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瓷第二天收工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回到后臺將品牌方的服換下來后,這才扭頭對陳睢說道:“你聯系下晚晚,一會兒出去吃飯。”
“不是說自己想吃臨城的招牌菜嗎?我知道一家館子還算不錯。”
陳睢跟著沈聽瓷幾年了,還沒見過對剛認識沒多久的人這麼周到和耐心的。
他一邊給謝晚發消息,一邊隨口問道:“你很喜歡謝晚?”
“嗯。”沈聽瓷也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喜歡謝晚。
可是當謝晚站在自己面前時,沈聽瓷就是可以覺自己好像很喜歡,這種喜歡也并不是浮于表面的,而是發自心地覺得這人和自己一見如故。
很對人會有這樣的覺。
就連江云兮,一開始其實也是帶著討好的目的去接近的。
“晚晚其實好的。”沈聽瓷垂眼掰著手指,數道,“長得好看,人也很溫細心,而且很會照顧人,說話辦事利落周到,我好像沒有什麼理由不喜歡吧。”
聽見沈聽瓷話的那一霎,陳睢差點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謝晚好看的確是真的,但是和溫這個詞好像不沾邊吧?”
“沒啊,我覺得晚晚就是很溫呀。”
陳睢冷笑:“那我覺得你是被豬油蒙了心。”
說歸說,陳睢還是將訂好的包間名字給謝晚發了過去:“我們現在過去嗎?”
“嗯。”
車在停車場。
陳睢將車門給沈聽瓷打開,剛彎腰準備上車的時候,沒想到卻有人在背后住了。
停車場的影有些昏沉,沈聽瓷一時間沒有看清人,只依稀瞧見那人材比例不錯,腰是腰,是的。
“誰?”沈聽瓷看向陳睢。
陳睢也不太看得見,直到人走近,沈聽瓷這才看清。
“莊醫生?”沈聽瓷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您是來這出差嗎?”
“嗯。”莊掠卿點頭。
那次宴會過后,他就被派到臨城來出差,這麼多天也只能從網上知道的一些消息。
不過他們之前倒也都是這樣相的,這對他而言,倒是沒什麼,就是再見故人,有些驚喜。
“吃飯了嗎?”莊掠卿臉上帶著溫的笑,“我知道臨城有一家飯館,十分正宗,我帶你去嘗嘗。”
“不用,我已經訂好了,要是莊醫生沒吃的話,不如我們一起?”
莊掠卿略一思考后,便從善如流的點了頭:“那就只能卻之不恭了。”
莊掠卿毫不見外地跟在沈聽瓷后上了車:“這段日子你也沒來找我復查,況如何?”
“還行,沒有來找莊醫生,不就因為調節好了很多嘛,莊醫生了我這麼一個不聽話的病人應該很開心的。”
瞧著沈聽瓷眉眼間淺淡卻人的笑意,莊掠卿心頭的那塊大石頭好像砰的一聲就落了下去。
如今的沈聽瓷的確和之前變了不,以前的時候別說開玩笑了,整個人就連一點生氣都沒有,最嚴重的時候,更是完全喪失了活下去的意志。
就在他回想往昔的時候,一只纖細白凈的手拿著水遞到了他的面前:“莊醫生喝點水吧。”
“謝謝。”
“莊醫生來這里出差多久呢?”
“快兩個月了吧。”莊掠卿也沒仔細算過,隨后說道,“這次我們領導是讓我過來流學習的,也不知道還要呆多久,不過應該快要回帝京了。”
“等回帝京,我在請你吃飯。”
“好啊!”沈聽瓷答應得十分爽快,可是這一份干脆落在莊掠卿耳中,卻沒不算是太好的訊號。
一般而言,得了這種病的人,出現在這種狀態,一是回返照,掩藏得很好;二是真的痊愈,從此就和那些郁的東西割裂。
但沈聽瓷的這種狀態,莊掠卿覺得不太像第二種。
在好轉之前,才自殘過,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恢復這樣。
莊掠卿暗中觀察著沈聽瓷。
笑著刷手機給人回著消息,好像真的不是假裝出來的。
等到地方下了車,莊掠卿看見飯館的名字后一愣,隨即說道:“我想帶你來吃的便是這家,沒想到你竟也知道。”
“會今天的合作方告訴我的,說這家的菜,傳承了一百年,是很地道臨城的味道。”沈聽瓷抬眼對著莊掠卿一笑,“走吧,莊醫生。”
雖然今天這場飯,還有的經紀人和助理在,不太是他想要的,但是在異鄉能見,這讓莊掠卿也不太敢在奢求什麼。
只是讓莊掠卿沒想到的是,當他推開包間進去時,實在是沒想到里面竟然還有一個驚喜在等著他。
“晚?”莊掠卿詫異地看著,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也就幾個月沒在帝京,怎麼覺帝京好像變天了似的。
謝晚早就知道莊掠卿會過來,所以見著,也只是懶散散的揚著下頜打了個招呼,就將目轉向了沈聽瓷:“你可終于來了,再不來飯菜都要涼了。”
“路上有些堵車。”
“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莊掠卿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還想知道,你和瓷瓷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謝晚翻個了白眼,招手讓沈聽瓷坐到了自己的邊。
對于謝晚的親昵,這讓莊掠卿實在是有些不可置信,不過他還是回了謝晚的話:“六七年。”
這個數字讓謝晚都驚了下:“怎麼沒聽你說過。”
“你要是早些說,沒準我和瓷瓷還能更早一點為朋友。”
莊掠卿并不是很喜歡這種事完全離自己掌控的事,他思忖片刻,還是給遠在帝京的謝清越發了消息。
【老莊】:晚和聽瓷認識你知道嗎?
【謝清越】:知道,晚晚很喜歡沈聽瓷。
【謝清越】:你和沈聽瓷認識的時間長,你覺得是怎樣一個人?
【老莊】:你覺得呢?
【謝清越】:有手段的,而且還懂事。
【謝清越】:簽了單鈺的公司,現在單鈺也很樂意護著。
【謝清越】:我也很好奇,沈聽瓷到底是有什麼魔力,能將你們一個兩個地迷這樣。
【單鈺】:是你對聽瓷有偏見。