老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

兩個老人說著從前的事前，仿佛有回到了年的時候。

說了一回話，曹老這才跟劉震山說起了劉震山的幾個后人，言語中，也是充滿了關之。

末了，曹老抓起了劉震山的手：“老劉，我剛才是有些事耽擱了，才來晚了一些，今晚說什麼，

你也不走了，你我促膝長談一晚上，現在就是喝酒，還喝我們當年最喝的那種高粱酒。”

“好，今晚就不醉不歸。”劉震山也是哽咽不已，五十年了，誰會想到，當年的戰友會再度相逢。

元峰大酒店，一間豪華的包間，曹老設下盛宴，款待劉震山和家人。

酒宴上，兩個老人，說的還是那些陳年往事，說到激，便是神，好似又回到了從前一樣。

曹老換了一便，越發顯得平易近人，酒宴才吃一會，曹老的一位隨從走了進來，在曹老耳邊說了些什麼。

曹老將臉一沉：“他來干什麼，還嫌惹的事不夠多嗎，就說我陪貴客，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我這就去。”隨從站直子，臉很尷尬。

“等等。”劉震山看了過去：“曹老，我們算什麼貴客，既然有人找你，就讓他進來，都不是外人。”

“老劉，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我的外甥，人稱混世魔王，我怕攪了你我的雅興。”曹老苦地笑了笑。

“什麼混世魔王，既然是你外甥，就讓他進來，又不是坐不下。”劉震山覺得這樣，反而失了禮節。

“你讓他進來吧！”曹老吩咐隨從。

隨從出去后，曹老又是嘆氣：“我這個外甥平時驕縱慣了，我現在早已經退休，他們的事前，我基本不管。”

“年輕人，誰沒有一點子，都這樣。”劉震山想到了劉家村劉家的幾個后生，反倒釋然了。

幾分鐘后，包間的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帥氣的年輕男子，角微揚，略帶著幾玩世不恭。

“你愣住干什麼，趕來見見你劉爺爺。”曹老看著年輕人，將臉沉了下來。

年輕人了過去，這不就是普普通通一個老頭，用得著這麼隆重嗎？

不過看到了老頭旁邊的劉小婉，卻是眼睛一亮，這小孩長得還真是清楚，有點小劉亦菲的味道。

“你干什麼呢，也不知道喊人？”曹老臉暗沉。

“劉爺爺好！”年輕人料到孩子肯定跟著個老頭有關系，不如先套套近乎。

“坐下吧，都不是外人，不必客套了，你什麼名字啊？”劉震山示意年輕人坐下，也是一臉慈祥。

“我肖耀峰，是從省城來的，劉爺爺，這位妹妹是你孫吧，長得真漂亮。”年輕人跟劉震山說話，目卻落在劉小婉臉上。

“就是我孫，坐下吧！”劉震山聲音平淡。

“耀峰，一點禮貌也沒有，一上來就打聽人家孩。”曹老也是將臉一沉。

“年輕人嘛，際也是正常的，曹老你何必說他呢！”李翠英卻是看出了一點名堂，這青年對婉兒好像興趣。

都說母憑子貴，李翠英也想靠兒攀上高枝，不過大兒劉小婷是沒戲了，現在就全部指二兒劉小婉了。

“謝謝阿姨，你長得漂亮，生下的兒也跟花兒一樣。”肖耀峰這是一語雙關，既夸獎了劉小婉，也夸獎了李翠英。

“這孩子真會說話，不過我哪里漂亮，都老了。”李翠英有自知之明，不過心里還是喜滋滋的。

“坐下吧，盡整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曹老始終是一臉嚴肅。

李翠英卻會見風使舵，既然這位爺對婉兒興趣，不如就讓出一個位置，讓肖耀峰坐在了婉兒的旁邊。

肖耀峰也并不是特別喜歡柳湘君，不過是賭氣，當然也想趁機幫忙肖家整垮柳家，順利在元峰縣立穩腳跟。

曹老名曹正淳，是他的親外公，不過老頭剛正不阿，從來不參與婿家的生意，倒是婿家借著他的名氣，將生意越做越大。

曹正淳今天來會老戰友劉震山，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再后來，聽說肖耀峰父子到了元峰縣，便去看了看是怎麼回事。

婿肖虎跟別人發生了一點誤會，了一點傷，并沒有大礙，他這才匆匆趕過來會見老戰友。

肖耀峰不再參與幾位長輩的話題，而是跟劉小婉沒話找話的說著一些俏皮段子，劉小婉也是聽得咯咯咯直笑。

曹正淳看到兩個年輕人談得投機，不免到欣：“老劉，你這個孫今年多大了？”

“今年剛剛十八歲。”劉震山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