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同我說,這孩子是誰的?”
宋靈歌還搖頭,“姐姐,你別問了,我不想說。”
宋清歌說不上是生氣還是心寒,氣妹妹怕不是生病生傻了,被人侵犯了還要護著傷害的人,還能心平氣和的把孩子生下來。
昔日為著妹妹年喪母自小缺失母,想要什麼宋清歌沒有不答應的,可也給養了這種想要什麼必須就得得到什麼的壞脾氣。
顧著妹妹的緒,責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宋清歌稍微順了順自己心里的火,對妹妹道:“地上涼,你先起來,慢慢說。”
“姐,我知道你都是在替我考慮,但是我這次真的想好了,無論以后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拋棄我的孩子,你再讓我任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
“這是你的孩子,自然是你說了算,你既然想好了,孩子留著就是。”
宋靈歌移到姐姐邊去,趴在姐姐的膝蓋上,明知姐姐不喜腹中的孩子,便開始打親牌,“姐姐,我都不記得媽媽長什麼樣子了,從小就只有你最疼我,我只任這最后一次,我以后一定什麼話都聽你的,也會給孩子們做一個好媽媽,行嗎?”
“靈歌,你說到得做到,等孩子生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厭棄,只要你能做到,其他的都不問題。”
“姐姐,我不會的,你相信我。”
話說開了,宋清歌心里總是悶悶的。
晚間姐妹倆在客廳看電視,調到一個財經頻道,剛好是一個徐紹亭的采訪直播,本是要馬上換臺的,可宋清歌手里的遙控卻突然摁錯了位置,電視的聲音還在繼續,主持人問道:“徐先生,有朋友們問道,您已經做到了江城首富的位置,事業也在蒸蒸日上,您這樣位置的人,還會有什麼煩惱嗎?”
徐紹亭忽而歪頭看向鏡頭,深款款,“煩惱還是有的,比如最近和夫人吵架,夫人離家出走了,希夫人看到,能早點回來。”
宋清歌換了臺,裝作無事發生,反而是靈歌的小脾氣又不住,罵罵咧咧道:“他騙你時也是這副樣子,姐,我要是有能力,一定替你捅他兩刀。”
“你老實點,現在最讓我心的就是你,你還記不記得你上次產檢是什麼時候,等過些日子得帶你出島做一次產檢。”
宋清歌心里煩悶的。
徐紹亭或許是真心悔過,可一如曾經所言,有自己的驕傲,的一傲骨,不允許再回頭找一個曾經傷害過的人。
夜深,小島難得晴天,出了月亮。
不遠就是中秋了,和妹妹在一起,也算是團圓吧。
小島雨季過去,游客逐漸多起來,宋清歌自然知道不能坐吃山空,可這方寸之地也干不出什麼一番事業,盤算之下,宋清歌租下了一個茶店。
宋靈歌貪玩的本犯了,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每每被宋清歌的一個眼神制住,乖乖的去茶店幫忙。
中秋將至,靈歌的肚子突然開始毫無征兆的作痛,的神狀態也愈發焦慮,島上醫療條件有限,怕出什麼意外,宋清歌帶著妹妹出島去了一次醫院,做檢。
來回奔波,宋靈歌于一種恐懼的狀態,且怕孤獨,是而總得要人陪著。
產檢的結果下午出來,宋靈歌腹中的雙胞胎,一直有些虛弱的男胎沒了胎心,要手引產出一個。
月份大了誰也不保證會不會出別的意外,現在引產是于宋靈歌來說傷害最小的選擇。
而宋靈歌偏偏最害怕的就是手,怕刺激到發生意外,宋清歌簽署了家屬知書和免責聲明,讓醫生給妹妹打了麻醉。
引產后需要住院觀察況,宋清歌陪著在醫院呆了幾天。
小護士看著宋清歌發呆,隨后了宋清歌的肩膀,“康士,我總是覺你很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你,好像是在報紙上,康小姐,你不會是明星吧。”
宋清歌將口罩戴好,搖了搖頭,“可能是我長長得較大眾吧,總有人說我和別人長得像。”
“沒有啊,康小姐你長得很漂亮,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明星啊。”
“謝謝夸獎,等我妹妹出院,我請你喝茶。”
之后的幾天,宋清歌一直戴著口罩。
不是不知道徐紹亭登報找,外人看來不過是夫妻吵架后小打小鬧的趣,誰都過得不盡意,哪里還有心思心陌生人的家事。
或許是那五十萬的賞金,讓人在匆匆一瞥中多留了印象。
靈歌子弱,沒恢復好宋清歌也不敢帶走,而且醫生的建議是讓宋靈歌到生產前一直在醫院住著,雙胞胎的預產期本來就會提早,而且宋靈歌引產出去一個,胎兒況更加不穩定,不得不得。
宋清歌去買了一份湯帶回來,盛在碗里,端給妹妹。
宋靈歌蔫蔫的,咂了兩口湯,盯著宋清歌的眼睛,“姐姐,你哭過了?”
“沒有,海邊風大,瞇眼睛了。”
“姐,你一哭眼睛就會腫。”
“不是因為你,別多想,你好好養好子,醫生說你肚子里的這個是孩,姐姐還等著有一個漂亮的小娃娃喊我姨姨呢。”
雖是這樣說,可靈歌心中的愧疚沒有半分消減。
意外來的有些早,中秋節那天晚上,宋靈歌起床上洗手間,羊水破了,自己也慌,喊了半天姐姐,沒將人醒,出來推了推姐姐后,還是沒喊醒,驚慌間到了姐姐的額頭,才知道姐姐發燒了。
自己去護士站找了護士,七八糟的一片飛狗跳,告知姐姐發燒貌似暈了,讓醫生去看。
宋清歌被醫生醒,顧不上自己,匆匆忙忙簽了靈歌刨婦產的家屬知書,接近凌晨一點多,昏昏沉沉坐在產房門口等著,只覺得胃疼。
護士進進出出,看捂著胃,幫接了杯熱水,問要不要幫助。
宋清歌道謝,說自己沒事兒。
小護士心善,多說了兩句,“康小姐,您剛才還在發燒,如果是胃疼引起的發燒,還是建議您檢查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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