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豪并不知道方新亭因為他和自己的父親發生了小范圍的爭吵,他把全部的心勁都用到學習上面。
在第一次底考試時,再次拿到了全班第一名的績。
好不容易在個學期追趕上唐梓豪的關佳人,有些氣餒了。
“現在想要超過班長,實在是太難了。”嘟著,倚在陳思的肩膀上。
播音室里一直在跟著關佳人學習的劉巖,抿著笑:“你的學習績也不差啊。”
“但是和班長比起來,還是有差距。”關佳人出食指和大拇指比劃了一下,“就差那麼一點點哦!你說氣人不氣人?”
陳思瞇著眼睛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什麼。
見不說話,關佳人捅了捅:“想什麼呢?”
“在想高樓!”陳思微微睜開眼睛,“假如說,咱們學校的教室樓要建到一百層,它的整穩定需要怎樣穩定?”
“你上次不是查的資料,說可以用阻尼嗎?”劉巖好奇地看了陳思一眼。
“但是,我沒親眼見過阻尼啊。”陳思微微嘆了口氣,又閉上眼睛,“別打擾我,我正在腦海里構思阻尼的樣子呢。”
“在腦海里不好構思,不如去微機室!”關佳人提議,“正好咱們微機室新進了幾十臺電腦,聽說比以前的電腦能要好很多。”
“不去!”陳思閉著眼睛搖頭,“微機室天天都搶不到機子,需要排隊。有那排隊的時間,我也構思完了。”
“哎,學校的學生多,微機都搶不到啦。”關佳人煩惱的搖了搖頭,又眨了眨眼睛,“我還是努力想想,下次考試該怎樣超過班長吧。”
劉巖問:“你們麥克斯韋妖小組是不是暫停了?”
關佳人點頭:“對,停了!”說到這里,的神突然惆悵了起來,“這一停,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再組建起來了。”
畢業后,大家就要踏不同的大學了。
小組再想組建,只怕遙遙無期了。
麥克斯韋妖小組的發起人朱明浩已經做了去西北工業大學攻讀計算機理的決定。
唐梓豪和戰正遠有可能會去同一個學校,說不定他們能繼續這個研究。
想到明年七月份,大家就要分別了,關佳人心中有些難過。
“時間,過得太快了。”關佳人垂下頭,掩飾面上的失落。
上課鈴響了,學生們快速跑回班級,準備開始上課。
這一節,是理課。
上課的,是實驗室里的一個理研究生。
提前五分鐘進課堂,寫了滿滿一白板的公式。
看到學生們進課堂了,將白板向上一送,藏到頂端。
“同學們好。”理研究生隨意地打了個招呼,開始講課。
理研究生講的知識有些復雜,比較晦難懂。
課堂上需要記大量的筆記。
不過幸好每個班級里都配備了收錄機,學生們可以利用晚自習或者在周日再聽一遍。
學習的時間總是飛快。
很快就迎來了月考。
月考是個非常重要的考試,大家都打點起神。
月考完畢后,方新亭開始針對各學生的況做復習進度。
“咱們進了最后的沖刺之年,大家也就苦這一年。老師卻不一樣,老師每隔兩年就要苦一年呢。所以,你們看到老師這樣苦,是不是心里就輕松很多了?”
方新亭一邊給大家分發復習進度表,一邊笑著吐槽:“這就,把痛苦建立在老師上,你們就不覺得痛苦了。”
下面的學生都笑了起來。
他們也知道方新亭很辛苦。
畢竟是一個人要上三門課,而且還要負責學校里的外事務。
幸好現在王濱江副校長已經不再教英語課,而是把全部力都用在學校的事務上,替方新亭分擔了不的工作。
學生們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刷題,從早刷到晚,沒有片刻停歇。
高三幾個班級的學生每天早上一睜眼就是題,就連在睡覺的時候也在刷題。
很多學生說夢話的時候也是題。
開學兩個月后,天氣就了秋。
了秋后,一天涼似一天。
等到了冬,學生們發現,新宿舍竟然不太冷。
“新宿舍的墻壁比較厚,保溫能當然優于老學校的老宿舍。”方新亭笑著解釋。
這件事,陳思可以作證:“我親眼看著建筑工人蓋房子的,確實比普通的墻要厚。”
“墻厚,能避免熱量的進和散發,可以起到調節溫度的作用。”
聽完陳思的解釋,大家連連點頭:“還是我們有福,好歹住了一年的新宿舍。想想以前的幾屆學生,他們在破舊的老宿舍里堅持學習,我們應該向上幾屆學習呢。”
“對,要向他們學習!”
“我們在如此優越的環境中著如此好的教學條件,如果我們的學習績還不如下幾屆,那真的是要找塊豆腐撞死了。所以,我們不僅要超越上幾屆,還要站在山峰上,用俯視的目看著下幾屆。”
“班長說得好!所以,我們必須干倒班長,拿第一名。”
“……”唐梓豪無語地看著班里的同學,“都要畢業了,大家能不能把心思放到高考上面?”
“班長,咱們馬上就要大考了。這次大考后,大學會不會來人?”
一提起這個,唐梓豪就真不知道了:“這個真不清楚!”
“上一屆畢業的時候,大學爭著搶著要他們,咱們這一屆又沒有參加數學聯賽,連個保送生都沒有。”
“所以,咱們更得努力了!不能讓別人小瞧咱們。”唐梓豪給班里的學生們打氣。
“聽班長的!班長是咱們全班的主心骨。”
班會開了沒多久,春節就到了。
寒假期間,班里所有的學生都沒回家,而是在學校刷題補課。
路遠的學生,干脆給家里打個電話說不回去了。
在常青縣的學生,大年三十回家吃了頓年夜飯,大年初一就又回到學校上課。
1988年的春節,就在拼命刷題中過去了。
高三最后一個學期開學時,方新亭發現劉博瘦了好幾斤。
方新亭看在眼中急在心里,讓食堂大師傅每天三頓都做菜,給學生們補子。
“校長,你這個不用叮囑我每天都是三頓有菜,畢竟咱們學校賬上也不缺錢,可以補給學生。”
食堂大師傅提出異議:“但是,有的學生家里貧窮。連最便宜的湯都買不起!我當時就和他們說了,買半份湯,我給你打滿滿一份菜。可是學生連半份湯的錢都沒有。”
方新亭想到了后世的補助方法,有了主意:“你每天都在食堂里賣菜打飯,哪個學生吃得不好,你記下來。然后等他再來打飯時,你給他飯票,別讓人看到。”
“給飯票?”大師傅不解了,“你想補貧困學生,為啥不想讓人看到?”
“學生們也是有尊嚴的!你當著眾人的面給,說不定他面皮薄,就不肯要了。的給,背著人。”方新亭教大師傅怎麼做。
大師傅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第二天,劉博來打飯的時候。
大師傅喊住他:“劉博,你過來,我找你有事。”
劉博狐疑地跟著大師傅走到角落里。
大師傅左右看了看,拿出幾張飯票:“這是二十塊錢的飯票,你拿著。”
“啊?大師傅我不要的,我有飯錢的。”劉博連聲拒絕。
他是東坑村的學生,家里確實很窮。
大師傅咳了一聲:“你以為是白送給你的呀?這個要等你大學畢業后參加工作還我們食堂的。是借給你的!”
“借的?”劉博愣了一下,眼睛里泛起淚花。
大師傅把飯票塞到劉博手里:“現在價貴了,以前十塊錢就能吃得好。現在二十才能吃上。”
拿出一個小本本,翻出一頁空白的:“你簽個字,哪年哪月借了多飯錢。”
劉博接過小本本,淚水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大師傅,謝謝你。”
“謝啥?”大師傅催促劉博,“趕簽,我還得打飯呢。新來的小徒弟跟羊癲瘋似的,你說他抖啥抖?”
聽到大師傅這樣形容剛來的小徒弟,劉博破涕為笑:“他也是想給你們食堂省錢。”
“在吃上能省出個金山銀山來?”大師傅再次催促,“你倒是趕簽啊。”
劉博的愁思被大師傅給驅走了,麻利的簽了字,又寫上日期。
大師傅把小本本奪回來,塞到圍里,冷著臉走回打飯的地方,開始呵斥起小徒弟:
“你抖個屁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尿失呢。你倒是給他盛飯啊,稀罕你省這三核桃倆棗的?你能發家致富咋的?再抖就把你手剁了。”
“……”唐梓豪無語地看著大師傅。
我正打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